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再遇素馨

迫于闺蜜的压力,思考片刻之后,“高冷”两个字,脱口而出,桔梗的拇指,快速的移动的,栀子的言辞,被记录了下来。又玩了几次,鸡尾酒喝了大半,男孩子的缺点,几乎被指摘殆尽,桔梗晃了晃手机,笑嘻嘻的问道:“想不想知道,讨厌男孩子哪些特征?我念给你们听,先说栀子,你讨厌男孩子高冷,傲慢,鸢尾,你讨厌男孩子懦弱,孤僻,冷漠,我呢,讨厌的不多,最不喜欢笨拙的男孩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勇气,将这些缺点,明明白白的告诉男孩子。”

没有征询意见,或许也不必征求同意,鸢尾和栀子莞尔一笑,随后却是沉默,餐桌上杯盘狼藉,菜肴已经享用完毕,低垂着的美眸,屏气凝神,微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最讨厌男孩子的这些缺点吗?回忆藏于心里的影子,分明烙印着讨厌的模样,尽管也会气恼,气恼于依然忘不掉,依然在念想时心潮澎湃,好在桔梗倒是大度豁达,温柔的问道:“别多想,只是玩了一个游戏,该回学校了。”

舞台上,又换了一首新歌,鸢尾,栀子和桔梗,却不能继续驻足欣赏,尽管忧伤的曲调,萦绕在耳边,温柔的轻抚着肌肤和秀发,被涓涓心事,折磨的心扉,渴望沉迷于失落的怀抱中却不得不施与离别的背影。酒吧畅饮,算得上青春年华里一次肆意妄为,毕竟流连欢乐场,成年之后,才更为合适,青春的忧伤,却总是欲壑难填,一边是被前途,命运裹挟着的生活,一边是无助,彷徨,担忧的心灵,尽管是一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却要为了成年之后几十年的命运,心入牢笼,难得自由,甚至最单纯,最美好的爱恋,都变得情凄意切,放不下,逃不开,只能在口是心非的埋怨中,聊以自慰,最理智的,反而是桔梗,最是看得开,温柔的握住鸢尾和栀子的手,安慰她们:“再不快点回教室,就要迟到了。”

再次矗立在铁栅栏之下,灼热空气,热烈的阳光,依然如故,还有一个男孩子,他倒是变了,相较来时,运动服已经湿透,几乎能拧出水渍,逃离校园的那一刻,他还没有这么狼狈。鸢尾嘻嘻的笑着,一双美眸瞄了一眼桔梗,狡黠的心思耳目昭彰,桔梗也不做作,没好气的白了鸢尾一眼,几欲低眸的神情,被奋力的心思,拼命的反抗者,最终变得妥协,凝眸于远处的篮球场,尽管素馨就在眼前,篮球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却还是担忧,不敢直视素馨俊朗的面容。

美眸轻眨,栀子似乎明白,素馨和桔梗之间于尴尬中隐藏的情意,温婉的笑容,浮于美唇之上,一双玉腿,悄然间往鸢尾的身旁挪了挪,落入桔梗的眼中,平白惹出更沉静的凝眸,心事几乎抑制不住的,流露于脸颊上,心中更是埋怨,关键时刻,却被好闺蜜推入了火坑。幸好鸢尾最见不得尴尬,有心替桔梗解围:“素馨,你是特意等桔梗的吗?”

羞赧毫无意外的浮于俊朗的面容上,心事被点破,即便常年运动培养出的盛气凌人,也消失殆尽,手足无措变得耳目昭彰,甚至会觉得孤立无援,不知道该向何人求助,避免窘迫的心思,被女孩子瞧的分明。

鸢尾也变得好奇尚异,印象里素馨是张扬的,至少每次考试,居于末尾,却并不心急如焚,依然对篮球乐此不疲,满不在乎的我行我素,这份从容不迫的心思,于海塘中学的同学中,是少有的,即便这不是优点,却足以印象深刻,没想到面对桔梗,却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盛气凌人的特质,肉眼可见般的消失,言辞更是笨拙到几乎不能回应,只能替他说道:“那桔梗交给你,帮她翻过铁栅栏。”

天空中的太阳,似乎听得见鸢尾的言辞,热烈的心情,似怒放的生命,勃然盛开,桔梗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本就白皙的面容,几乎变得纯白,一双美眸,眨了一下,弯弯的睫毛,微微颤抖,柔软的心事,似被颜料晕染,缓慢的,细细的四散开来,一双玉手,几乎要伸向素馨,却在理智的束缚下,偃旗息鼓,转而面向鸢尾,柔声说道:“还是不要为好,他的衣服湿透了,会弄脏的。”

她本想说,会被胳膊弄脏的,却在即将说出口时,变换心思,故意隐去胳膊这个称谓,素馨没听明白,征在原地,甚至想一走了之,栀子却和鸢尾相视无言,眉宇间会心一笑,并不多说什么,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素馨的回应。

阳光变得更加热烈,多情的爱抚着地面上的生灵,远处墙角边的花草树木,似乎更加郁郁葱葱,素馨的眉角,也渗出了几滴汗水,一切都变得妙不可言,只差一句温柔的不在乎,一颗心儿却被呆滞蒙蔽,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在一旁看着,别摔倒就行。”

桔梗的美眸变得暗淡,漂亮的红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淹没于沉默之中,鸢尾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栀子亦然,倔强的只有天空中的太阳,更加热烈的阳光落入单纯的面容上,抚慰着失意的心灵,撩拨出倔强的心思,聚于心间,一双玉臂,悄然间握紧滚烫的铁栅栏,玉足用上力气,干净漂亮的翻阅过去:“谢谢,现在没事了。”桔梗莞尔一笑,失落消失与无形。

鸢尾和栀子也翻阅铁栅栏,落入操场。素馨抱起篮球,停滞了片刻,似乎有话想说,却始终未说出口。气氛有些沉默,尽管烈日当空,热辣撩拨着心扉,涟漪起伏不定,生分的感觉还是耳目昭彰,桔梗的手指,悄然间捏在一起,脸颊上却努力的摆出一副温柔的模样,轻声说道:“回教室吗?要上课了。”

紧张再次浮现,不同的是,这次期待也从心间升起,抱着篮球的素馨,却是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接受桔梗的邀约或者拒绝,都难以启齿,最终只是支支吾吾的回应道:“我再打一会篮球。”说罢,不等桔梗继续搭话,转身走向篮球场。捏紧的手指,终于松开,紧张的心情,随着素馨的远离,消失于无形,心灵的初次碰撞,难言舒爽,爱恋的美好并未体验多少,紧张,忐忑,无助与失望,倒是清楚的感知到,爱情的最初模样,似乎带着青涩与稚嫩,却也将紧掩的心扉,打开一道缝隙,回眸看着鸢尾和栀子,温婉的笑容重新浮于面容上,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坦然:“走了,愣着干什么,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