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击败太史慈

建安八年公元公元二零三年,冬季十月,孙权向西攻打黄祖,大败黄祖的水军,部将凌超轻舟当先杀向夏口,江夏客将甘宁跟随黄祖出战,一箭射死凌操。孙权一看风色不利,下令收军还吴。

建安十一年公元二零六年,刘磐听说孙权又准备进兵攻打江夏,他和黄忠决定从长沙袭击东吴的海昬,攻打建昌都尉太史慈,从而缓解江夏兵患的压力。

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郡黄县人。从小好学,在郡县担任奏曹吏。当时州府和郡守发生嫌隙,双方各执一词分争不下,于是朝廷下令奏章先到的一方算是有理。这时州中奏章已经发出,郡守担心落后,选派太史慈日夜兼程抵达洛阳,来到公车门,看到州府官吏正要通报,太史慈灵机一动,以官吏身份查看奏章为由,获取州府的奏章并随即销毁,然后通报了郡守的奏章,于是州府官司宣告失败。太史慈因此远近闻名,可是他受到州府官吏的仇恨,担心受到暗中报复,被迫逃往辽东。北海国相孔融赞赏太史慈的才能,屡次派人问候他的母亲,并且赠送钱粮,孔融因为黄巾作乱,出兵屯守都昌,被管亥围困。太史慈从辽东归来,听母亲谈了孔融的殷切周济,即到都昌,乘夜溜进城中拜见孔融。孔融决定向平原国相刘备请求援兵,可是难以出城报信,太史慈主动要求出城为使,纵马乘隙闯出重围。他奔到平原,请求刘备发兵,刘备立刻派遣精兵,迅速解除都昌之围。太史慈渡江到曲阿,投奔扬州刺史刘絲,正逢孙策大军来到,太史慈只带一名骑兵,路上遇到孙策带领将士十余人,太史慈向前挑战,和孙策正面交锋打个平手,双方骑兵赶到,两人这才解散。此后孙策平定宣城以东地区,只有泾县以西没有归服,太史慈驻到泾县没立屯府,自称丹阳太守。后来孙策亲来征讨,太史慈兵败被俘,孙策一见太史慈,即刻给他松绑,和言收降,让他担任门下督,回到吴郡,封他为折冲中郎将。后来刘繇病死,兵士一万多人不知所往,孙策命太史慈前往安抚,引众而归。太史慈善于射箭,百发百中,曾经跟随孙策征讨麻保的贼兵,贼兵在屯区里,攀援楼上叫骂,两手扶住梁柱,太史慈一箭射去,贯穿手臂射在梁柱上,外围众人看了一齐叫好。曹操听到他的名声,派人给他送信,用箱密封,太史慈打开一看,里面只是一种名叫当归的药材,暗示他回归北方,太史慈没有理会。孙权统领江东的政事,因为太史慈可以抵挡刘磐,就把南方的事务托付给他。

黄忠军马渡江,径至西安。西安县于建安四年孙策占据江东以后设立,此时由吴将潘璋担任县长。他接到刘磐进兵的消息,即使属下前往海昏求救,一面固守城池,坚壁不出。刘磐亲自到城下观看,潘璋一见刘磐,急令弓箭手放箭,一时飞箭如雨,不能靠近,刘磐收兵回营。

刘磐召集诸将商议对策。他说:“孙吴城坚粮多适合防守,我军利于速战,如何能顺利夺下西安?为了减少伤亡,可命军事堆土山进攻,可驾云梯造虹桥,居高临下进攻。也可以挖地道从地下攻打。”黄忠说:“这些办法虽然可行,但是浪费时间,如果太史慈救兵一到,实行内外夹击,我们就不能顺利攻城了。我军初到西安,锐气正盛,可以乘着锐气奋力攻城,在太史慈援兵到来之前,迅速攻克西安。”黄忠领下了攻城的任务。

次日早餐一过,三军进发,城上矢石齐下,黄忠手持大刀,冒着箭雨擂石奋勇而上。潘璋命令弓箭手一起射击,黄忠拨开箭雨,一把短戟飞去,击落西安县尉,将士一拥而上,乱刀将他砍死。潘璋抵挡不住,领着余众纷纷逃窜,黄忠一举夺下西安。

刘磐进入城中,犒劳三军,重赏立功将士。午后,哨马来报:孙权派遣程普率领水军准备袭击荆州兵船,太史慈带领步骑来攻西安。黄忠当即立断,说:“主公,我们分兵抵挡,三路合击,主公亲带主力出城迎战,张著守城,黄某去江边截击孙吴水军。”刘磐依计而行,下令拨发军队。

黄忠纵马直奔江边水军营寨,组织水军上船迎敌。这时黄忠挺立船上,只见孙吴大将程普统领水军,战舰分作两路,气势滔天,大有排山倒海之势。黄忠左右军校各有惧色,部下长沙都尉说:“孙吴船多势众,我军船少兵弱,不如弃船登岸,利用野战之长,保护营寨。”黄忠大气凛然地说:“我们不能示弱,应该先发制人,主动出击,挫伤敌军的锐气,伺机取胜,如果退守岸上,就是怯阵示弱,战船保不住,营寨也难保全。诸位跟随黄某,先打败敌军前排战船,造成声势,然后趁机进攻,可以取胜,诸位不必担心,且看吴军有何惧哉!”遂引精壮勇士千余人,分乘小船,冲向吴军兵舰。

程普,字德谋,右北平郡士垠县人。起初担任郡中官吏,容貌不俗,富有计略,很会应对。后随孙坚征战,在宛县、邓县讨伐黄巾军,在阳人城打败董卓军队。孙坚战死以后,他又随孙策在淮南进攻并占领了庐陵,以后就渡过长江。孙策到了横江、当利,打败了张英、于麋,转攻占据秣陵、湖孰、句容、曲阿,程普数立战功,于是给他增加两千士兵。以后进占乌程、石门、波门、陵传、馀杭,程普功劳最多。孙策进到会稽郡,命程普担任吴郡都尉。以后改任丹杨都尉,住在石城。又讨伐宣城、泾县、安吴县、陵阳县、春穀县各地贼寇,每战皆胜。孙策曾经攻打祖郎,被敌人包围,情势十分危险,程普和另一骑士一齐保卫孙策,打散贼兵,突围而出。于是升任荡寇中郎将,兼零陵太守。又在寻阳攻破刘勋,在沙羡攻打黄祖,然后回来镇守石城。孙策死后,程普和张昭等扶助孙权,应付三郡的事情,征讨反叛的人。又出征江夏,回来经过豫章郡,征伐平定乐安。

黄忠在船上令众军擂鼓,呐喊助威。这时江上狂风大作,白浪滔天。波滔汹涌,黄忠率先拦住吴军先头兵舰,带头进行攻打。吴军居高临下挥戟刺来,黄忠一把抓住长戟,趁势一跃而上,跳上战舰,夺下长戟,左抡右扫,打得吴军纷纷落身江水,掩护属下登上战舰,立刻控制局势。吴军一条战舰赶来支援,黄忠一箭射倒吴舰小校,随即飞身上前,击杀十余人,使后续军士趁机杀到,将兵舰缴获。

吴军连失两舰,气势顿时低落。黄忠率队直向吴将程普的战舰冲去,同时命令军士向两边吴船发射火箭,一时火光四起,阵势大乱。程普看见黄忠冲到面前,形势危险,急忙调转船头往回撒退,吴军纷纷靠岸,弃船逃跑。黄忠一举击败吴军,缴获大批战舰。

黄忠安定水军营寨,即刻带兵前去接应刘磐,迎战中路吴军。行进之中,听见远处烟尘迷漫杀声震天,引兵急进,正和一队吴军相遇,两军展开激战。黄忠把吴军冲作两段,彼此不能相救,迅速分崩离析,向后溃逃。刘磐策马来到黄忠面前,抱拳答礼:“来得正是时候,太史慈十分骁勇,部下也都勇猛善战,今日会战,如果没有你来配合冲杀,刘某恐难取胜。”当下,刘磐吩咐军士清理战场,收编降卒,回营休整人马。

第二天,太史慈引兵前来挑战,黄忠奋然请战:“黄某愿敌太史慈。”刘磐感慨地说道:“营中有汉升为将,刘某高枕无忧,今番出战,若能击溃太史慈,就奠定了全胜之局,刘某要亲自为你擂鼓助威。”

黄忠领兵五千,出营布阵。两阵中间,太史慈立马门旗之下,左右将校各自全副武装,护卫主将,气势威风凛凛。黄忠纵马抡刀出至阵前,太史慈亲自迎战,他说:“我闻荆州四下传言,说江东将士只会水战,不会野战,今日我要进行野战,并且亲自出马,一展江东雄威,让你们开开眼界。”黄忠立在马上,横刀施礼:“久闻明公勇猛善战,今日亲观仪容,果然非同小可,黄某愿意领教,一长见识。”两人纵马交锋,刀来枪往,激战六十回合,未分胜败。吴军阵中门旗下,潘谭看见太史慈逐渐力怯,出招减少而招架渐多,担心发生意外,就在暗处放射冷箭。黄忠眼明手快,偏身闪过箭头,一把抓在手里,迅速摘下弓来,将潘璋射伤落马。太史慈趁机挺枪刺来,黄忠抖动马缰,向前躲开。太史慈在后追击,长枪即将刺中黄忠后背,这时,黄忠回身一箭,随着弓弦响声,正中太史慈的面门。顿时应声落马。吴军阵中的将校奋勇赶到,抢回太史慈,同时鸣金罢战。

太史慈被抬到账中,唤来军医紧急调治,因为伤势严重,危在旦夕。孙权闻报海昬前线失利,即日撤消攻打江夏的作战计划,派遣长史张昭前来问安。太史慈知道自己伤势严重年轮即将坠落,感叹万千地说:“大丈夫生于乱世之间,当带三尺宝剑,建立不世之功,现在我壮志未遂,怎么就这样死去了?真是可惜可叹可悲呀!”说完气绝身亡,年仅四十一岁。孙权接到太史慈死亡的丧报,心中十分哀伤,命令厚葬在京城北固山下,命令荡寇中郎将程普,代替太史慈警备海昬。刘磐听到孙权已经取消进攻江夏的计划,战略目标已经达到,就和黄忠收兵返回长沙攸县。

江夏都督苏飞向黄祖推荐甘宁,希望他给予重用。黄祖毫不在意地说:“他是江上劫匪,山中草寇,一惯为害地方,身犯命案不计其数,如果是太平盛世,地方官府早就把他逮捕法办了,如今到我这里有吃有喝既往不咎也就不错了,怎么再能重用这种人呢。”

黄忠听到消息,向黄祖遣使致书,再次推荐甘宁,力请黄祖量才录用,以加强江夏的防备实力。

黄祖看过书信,对使者回答说:“甘宁匪盗出身,贼性难改,不可重用,如果任命他为前营将领,形势一旦失利,他会转变立场投身孙权,如果让他留守后营,他就敢监守自盗,把东西搬到巴蜀,到那时让我去哪里追查踪迹,让我如何向主公交待?古人云防贼之心不可放松,是极有道理的深刻教训,我辈应当遵循。虽然甘宁立有战功,送给他一些钱粮锦锻居家过好日子就算了,再说他现在的年龄已经偏高了,哪里还有当将领兵的资格。”

甘宁连年不见重用,亲手射杀吴将迫其退兵,依然不能改变黄祖的观念,听到黄祖这番话,从此怀恨在心。苏飞知道他怀才不遇的迫切心情,就邀请甘宁到家饮酒,对他说:“我已经几次把你举荐,怎奈主公不能重用,曰月如梭,人生几何?你应当远图大志,自寻出路。在这里我只能保举公为县长,是去是留自已选择吧。”于是,甘宁离开夏口去投奔江东吕蒙营中,由吕蒙推荐给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