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火与壮火论

这是吴佩衡先生非常重视的一个理论。按照《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壮火之气衰,少火之气壮,壮火食气,气食少火,壮火散气,少火生气。”佩衡先生在他的著作中说:“壮火乃邪火,而非真火也,如温病、瘟疫病、伤寒阳明白虎承气证以及湿热阳燥证等之邪火。少火乃心脏之君火,肾之命门火及少阳相火是真阳之火,而非邪热壮火也。”最后他总结:“邪热之壮火必须消灭,真阳之少火则绝不可损。”对于真阳的少火我们不能损它,损它叫自毁自伤,但是对于邪热的壮火,因为它食气、耗气,我们必须尽快地消灭。所以壮火、少火,也是扶阳大师们非常重视的。壮火当灭,就可以用白虎承气合剂,这在《吴佩衡医案》里有案例,有一个瘟疫病热盛逼阴证以及瘟疫病热深厥深阳极似阴证,是一个非常重的感染性温热疾病,他用的是白虎、承气再加上川黄连,两个方就把病人救了。这里就不做细致展开,大家可以看《吴佩衡医案》。反之,少火就是人需要的正气,我们应积极地固护它,因为它能“生气”。在力挽少火方面,佩衡先生主张用白通、四逆方,在他的医案里也有阐述。有一个伤寒病少阴阴极似阳证,患者是13岁的少儿,他用的就是白通汤加肉桂,附片用到400g。还有一个小儿伤寒病的肠出血危证,也就是急性腹膜炎,患者是一个8岁的小孩,他也是以四逆汤为主,附片用到130g。这两个病人,都被他从危急死亡线上抢救回来了。这些病人都是当时在我们云南西医医院已无法医治,下了病危通知的病人,最后吴佩衡先生接手抢救,把他们救过来了。所以吴佩衡先生用附子的独到之处,在云南,就连那些留法、留美的西医大专家,都是交口称赞的。当时抗生素的类别比较少,特别是当肠伤寒、肺炎之类的疾病到危重晚期,只能束手待毙时,佩衡先生用温阳扶阳的方法,用温少火的方法,挽救了很多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