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6.决裂

工作的时候,轲冉冰经常到史景这里,边工作边说说话、聊聊天,有时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漫谈,有时是家乡习俗的交流,偶尔史景会谈谈对轲冉冰工作上的看法,或撒娇、或开玩笑说闹般的把自己意见表达了出来,轲冉冰照收不误,当然最主要的是全然接受并改进,面对日益改进的上下级关系,轲冉冰欣喜不已,俨然一对老朋友而不是上下属了。朋友间什么都扯的两个人有次就说到了之前的“重检”事件,“我还是很理解你的啊,老大,知道你是考验我们的认真、细心程度,磨磨大家性子,可是或许会有人拿这说你事呢。我建议啊,像我这样,你也可以和她们做朋友,然后说开这件事,让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清楚这件事就不会有人背后再倒你了。”轲冉冰欣赏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没有丝毫怨恨和虚伪,只是真诚的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般,看着清澈的双眼,轲冉冰没说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因为史景的随和,品管科里一派祥和,每个品管的关系都很融洽,而轲冉冰同她们的关系也好了很多,见面即使不打招呼,大家伙会相视而笑,重返工的人也没那么大的怨气,说不上心平气和的做什么,至少不再摔摔打打,有冤仇一般的对待产品,对待轲冉冰和人罗曼萍,“嗯,一派祥和!”

陶玲燕最近似乎特不顺利,工友对她爱答不理的,就剩下她和张莉两个“孤家寡人”为伍,轲冉冰对时不时的把需要重检的产品直接端过来(罗曼萍被骂怕了,全权由轲冉冰亲力亲为),要她重新检验。在宿舍,连杜萍、杨琴这样的“新人”也敢“欺负”她了。想当初,正在冲着凉的杜萍还不是生生的被自己给拖了出来(不太会用门锁,没锁好),自己先进去洗,而今呢?随便你喊破喉咙,不理你就罢了,居然磨蹭更长的时间才出来,走过陶玲燕旁边时翻着白眼,鼻子里还发出不屑的“哼哼”声,更可恨的是,全宿舍的人居然都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把陶玲燕的鼻子都气歪了。“小人,赤裸裸的小人,小人得志,看老娘有一天怎么收拾你们!”陶玲燕恨恨的想。

史景今天带的那两个“徒弟”今天终于要出师了,这本来是没什么的,也算史景分内的事嘛,毕竟是领导安排下来的工作。可两个人感觉从史景那里学到了很多,尤其是最后的考核节骨眼上,还帮他们搞定了各种汇报什么的,学到知识的同时,更被小姑娘的美丽感染,无论如何要请史景吃饭,当然少不了王扬明和轲冉冰。听着两个人把史景夸的花一般,王扬明笑的也是一脸的灿烂,似乎只有史景才是他的嫡系,史景是他犀利眼光的绝对代表,“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史景调离你那边的岗位的!”王扬明冲着轲冉冰势在必得的说。“那可不一定,史景有自己的能力,有自己的想法,到哪里都是人才,为什么偏偏要去你那里?万一不再完美这里干了呢?”轲冉冰笑着揶揄王扬明,大姐似的搂着史景的肩头护着她,一桌的人哈哈大笑,不过轲冉冰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么快就失去了并肩作战的史景吧?

回到了宿舍的史景,无事可做,随便拿起了一本书准备看,安利凑了过来,“看什么书,你来这么久了都没好好说过话,之前过的大压抑,会宿舍就想死,现在好了,你依然看书,搞的我们也不敢说话了。”安利故意娇嗔着。“哦,是吗?我只是不限打扰大家,所以静静的自己找事情做了,没想到坏了大家的雅致啊。对不起对不上,真是对不起!”史景连连道歉。安利看着史景一本正经道歉的样子,“噗---”笑了出来,“就是找你聊天扯个理由罢了,看你那样子,什么都当真!”凑过来的杜萍、杨琴加入了这个“茶话会”。逛街回来的陶玲燕,回到这个“热闹”地方,心却是凉的,而且她颇为不习惯,因为这些人是不会理会自己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拿起电话打电话,少不了一阵的破口大骂,因为这就是她的口头禅、日常用语嘛。

陶玲燕回来之后,史景她们和谐的谈话就戛然而止了。安利瞄了眼泼妇一般的陶玲燕,皱了皱眉头,和史景来自一个地方的她们怎么就这么大的差异呢?这个陶玲燕似乎不咋咋呼呼、骂骂咧咧就不会说话一般,不过也不知道具体的,“哎,你说,那是不是你们那里骂人的话?骂的什么?”安利对着史景使了使眼色,史景看了眼在打电话的陶玲燕,压低声音说:“估计她们家的习惯不太好吧,孩子还是很受环境影响的,尤其她这么小,还没什么分辨是非的能力。”“那她都骂的什么,说说你们那里住么骂人的。”安利继续追问着。听着陶玲燕要挂电话,史景没接口,想想疑神疑鬼的陶玲燕不知又会出什么幺蛾子,赶紧讲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几个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恨不得把楼振塌了。

挂完电话的陶玲燕,又开始了每日功课:“日他妈的,老子还没打个电话呢,这些个狗娘养的鳖孙,真她妈的臭不要脸,逼逼个没完,说啥呢?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高兴成那样......”史景知道她是针对自己的,可是说话的是她们四个,又或许不是针对某个人。史景如若接了话,陶玲燕肯定认为史景是自己捡骂,借故引起事端,可是不说点什么,史景听着她越来越“娴熟”的骂人话语,真是火冒三丈!几个人也都不想招惹这个是非精,都缄口不言,这似乎更增加了陶玲燕的嚣张气焰,骂的越发肆无忌惮,越骂越难听。

两三个小时过去了,陶玲燕仍然不减开始时的势头,反而更加的“斗志昂扬”。实在受不了的安利,终于忍不住了:“你骂谁啊?有完没完?”陶玲燕没想到安利会出头,对安利呵斥为之一振,不过依然不敢得罪这位经理的助理,最主要的是太辣,忙辩解道:“我不是骂你的!”“那是骂我们了?”杜萍和杨琴居然异口同声的问了起来,陶玲燕似乎对于有人和她说话很是兴奋,居然好心情的回答了两人:“你们还不值得我骂这么久,我骂你们干吗?我就是骂那个畜生呢!别人打电话她讲什么话?死她娘的,还天天教养挂嘴上......”史景为之一振,四个人中的三个人都排出了,还那个人,不就是骂的自己么?史景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啪---”正在开柜门的陶玲燕刚好铁皮柜门碰上走过来的史景,“嘶---”史景因为疼痛倒抽了口气,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再看向手腕,血居然流了下来。

“你干什么啊?瞎是不是?看老娘在开柜子,还朝上撞!”

“你给我说清楚,你不是骂安利,不是她们两个,你骂谁呢?”史景厉声呵斥。

“我就骂你怎么了,你个八婆、狐狸精,你能怎么着我?你咬我啊?”陶玲燕笑眯眯的挑衅。

自己天天没完没了的骂人,不搭理她那么多久罢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居然还嚣张的,我就骂你怎么了:“我和你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切。”陶玲燕一脸的不屑,“你什么底线?跪舔这些人是你的底线吧?还是陪人睡是你的底线?你她妈的就是贱婢一个......”

“啪---”史景甩了一耳光过去,“我说过,我不是不会用暴力!”史景咬牙切齿的说着,挥舞着的巴掌还隐隐作痛。

挨了打的陶玲燕愣了几秒钟,好一会才明白自己挨了揍,瞬间的安静过后,人高马大的陶玲燕自然不甘心,大骂着扑向了史景,一直偷听这边动静的张莉,没想到陶玲燕真的动手了,急忙赶了过来,坐着看热闹的安利看到张莉,也站了起来。

史景和陶玲燕两个人各自挥舞着拳头就挥向了对方,脚能踹也踹了对方,眼见打的不可开交,张莉开口道:“不能让她们打起来,不然都得开除,咱们也得跟着受处分的!你快点抱住史景,抱住她腰。”张莉对着跟在史景后面团团转,来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打架的安利说道,安利闻讯,一把抱住了史景。而张莉却温柔的轻拍着陶玲燕的手臂:“不要打了,不压打了。”看着张莉的示意,再看看被死死抱住的史景,陶玲燕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转身对着史景的脸就是一拳:“怎么打的老子,老子加倍偿还给你!”瘦小的安利,看着弱不禁风,或许是吓的,或许是力气真的太大,史景被牢牢的钳住,一动不能动,看着重重的挥舞过来的拳头,只能头一偏,躲过了这拳,不过转脸的瞬间,下巴还是被陶玲燕翘起的大拇指指甲扫到了,当即下巴上就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印,血滴落在雪白的睡衣上,星星点点,霎是醒目。看着那一点点的猩红,杜萍吓的跑了出去,“打架了,有人打架了,要出人命了......”

陶玲燕看着被箍住双臂被安利从后面紧紧抱住动弹不得的史景,阴险的笑了一下,拳脚相向的对着史景开始了攻击,“啊---”史景被打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之声,疼的差点晕过去。“你快松手,安利,不然我得死在她手里了!”史景侧过去脸,对着安利咆哮,听到喊声,安利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得到自由的史景,握紧了拳头,走向陶玲燕:“看老子今天不弄你个半死!”

看着自由的史景,陶玲燕瞬间蔫了,躲在了张莉的后面,想想刚刚劝架的张莉,让安利拉住自己,而她呢?这不分明是拉片架吗?怒不可遏的史景对着张莉就是一巴掌:“你那点小心思,不要以为老子看不出来,这是对你小心机的警告,给老子滚一边去!”后面的陶玲燕,听着翠翠的耳光声,疯了一般,开始拳打脚踢的打了过来。刚刚松一口气的安利,看着又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不假思索的急忙又钳住了史景,挨了一巴掌的张莉,气的不行,“我拉架还挨上打了?”看着再次被制住的史景,“打死你个贱婢!打烂你那张看着就恶心想吐的脸!”

似乎得到了指示,陶玲燕开始对着史景的脸左一拳右一拳,史景机械性的左闪右闪,下颌依然挨了几圈,再看看丝毫没松手意思的安利,史景没动,在陶玲燕一拳到面前时,头朝前一伸,张嘴咬住了她的大拇指,陶玲燕右拳头不自觉的松了手,看着依然被制住的史景,挥舞着左手依然闪史景耳光,再想想刚刚没避过的几拳,何时受过这委屈?史景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咬牙切齿的咬住了陶玲燕的手指。感觉到拇指的疼痛,陶玲燕用左手掐着史景的手臂的力度不再增加,“松开,你撒嘴,我不扇你个贱婢了。”听着依然骂骂咧咧的陶玲燕,史景心里恨意更旺,翻起双眼笑着挑衅的看向陶玲燕,心想:“我会信你吗?你这个小人!只怕我松嘴,自由的你会给我更多的拳头吧?”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陶玲燕摇晃着身子不吭声,史景暗暗的加重牙齿上的力度,死不松口,陶玲燕额用劲掐住史景胳膊上的一点点肉。

“怎么回事?”在隔壁宿舍发公司报刊的舍监听到杜萍的喊声跑了过来,其他宿舍的人也闻讯朝这边跑。看着一下涌进来那么多的人,安利对着杨琴喊道:“快锁门,不要她们进来,不然被发现打架,史景得被开除了!”杨琴急忙把人推了出去,“没事没事,我们这没事啊,闹着玩呢!”忙反锁上了门。跑出去的杜萍,到保卫科去报了警,两个保安也赶到了宿舍门口,看着门口一堆的人,再看看茫然不知所措的舍监:“怎么回事?你怎么没进去?”听着里面杨琴的回答,“开门,你快开门,玩不玩的把门打开。我们接到有人报案了,我们得调查清楚的!”听听里面好像也没什么动静,“应该没事吧?”舍监问向保安,“有事没事都得进去问个清楚,不行你去拿备用钥匙去。”屋里的张莉,一个健步过去,一把推开了毫无防备,在听外面人说话的杨琴,打开了门。

一脸无奈的转向进来的人。“撒开!”其中一保安对着史景喊道,“就这还说没打架呢,看看这血糊糊的,撒开......”史景因为一直保持这动作,也累了,想想这么多人陶玲燕不会再打人,松了嘴。陶玲燕看着自己手指,当即就哭了起来。史景摸了把下巴,血液已经凝固,疼痛却阵阵的袭来,再抚上胳膊,被陶玲燕掐出来十几处口子,肿起来很高,有的皮卷曲着,有的皮肤已经脱落,再卷起裤腿是一块块的青紫的痕迹,不过看看陶玲燕哭着的怂样,她也没占到便宜,虽然史景被制住了,史景不下手则以,下手就是下死手。

“你怎么报警了?史景会被开除的你知道吗?关起门解决不就可以?”安利和杨琴埋怨带来保安的杜萍,“都出血了,我一害怕就......”杜萍嗫嚅。“什么不能报警?你们这性质多恶劣?啊?女生宿舍,居然打架,想怎么滴?翻天吗?收拾一下,都去舍监办公室!”一个保安严厉的斥责完,径直去了办公室,“把你们工牌给我,我在下面等你们!”大概想到她们会不去怎么地,又拿了两人的工牌,然后对着舍监吩咐:“你等着她们收拾好了,一起下去。”

舍监整了整凌乱的头发,看看身上的睡衣,再想想身上的伤,换了身休闲的运动装。陶玲燕因为手指受伤,由张莉帮忙也换了身衣服,然后二人跟着舍监去了楼下她的办公室。刚进门,顺手关了门,“嘭---”门又被重重的推开了,张莉进来了:“你们看看,我的脸,被她打的!”张莉恶狠狠指着舍监告状。“不是当事人先出去,随后我会问你的!”拿了史景她们工牌的那个保安对着张莉说道,看着趾高气昂的进来,偃旗息鼓出去的张莉,史景哼哼的冷笑了两下,“不许笑!公司规定不能打架知道不?打架不论原因,当事人全部开除,你还有什么好笑的?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打架。”史景不加不减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述了一遍,包括为什么打了拉架的张莉,当然,中间陶玲燕要解释她为什么会怎么怎么样,被保安制止了,“会给你时间要你诉说事情经过的!”

叙述完。保安又要史景写下了全部的过程,最后舍监要史景签字画押时,轻轻的问道:“你会被开除的,你知道吗?”史景豪言壮语的回答:“士可杀不可辱,我已经忍受不是她一天两天了,一直得寸进尺!再说,是我给公司带来了这么一个祸害,我来除掉,理所当然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除之而后快,我会接受任何的处罚,甘之如饴!”舍监没想到史景会如此说,心道:“好吧。她是男儿还是女郎?如此的豪爽?”再看向陶玲燕,憋屈着嘴巴,举着“胜利品”一样的手指头,努力的忍着不要泪水流下来,可是还是没忍住,“哇---”一声大哭不止。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等候再调查啊!”

两人回到宿舍以后,史景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陶玲燕自然没那么洒脱,坐立不安的,最后和张莉去了她们宿舍。看着走了的陶玲燕,杜萍悄悄的把门打开确认了她的离开,又轻轻的合上,然后安利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啪啪啪---”鼓起了掌,然后又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真的替我们出了口恶气,痛快!”史景抚摸这下颌处的伤疤,隐隐作痛,不知如何作答她们。安利看着没说话的史景,有点隐隐的担心:“公司怎么说?”史景清楚她问的开除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舍监、保卫科,再说全楼的人恨不得让杜萍都喊过来了,隐瞒肯定是瞒不住的!“都怪你,你一个楼的喊喊,喊什么啊?”安利对着杜萍开始埋怨起来,虽然知道她当时是怕事情,自己害怕的不也帮史景倒忙了吗?

“没事,就是问问,也没说其他的,不要埋怨杜萍了,她也是看到血吓的够呛。对不起,给大家上演了一场古惑仔,少儿不宜啊!”史景开玩笑的说着,同时给大家鞠了一躬,以表歉意。安利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了,你们刚刚下去张莉就跟了下去,她去干吗?”“能干吗?说我大人呗。”史景云淡风轻的说道。

“她还有脸说?那我也下去,我给你作证!”杜萍愤愤的说着,“噔噔噔---”一下下楼直奔办公室去了。史景当然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想制止杜萍的,可兔子一样已经跑的没影了。顿了顿,史景还是没忍住问安利:“之前有过特例没?”安利清楚史景问的是,有没有因为打架而没被开除的,没回答。史景没等到安利的回答,默默的去收拾自己的行李,看着收拾东西的史景,安利抓住了史景的手腕:“你去找经理吧,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呢,他会帮你,他肯定会帮你的。”史景笑了笑:“不用,经理亲自招的人,带头打架斗殴,我已经够让他丢脸了,还要去找他,留下来?让人时时的揶揄他没眼光吗?”

“不,这陶玲燕从头到尾就是个错误!”和史景无话不谈的几个人,知道陶玲燕和史景的一切瓜葛,“从她进来就是个错误!王总只是不知道她作弊的事罢了。王总很英明,你也很优秀。真的,不要因为一个垃圾人委屈自己!”史景苦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我在这还可以住多久?”史景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着安利,只是宿舍是一片肃穆,几个人默默的看着收拾这样那样东西的史景,生离死别般的寂静...

晚上躺在床上,史景久久不能入睡,想想自己:论能力自己也不必那些大学生差,看看前几天,教他们各种知识不说,最后做报表、写报告不也还是自己全权代劳?可结果呢?还没等到王扬明的一句赞扬,就结束了!是,她史景是有能力,可是换一个地方是不是得重新开始?“我不甘心啊!”史景心底一个声音暗暗的在呐喊。“那又如何?你不还是在最底层?拿最少的工资,受到什么经理青睐又如何?没学历就是没学历,就是普通的个人!”“或许,我应该回去复读,拿一个学历了,没人会相信你所谓的能力,拿出毕业证,起码证明了你的能力,你的起点高了,再努力也会更高些。而且像如今这样,可以安心跳槽不是?不然呢,碰不上王扬明这样的头,你只是默默的在角落里打着工不是?还妄想做什么?”史景心底的两个小人打了一夜的仗,不知何时睡着的...

大概杜萍的一嗓子太过响亮,引起了轩辕大波,早上去上班,史景被行了一路的“注目礼”。到车间,轲冉冰已经到了,看到史景示意她过去。去了轲冉冰的办公室,轲冉冰又再次询问了史景的整个过程,一直埋怨着:“你怎么不忍着点?你们那么大的积怨,你完全可以和我们说,找个理由把她开了不就是了?你这好,干嘛要搭上自己?”再看史景默不作声的样子,轲冉冰也闭了嘴,或许真的当时被气坏了吧,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只是真的难以相信眼前的女孩会做出打架这样的暴力事件。“喏,这是包扎的药和纱布什么的,自己的伤口一定处理好了,先等等看吧,看怎么处理,舍监那里我打过招呼了,不过......”史景清楚,舍监肯定不会不上报的,顺其自然吧。“谢谢。”史景谢过去干活了。

中午下了班,谢谢轲冉冰的交代,直接去了舍监那里,一阵哀求:“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了,真的是一时冲动,念在我初犯的份上,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资料刚好没整理好呢,不要交了吧?“这怎么可能?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要我如何隐瞒?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你不是不在乎开除不开除的事情吗?你这样真的让我很看不起的!”史景原本不想来的,可想想轲冉冰的嘱托,所以来做这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好吧,结局是一样的:自取其辱罢了。“好吧,不好意思,打扰了。”史景实在没了再缠下去的欲望,“噔噔噔---”上楼去了宿舍,留下目瞪口呆的舍监,不过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毕竟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岂有不上报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