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乾坤无极

吴象醒了,房间里有股奇怪的香味,原来有人点了香炉。

多么美丽又奇怪的梦啊!吴象心想,梦里的她竟自称圣女,称我圣王。真是位美人!有点像何馨,不知是想那个世界的班花了,还是单纯的想女人。若只是春梦倒也没什么,自己竟然还在梦里练起功夫了!若是正经功夫倒也算了,叫什么乾坤无极功!多么霸道的名字,一听就是吞吐天地之志,包藏宇宙之机的大佬创的。全是什么阴阳、心法、神念……连个招式都没有,这哪是武功秘籍,简直比修真手册都高级。与其参悟如此神功,不如等这边事了后和牛二谈谈,让他传授自己正宗的金钟罩,铁布衫!

“吴公子,你终于醒啦!”说曹操曹操到,牛二来了。

两人一聊天,吴象才知道自己竟一觉睡了三天!镖局的案子已经解决了!那个叫利光的小子招供了,大伙在凤凰城衙门和九寨的帮助下,一举捣毁了“黑山鬼”组织。

“好!”吴象拍了拍牛二的肩膀,“咱们没什么伤亡吧?”

“只有马哥他们受了点轻伤,多亏了九寨的兄弟们!”牛二感激道。

“九寨的态度怎么变化这么大?”吴象问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因为他们的圣王有消息了,我们从不相干的外人变成了他们的福星,才大力帮忙的。他们还派了位巫医来看你,那巫医说你只是睡得太深了,所以叫不醒,弄了个香炉就走了。”牛二解释道。

“白莲圣女还在山上么?”吴象想在下山之前见一面圣女。

“走了,你昏迷时那位李堂主还来看过你。”

“她对我确实不错……”吴象穿好衣服,活动一下筋骨,高兴道,“牛兄,大功告成,我们该回去了!”

去时马蹄急,归来马蹄欢。

离家大概半个多月,家人们热情地欢迎了平安归来的吴象,吴象也带了很多礼物。妹妹们围着吴象一边挑礼物一边缠着他讲凤凰城的经历。家里的丫鬟小子也有份,尤其是小凳子,吴象专门给他买了顶皮帽。吴城主也难得早早回了家,他的消息很灵通,吴象的成长和变化令他非常欣慰。在他的安排和带动下,晚上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中秋节虽然已经过了,但今晚的月亮依旧明亮。

第二天一早,吴象的意识渐渐清醒。昨晚又梦见了那次在圣王山上的梦境,不过这次没有她。梦里的自己很奇怪,着魔一般,修炼着所谓的乾坤无极功。吴象闭着眼睛回忆着梦里的心法,竟真的能感知到身边的环境。不是触觉、嗅觉之类的感知,而是一种玄妙的识别。仿佛灵魂出窍,另一个自己“看着”自己,那画面如同红外热成像,表面上并不清晰,但穿透力很强。这难道就是梦里学习的所谓的“魂觉”、“神识”?难道自己在梦里真的练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吴象对这种玄妙的感知很兴奋,尝试扩散感知的范围。但除了床上的自己和她们,远一点点便黑乎乎无法探识了。怀里的女子动了几下,应该是香菱吧,大概是醒了不好意思起床咧。昨晚喝的醉醺醺的,香菱、莉莉丝和露西服侍自己洗澡时便开始对她们动手动脚了。四个人一路纠缠到床上,战火全面爆发,一直持续到深夜,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吴象睁开眼睛,轻柔地拔开露西的胳膊,轻轻地吻了吻香菱,起床准备练功。

练功过程中,吴象清楚地发现自己变强了。并不仅仅是身体机能的变强,比如跳得高了、力气大了、反应快了、看得准了等等。真正让他信心大增的是现在他也能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先天真气了!从交州回来的路上,吴象厚着脸皮请教了牛二铁布衫的功夫。牛二委婉拒绝了,并劝吴象专心练一件趁手的兵器。他解释说江湖上的功夫大体分两种——内功与外功。外功侧重兵器和招式,内功则强调真气的运用。他的功夫是内家功夫,要从小修炼,日积月累在体内蕴养出先天真气才能有所突破。这先天真气与一般武人的劲气不同,并不是普通的呼吸、精血所化,而是天人合一的产物。吴象又缠着牛二教他修炼先天真气的法门,牛二便说了一些。牛二认为吴象很难有所收获,只是一时兴趣罢了。而且先天真气的修炼因人而异,他的方法感悟并不一定适合吴象。

事实往往出人意料,吴象很快便感应到了先天真气。因为那股真气明显与后天不同,在体内流转速度极快,来无影去无踪,并不受自己意念支配,仿佛它自有生命力。那感觉很棒,好像多了位无私帮手和知心教练。吴象越练越欢,有种随心所欲的畅快。不禁一边舞枪一边背诵起李白的《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周围响起掌声和叫好声,不知不觉来了不少人看吴象练功。三位小姐也来了,都特意穿上了吴象从凤凰城买回来的九寨民族服饰。

“哟!哪里来的山妹子呀,比那山茶花还要好看!”吴象高兴地收了枪,过来和妹妹们打招呼。

“哥哥真会哄人,难怪香菱嫂子对你死心塌地。”若梅意有所指道。

“难道不是因为哥哥我英俊潇洒、武功高强吗?”吴象自吹自擂道。

“哥哥真棒!”小若竹比了个大拇指,问道,“哥哥刚才读的什么诗呀?”

“侠客行,是位隐世大诗人写的。”

“侠客行!哥哥能抄一份给我么?听着很厉害的样子!”

“没问题!亲哥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