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引起了真田苓极大的兴趣,所以她不介意多往东京跑两趟,左右她也没事干。
不过来真田苓没想到会在大街上碰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幸村精市。
真田苓就这么看着幸村精市脸色苍白,脚步不稳的走过来,然后……扑通一声趴在了马路牙子上。
真田苓的第一反应是这声可真结实,其次想这碰瓷是不是太没技术含量了,最后才想起来幸村精市还是个病人,这会儿他应该在医院才是。
想起来后真田苓赶忙快步走到幸村精市跟前,喊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真田苓手指探到颈动脉上,还好,搏动有力。
真田苓看见他外套边缘处露出来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手腕上病人专属的腕带,现在她也叫不醒人,真田苓果断的呼叫救护车,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救护车十分钟后到,真田苓盯着他的脸琢磨片刻,翻出真田弦一郎的联系方式,发了一张彩信过去又说明了情况,顺带心里感叹一句,人长的好看就是不一样啊,趴大马路上也跟拍艺术照的似的。
该通知的都通知了,真田苓站起来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长椅之类的,不过可惜并没有。
这个时候就只能是等着救护车过来了,真田苓任由幸村精市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挪动的意思,并非是她冷漠,她现在身高有限也就1米5冒头,幸村这175的个头实在背不动,他就是因为生病看起来羸弱了些,可这运动系少年的肌肉可是实打实存在的,真田苓就不去那白费力气了。
话说回来,真田苓也是诧异幸村精市还有这么任性的一面,不带保镖自己一个人就这么从医院溜出来,真不知道该夸他胆大还是该说他自大。
说十分钟就十分钟,救护车赶来的速度很快,真田苓作为认识的人怎么也要跟过去看看情况,就在这时候真田弦一郎的电话打过来了,“喂,堂哥。”
真田弦一郎声音急促,难掩担忧,“怎么回事,精市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在哪里?”
真田苓:“堂哥,我们现在在救护车上,学长还没醒,但医生说目前问题不严重,但具体的还要回医院检查。”
真田弦一郎脑海中紧绷的那跟弦终于松了几分,天知道他看见照片时有多恐惧,手机都差点儿没拿稳,“苓,我马上就去医院,能麻烦你在我到之前先陪在精市身边吗?”
“可以的堂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真田弦一郎:“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沟通真田苓捏着下把看着幸村精市,有点儿好奇,堂哥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会干什么呢?
随行医生瞅了一眼,心里嘀咕真是不听话的病人和不靠谱的陪床。
真田苓随着医生回住院楼时无奈的叹口气,她这趟本来是打算找工藤新一玩儿的,这下好了,变成了医院一日游。
幸村精市这次溜走别的先不说,就那护士小姐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哭过好几次了。
真田苓无法,只得先口头道歉,剩下的就等幸村精市醒来自己解决吧。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检查,等所有的结束后,幸村精市被送回病房安置好,真田苓坐在一边也是喘了口气,确实累。
幸村精市还未睁眼就闻到了病房中熟悉的消毒水味,双手忍不住用力攥紧,手背青筋暴起,输液针孔的痛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真田苓看着突然窜红的输液管,搞什么这是,“幸村学长,深呼吸手背放松先,都回血了。”
幸村精市一愣,这声音是…昏迷前一瞬的记忆涌入脑海,真田苓。
真田苓从幸村精市呼吸变化就知道他醒了,调整了下手背看着输液管里的血色渐渐消失,真田苓按下呼叫铃,“医生,16号床幸村精市苏醒了,请您过来看看。”
幸村精市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主治医师已经推门进来了,又是一番检查询问,真田苓靠后站着不干扰他们。
主治医生严厉警告幸村精市此次离开的危险,绝无二次,又嘱咐了一堆的注意事项,真田苓听着都头晕。
临走前,真田苓也被叫去嘱咐了,“刚才我告诉你的药记得让他吃,就现在吃,这些是饭前的,饭后还有别的药。”
真田苓用力点头,“好,我记住了。”
病房门被合上,先前还有些吵闹的病房一下子寂静下来,幸村精市眼神复杂的看着真田苓,黛紫色的瞳孔晦暗不明,“真田桑…”
真田苓一边拿杯子倒热水一边解释,“幸村学长,日安。”
“今天我来东京是打算找朋友玩,没想到会撞见幸村前辈你,我已经联系堂哥了,他应该很快就到。”
“在堂哥来之前,请幸村学长遵医嘱,先把这些药吃了,”真田苓把水和药往幸村精市的方向一推。
幸村精市眉心微蹙而后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在真田苓眼里破碎感居多,“抱歉真田桑,打扰了你和朋友的约定,给你添麻烦了。”
真田苓摇头,“没关系,也不是约定,幸村学长不用介意,都是朋友,应该的。”
幸村精市沉默片刻,轻声道,“谢谢。”
真田苓摆手,“这些你跟我堂哥说就好了,是他让我在这守着的,直到他过来。”
要按真田苓自己的脾气,把人送上救护车就算完了,哪还用一直在这干等着。
幸村精市忽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弦一郎马上就过来了,他这次任性的出逃,怕是不能善了了。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听声音就知道来人在克制力道,然后门就被推开了,真田弦一郎的队服已被汗水浸湿,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看样子像是直接跑楼梯上来的。
真田苓立马找个借口开溜,“堂哥我去楼下买点儿水果,你们先聊。”
真田弦一郎忍着怒火一步步的走向幸村精市,再看见床头柜上打开的药盒时,伸手摸了摸水杯的温度,“先吃药。”
幸村精市也是理亏,那些他平日不爱吃的药这会儿倒是吃的利索。
很好,现在就该是算账的时候了,“为什么不同意手术?为什么要一个人私自离开医院?”
……
真田苓当然没去买水果,她又不瞎,估摸着时间她给真田弦一郎发了个短信,自己先回神奈川了,不用担心她,有什么问题你们俩兄弟慢慢聊。
真田弦一郎收到短信时他跟精市的谈话已经到尾声了,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幸村精市能不能自己想通,一味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幸村精市注意到真田弦一郎的异常,“怎么了?”
真田弦一郎收回手机,“是苓,她告诉我先回神奈川了。”
幸村精市听到这话并不意外,是真田苓的性格,“今天还是要多谢她了。”
真田弦一郎嗯了一声,“我回去跟她说。”
又一个周末,在家里宅的真田苓有些错愣地盯着网页上的新闻,不,准确说应该是新闻照片上被抬上救护车的小孩子。
哎,工藤君这是破获什么案件了,居然能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有点狼狈啊。话说,身为为数不多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朋友,她要不要去探望他呢?
就在真田苓考虑到底要不要冒着大太阳去看他的时候,真田夫人敲门了,打断了她的纠结。
“苓,你今天有时间吗?”
“伯母有什么事吗,我今天没有任何出行,很闲。”
“呐,还不是因为你堂哥,我早上跟弦一郎说过了,让他去探望精市的时候,带上我煲的汤,结果他人都到医院了,他才想起来这回事,苓今天要是没事的话,不如去趟东京吧,顺便把汤带过去。”真田夫人笑眯眯的提议。
很好,现在不用纠结了,看来是注定要去一趟啊,“没问题,对了伯母,您煲的汤还能再装一个保温桶吗,我的朋友刚巧也在同一家医院。”
“可以的,我做了很多,苓的朋友是上次在东京交到的好朋友吗,怎么也住院了,严重吗?”这是怎么回事儿,最近流行住院吗,真田夫人有些疑惑。
“是他,不过不要紧,是一些皮外伤,自己不小心摔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苓你先收拾一下,我马上去把汤装起来,”真田夫人随口说了一句,便下楼了。
之后真田苓提着一个大袋子,坐上真田宅的私家车就朝着东京的方向出发了。嗯,这么热的天,她实在是不想去电车那里人挤人。
吼?
站在电梯里的真田苓,看着进电梯的两人,她的眉尖忍不住挑了挑,心里吹了一声流氓哨,哇哦,她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此等人间绝色,她居然一碰就俩。
左边的少年,紫灰色的短发,发梢微翘,发质极好充满光泽,长相及其俊美,面容带着西方的深邃,右眼下方一颗泪痣,更是画龙点睛,最令人吃惊的是他周身的气质,海蓝色的双眼锐利十足,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拔嘴角扬起高傲的弧度,仿佛睥睨天下的帝王,在俯瞰人间。
右边的少年,拥有一头金棕色的短发,三七分的刘海,戴着一副椭圆金丝边框眼镜,遮住了一双茶色的丹凤眼,却掩不住他双眼里的冷冽,长相气质亦是不俗,薄唇微抿,刚毅冷峻的线条更显得高大挺拔,周身气度偏冷,仿若富士山最高处的寒雪,清冷不似人间。
等到他们进来之后,真田苓感觉眼前有一片阴影,她觉得这两个人的身高跟幸村精市差不多。
“手冢,关东大赛本大爷不会留情,胜利只属于冰帝!”
“啊,青学亦不会松懈,不要大意的上吧!”
“听说你很看重那个一年级的小鬼,手冢,你们青学是没人了吗,啊恩?”
手冢国光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赛场见吧。”
真田苓瞧着两名少年在各自放狠话之后像老朋友一样闲聊,青春呐。
电梯在9层停下,进来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妻,手冢和迹部同时止住了话题,后退几步,不在言语,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婴儿歇斯底里的哭喊,以及夫妻不停地道歉。
男人似乎很担心孩子,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孩子生病了,不愿意看医生,有些吵闹,实在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的妻子也好像很抱歉,脸都涨红脸了,紧紧抱着孩子,嘴里也是不停地道歉。
真田苓从这对‘夫妻’进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此时,她在角落里隐晦地打量这两个人,不太对啊。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婴儿能有多大重量,能让她的双手在颤抖,还是说她在害怕,因为恐惧而紧张,还有那个男人,看起来老实忠厚,因为孩子的原因不停道歉,但是她闻到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腐烂的味道。
以及,真田苓的眼神瞬间沉下来,那个男人腰后侧放了一把匕首,那个位置,若非她观察仔细,绝对会漏过去,这个人绝非善类,甚至看这熟练程度,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嘴角轻哂,又让她碰到了。
女人手里抱着的孩子,不是他们的,这里是医院,孩子从哪来的,不言而喻,况且,9层好像是......真田苓扫过电梯里的楼层指示牌,妇产科啊。
真田苓不着痕迹地慢慢挪向电梯按键处,伸手在背后按下最高层的指示键,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迹部景吾似是察觉到什么,眼神往真田苓的方向扫去,眉头微皱,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便收回了视线。
真田苓:“......”
好小子,好敏锐的感知力,她这么谨慎的动作他都能感觉到,厉害了。
虽然他并没有发现她具体做了什么,笑话,若是随便被一个少年发现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真田苓收回心绪,耳边听着婴儿断断续续的哭声,注视着电梯的楼层指数,现在已经是最高层了,如果中间没有人按电梯的话,应该会直达到一层,这些时间足够了。
真田苓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随手塞到旁边少年的怀里,低声道,“拿着。”
手冢国光条件反射地接住怀里的突然冒出来袋子,以及耳边传来的声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走到那对夫妻面前了,他有些错愣,这是怎么回事儿。
真田苓走到抱着婴儿的女人面前,脸上扬起最温和无害的笑容,再配上她的长相,有种单纯小白兔的感觉,眼神适时添上一丝担忧,“你好,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可以让我看一看孩子吗,我看他一直在哭泣,有一些担心。”
女人似是有些惊讶,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吱声,反倒是那个男人上前一步拦住了真田苓的脚步,眼底闪过警惕,“小姑娘,没事的,不用担心,小孩子都这样,哭一会就好了。”
“是,您说的对,小孩子哭很正常,但是您的孩子他太小了,哭的时间太久了,我妈妈是这个医院儿科的医生,我经常会见到一些哭泣不止的孩子,多少知道一些原因,您放心,我就在这里看看他,绝对不会离开,我和我男朋友都很喜欢孩子。”
男人见真田苓不依不饶,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但是他看见电梯里的人都像这边看,如果他还是不同意,肯定会被人怀疑,尤其是那两个少年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他只好回道,“那你小心一些,小孩子很脆弱的。”
手冢.男朋友.国光:“????”
真田苓没有理会身后人的反应,她在接过孩子的瞬间,立即后退一步,抬脚踹在了那个男人的腰腹之上,她使出了全力,就算他有功夫在身,也不可能避让开来。
男人在真田苓向后退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但是她的动作太快,他没有时间和空间来躲避,硬生生受了这一脚。
电梯里其余人:“!!”
真田苓像是没有听见女人的尖叫声一样,面目表情地瞧着趴在地上大喘气的男人,此时,她已经收起了所有的伪装,双眸冷漠,头也不回道,“劳烦,报个警,他们是人贩子,孩子是他们偷来的。”
女人的尖叫瞬间停止,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无比可笑,男人眼里的恶毒一闪而过,忍着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让你看我的孩子,你是怎么说话的,你父母是谁,我要找她们去。”
真田苓懒得瞧他在这里装,轻手从婴儿的衣服下勾出一条红绳,上面系着玉做的平安扣,“这块玉是和田羊脂玉,哪怕这么一点,市场价也是不低于百万,”真田苓扫过男人的全身,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你怕是买不起吧。”
地上的男人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慢慢站起来,也不在掩饰,老实的表情变得狰狞狠辣,眼里闪着令人作呕的光芒,手从腰后把匕首摸出来,“臭**,给脸不要脸,你要来坏我的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啊啊!”
真田苓并没有因为男人的话而动怒,她上一世听过的比这种还要难听,早就有免疫了,最多是有些恶心。
她只是趁他在说大话时候用力踹在他的膝盖上,在他腿打弯的瞬间,收腿重重踢向他的下三路,嗯,很好,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她慢慢走向弓着身子在地上哀嚎,还不忘记辱骂她的人,一脚踩在他的嘴上,力道大的能听到令人牙酸的骨裂的声音,也或许是牙齿断落的声音。
“你这张嘴要是不会说话,干脆别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