第24章 以武入道
- 笑傲:一统江湖从修复神功开始
- 杰尼火箭
- 2069字
- 2024-12-21 21:04:37
张元与曲非烟上了岸,行过一片野原,上了官道。
“其实那时东厂中人与船尾相距不近,黄帮主又何必先砍下六子的双足?”
张元闭口走了一路,此时终于忍不住说道。
曲非烟道:“也许他们是担心东厂的人索要尸体,他们好几个在水中与你纠缠,多少记得你的身材。”
张元叹道:“也许他们只不过想尽量展示诚意,江湖好汉好勇斗狠,的确不是虚言。”
“可他们如何保证咱们定会送信到潼关?如果咱们是言而无信之人,那赵大人和六子不就白死了么?”
张元也有这种疑惑,他抽出那封信笺读了起来。
【铁汉叩首:
相逢日浅,要务实多,铁汉与君未获一接绪论,今即永别。然君慨然赴险,倾企不忘,义气深重,光照古今。】”
赵铁汉毕竟是四品官员,毛笔字写的不比张元前世那些书法大师差,可谓能文能武,与众不同。
【密信体大,虽蒙君不弃,犹置千机毒于酒,十日之内信至潼关,当可尽除,以怨报义,小人之举,铁汉愧惭,唯一死而已。】
张元大脑停止思考了半秒,随即苦笑着将信递给了曲非烟。
曲非烟迅速扫了一遍,脸上变了颜色。
“赵铁汉本来决意赴死,酒里有没有毒,对他来说根本全无干系。”曲非烟叹道,她想起张元喝的本是赵铁汉的酒。
她转头去看张元,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却见张元脸上神色奇怪,似是悲哀,又带着愤怒,还有许多说不清的感情。
这种情况在四百年后,被称为抑郁。
张元目光如刀,不发一言埋头走路。
他其实并不愤恨赵铁汉他们对自己下毒,因为他们自己已经赔上了两条人命。这件事本来牵涉极大,他们的考虑本来就合理。
让张元难受的正是这份合理。
赵铁汉痛贬时弊的言论久久在他耳边环绕,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憋屈。
他张元带着上帝视角和外挂眼镜穿越,不是来迎合大老爷们的规矩和道理,来在强权和高武面前妥协的。
他想要的是快意恩仇,是纵横天下,是做自己的观自在菩萨!
如果世道不公,就该凭一人之力,打倒他妈的整个世界口牙!
这种人,金庸的世界好像也不是没有。
单说各个主角,有青选青,无青选狗,大抵是没有问题的。
此外还有逍遥子、达摩、段思平等一众世外高人。
张元突然感觉全身燥热了起来。
他出道以来,凭借武功获益不算太大,主要还是因为打的都是不入流的货色,以至于一时忘记了真正的武林神话竟能左右天下气运。
这神话,越女和狗哥当得,难道我这挂逼当不得?
到那时,自己以武入道,天下间何事不可做,何处不可去,何人不可杀?
“给我点酒水。”张元对曲非烟招了招手。
曲非烟把大红葫芦递了过去,张元掏出人皮面具,将酒水倒了出来。
两人鼻端均冲进一股强烈的香气,有酒香,却也还有麝香、花香混合的另一种从没闻过的香味,想必就是龙涎香了。
曲非烟忍不住道:“好香!赵铁汉倒没骗人。”
张元点点头,将人皮面具敷在脸上。
“你为什么突然要假扮教主?”曲非烟好奇地问。
“因为我突然很想杀人放火。”张元冷冷道,“这种好事怎么能不用教主的名义做?”
“我看那个绢人把你绣在袍子上得了。”曲非烟吐了吐舌头,“你为什么突然要杀人放火?”
“因为我要学习武功。”张元淡淡道。
曲非烟还是不懂,“杀人便能学习武功么?”
张元点点头,“我的内功有造化万法之妙用,能融不同武功于一体。”
这个问题张元也考虑过,他觉得应该是跟葵花宝典强调体内阳脉真气运转,而头部又有手少阳三焦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和足少阳胆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总共六条阳脉,以至于竟能通过周天运转开发大脑潜能。
他甚至怀疑这才是葵花宝典最厉害的地方,毕竟原著中方证大师曾经说过,单论武学成就,《葵花》只怕还不及《辟邪》。
至于为什么东方不败练完葵花这么猛?那是由于人家没练之前,武功已经能够竞争天下第一了。
曲非烟又问:“融汇不同武功,却为什么又要杀人?”
张元笑道,“我听教主说过,真正的压箱底本事,涉及筋骨熬炼、吐纳观想、真气招式,最终才融合为一,成了展现出来的绝招,不可能轻易示人,而且又由于这里面包含使用者本身的实战经验、武学感悟,往往比对应秘笈中的死招更加强横。”
曲非烟点点头,“这倒也是。”
张元又道:“咱们习武之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若拜师学艺,恐怕一辈子只得一门真传,又哪里能做到融汇百家?但如果巧取豪夺,武人天性所至,只怕人家宁愿毁去绝学孤本,也不可能拱手相让。”
曲非烟转了转眼睛,抚掌笑道,“对啦!所以你便要他们以命相搏,生死关头,自然是所有的绝学都用出来了。”
张元对她竖起大拇指,“嘎子,别看你才十二岁,就算十三岁的孩子也未必有你聪明。”
曲非烟白了他一眼,道:“可是这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际惊鸿一瞥,你难道真能记下那瞬息的拳理剑意,化为己用么?”
张元这次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但我总得试试。”
曲非烟道:“所以你现在贴上教主面具,只要有正道中人经过,便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张元道:“也不一定,但总不能开打再贴。”
他突然想到,自己交手过的人里,武功最高的就是曲洋。
“嘎子,你爷爷击败过的对手里,最强的是谁?”
虽然那次交手两人都有所保留,但凭张元的感觉,单论武功,曲洋恐怕不是自己对手。
曲非烟仔细思索了一阵,还未来得及回答,后方忽然传来细密的马蹄声,在空无他人的官道上分外突兀。
张元回头,远远看见一队人马正向自己和曲非烟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