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在他的嘴上踩了两脚,这才收回脚,转而移向他拿着匕首的右手,脚尖在男人的手腕上来回碾压,她的眼神透着凉薄和嘲讽,“打架还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偷袭懂不懂,你是打算说完一堆没用的屁话,才准备开打吗,那你真的你好厉害哦,我让你两只手你都打不过,真是废物。”
彻底没有还手之力的男人趴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他已经疼得快要昏过去了,这个女人废了他的手,肋骨也被踹断了,更别提嘴上的伤,妈的,*人。
从始至终,真田苓手里都抱着孩子,她一直在用双脚来解决对方。
但是,真田苓听到身后的声响,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反脚回踹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只一下便令她瘫在地上起不来。
手冢国光,僵硬地扶了一把眼镜,把已经到嘴边的提醒硬生生咽了回去,同时收回来迈出的左脚,这位姑娘似乎不用任何人帮忙。
狼狈趴在地上的女人,咬着牙怨毒地盯着真田苓,“小**,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且等着.....啊!”
真田苓一脚踩在她的背上,用力碾了碾,止住了女人粗鄙不堪的话语,“你若是不想和那个男人一样,最好闭嘴,嗯,你知道,我脾气不太好,我也没有不打女人的原则。”
女人还想说什么,抬头对上真田苓的双眼,身体不自主地哆嗦一下,那种从灵魂里散发的恐惧,让她不敢在多说一句,僵着脸避开她的视线,毕竟,她的老大现在就像是一个废人。
真田苓收回腿,后退两步,上上下下扫视过女人,才开口道,“从受害者变成施暴者,你是不是很得意,看着那些被拐卖的人,他们的下场比你还要凄惨,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痛快。”
女人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忍着心里的恐惧直视真田苓,“你们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啊!你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怎么会知道我们这种人的痛苦,我在受苦的时候为什么没人来救我,我日日夜夜期盼能有人来解救我,可是你们在哪里,啊,你们在哪!!”
“你现在在说什么风凉话,没有人来救我,我只能自救,我想活下去,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不想死,这有错吗,啊?!”
女人说道最后,已经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声音是藏不住的痛苦,整个人异常压抑。
真田苓仿佛感受不到女人激烈的情绪,反而是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女人有些呆愣,她的情绪还没有反应回来,条件反射道,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吼有些沙哑,“43岁。”
“43岁啊,那你是多大被拐卖的?”
女人实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能回答,“11岁。”
“哦,11岁啊。”
女人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窝火,但又不敢再辱骂她,忍着怒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问这些干什么?”
真田苓凉凉地撇了女人一眼,“我只是想说,你被拐了32年,32年前我还没出生,你被拐并不是我的错。”
“再者,没有及时把你救出来,害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难,确实是警察的失职,但是,你变成如今的模样,也是警察的错吗?”
“是我,还是警察让你变成了你当初最痛恨的模样,是你自己。32年,我不相信32年的时间你没找到机会向警察求救,你现在能跟着一起出来拐卖其他孩子,就代表你在犯罪团伙中有一定的地位,你获得了信任,但你并没有选择一条正确的路,反而助纣为虐。”
“手上做着一些令人作呕的行当,又感觉愧疚,觉得自己是被迫才这样的,都是他们逼的。然而,在遇到相同的事,你依旧会选择最有利于你的决定,哪怕会牺牲别人。”
“你这叫什么,当了*子还要立牌坊吗?”
女人被真田苓冷漠的话语嘲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但是她并没有出声,除了对她的恐惧,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个少女说的是真的,她确实是这样。
此时,电梯已经到达一层了,真田苓回头望向拿着她袋子的少年,“你报警了吗?”
手冢国光听到声音,瞬间愣在原地,他,他好像忘了。
真田苓瞧见他这模样,轻啧一声,大兄弟,那么长时间,你在干嘛,看戏吗?她眼角余光瞥见医院的保安往这边快速走来,“算了,保安已经来了,孩子给你,你把事情解释清楚,”真田苓把孩子递给他,顺带把她的袋子拿回来。
手冢国光有些慌乱的接过孩子,喊住了走向另一个方向的少女,“你为什么要把孩子交给我?”
真田苓停住步伐,转身回望这个戴眼镜的少年,嗯,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特殊职业人士的子女会在耳渲目染中,染上一些相同的习惯,而你姓手冢。”
“在这里,同时符合这两点我能想到的只有东京警署司局长,手冢国晴,你是他的子孙,孩子交给你很安全。”
“嗯,刚才情况紧急,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还要去探望病人,先走一步,”真田苓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快速结束话题,转身离开。
“堂哥,嗯,我已经到医院了,在等电梯....人有些多,我马上就到…..”
成功进入电梯,看着合上的电梯门,真田苓挂掉电话,她走这么快并不仅仅是因为堂哥的来电,而是,那个紫灰色头发的少年,他的眼睛是X光线吗?她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迹部景吾收回探寻的目光,眉眼半磕,遮住了眼里的思量,这个女生,不是一般人,她绝对是在那对‘夫妻’进电梯之后就察觉到了,他之前在电梯里的感觉不是错觉,能在瞬息之间得知对方身份,这般洞察力,并拥有足够的实力,这个人,到底是谁?
手冢国光扭头便看见迹部景吾沉思的模样,心里有些哑然,当真是好厉害的少女,果然不是一般人,“迹部,她很厉害。”
“啊,确实厉害。”迹部景吾恢复到平时不可一世的模样。
这边的真田苓并不知道自己再走后,被令她感到惊艳的少年夸奖。她只是拎着伯母煲的汤,对着幸村精市简单地表示了自己和伯母对他的关心与挂念,顺带委婉地向堂哥表示自己有朋友也在这里住院,需要去探望一下。
真田弦一郎有些惊讶,“苓的朋友,是东京人吗?”
“是的,之前来东京玩的时候认识的,他最近不小心受伤了,刚巧是同一家医院,来都来了,我就去看看他。”
“那你早些回来。”
“好的,我很快回来,”真田苓拎着另一个保温杯就走了。
出了门之后她直接奔向外科,在护士站问明了具体房间号,这才慢悠悠的走向病房。
还没敲门,真田苓就从虚掩的门缝里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声响,是一群小孩子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嗯,说实话有点吵。
“柯南,你下次不要再这样子了,你受伤了,我很担心的。”
“呵呵,这不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是我不留心。”
“嘛,柯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是少年侦探团哎,你居然自己一个人去逞英雄,现在好了,只能在医院躺着。”
“不,我只是来不及通知你们,”江户川柯南,也就是工藤新一在心里暗道,如果和你们一起去,我怕是不能回来了。
“柯南,你为什么会和小哀一起回来啊?”
“在半路恰好遇到了而已。”
站在门口打算等他们的话题告一段落再准备敲门的真田苓,直接伸手敲门,她想知道,这些小孩子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来说。
“请进,”工藤新一听见了敲门声,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迫不及待地开口,总算有一个人来解救他了。
等他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吗,她,她,她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啊!
灰原哀在看到陌生人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惊讶,然而她瞥见了工藤的反应,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警惕,这个人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