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博驾驭着吕良驾驭不了的烈马,稳稳当当地向前跑去。吕良和杜小保都看傻了眼。二人正在惊奇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上官一博骑着宝马又返了回来,在吕良面前下了马。将马缰绳交到吕良手里说道:
“贤弟,再来试试。”
吕良惊喜地说道:“杜兄,你是怎么将它驯服的呀?我花了一个多月时间都没有驯服的烈马,你轻而易举的就征服了它。”
上官一博笑而不答,吕良心有余悸地接过马缰绳,犹豫了一下,又夸上马背。这一次马儿更不愿意了。心说:“主人哪!你好糊涂呀!咱们俩生死离别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得以重逢。你又把我让给别人,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可不是任何人都驮的!你给我下去吧你!”
马儿长鸣一声,腾空跃起,前俯后仰地跃了几下,又一次将吕良掀下马背。上官一博上前牵住了惊跳不止的马儿。小保忙扶起已摔得狼狈不堪的吕良。吕良拍打着身上的土,叹了口气说:
“唉!看来我是无能为力了!杜兄若是不嫌弃,这匹马就送给你好了。”
“那怎么施得!”上官一博客气的说:“这么好的良驹宝马!应该是贤弟的心爱之物,我怎能夺人之美呢!”
“马儿虽然说是匹宝马,可我没有本事征服它。看来它与杜兄很是投缘,你们一见如故,也只有杜兄配骑它了!”
“既然贤弟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官一博心中窃喜,他向小保说道:“小保,你赶快去三环镇把我的马儿牵来,给吕贤弟用吧!”
“好!我这就去!”小保说吧,飞快的向三环镇跑去。
杜小保去三环镇取来了上官一博的枣红大马,上官一博接过马缰绳交到吕良的手里并说道:
“贤弟,委屈你了,这匹马虽然说比不上你的宝马,但它也是我们府里最好的马!”
“谢谢杜兄!”
“贤弟可气了,”上官一博心里说:是我要谢谢你了!把我的老伙计给我送来。他心里这样想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贤弟客气了!咱们只不过是交换了一下马儿而已!上去试试,它很温顺的。”
吕良接过来马缰绳摸了摸它的头,然后翻身上马。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鞍桥上,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向前跑去。跑出十丈开外,吕良勒住马缰,回头向上官主仆抱拳说道:
“杜兄,小保,你们保重,会后有期——!”
主仆二人也向他挥手告别。
杜小保看着慢慢的消失在山道上吕良的背影,眨着精明的小眼睛,向上官一博笑着说:“少爷!这回如愿了吧!”
“什么意思?什么如愿了?”上官一博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抚摸着马儿的鬃毛,心不在焉地反问着说。
杜小保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装迷糊,紧追着说:“还不承认!这匹马是不是叫千里追风驹?”
“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不但知道它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是它的主人咧!”
上官一博用一种疑问的眼光在杜小保脸上审视着,看得杜小保有点不好意思,正当他磋跎不安之时,只见上官一博开怀大笑起来。一个多月以来,小保从来没有看到过少爷这么开心过,他被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开心的情绪宣泄过后,上官一博指着杜小保说道:
“你这个鬼精灵!看来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了我和马儿的秘密的?”
杜小保不以为然地说道:“其实呢!你那点秘密,在我杜小保这里,也算不上秘密。只要略加留心,就不难发现!”
“别卖关子,说正题!”上官一博笑着崔促道。
杜小保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当你当你看见这匹马的时候,你的神情就不寻常了,你无意中叫出来了它的名字,我就确认了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当吕公子两次从马背上摔下来,你却不惧不怕,行态自如,像老朋友似地和它亲切接触交谈。并稳稳当当地骑着它跑了一圈。少爷,请试想,这么烈的一匹马,吕公子华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将它驯服,可见这匹马是有多倔!而你与它一见如故,马儿对你忠心,你对马儿意厚。这一切不但能证明它是你的座驥,还说明你的这匹宝马良驹它通灵性,你就是换了一幅尊容,它都能将你认出来,你们两个都非常了不得啊!我杜小保对你们俩个真是佩服加敬重!”
“哈哈哈哈,你小保更是了不得!”
上官一博像多年的好朋友似地,和杜小保心贴心,面对面的相处。他手搭在小保的肩膀上说道:“看来我得重心认识你了!兄弟你不但做事心细,慧眼独具而且观察力强,罗辑思维也这么紧密,实在令人佩服啊!”
“嘿嘿!要不然你能带我出来吗?”
上官一博心情舒畅,仰望蓝天白云,环视青山秀水。他和杜小保双双上了大马,却不知道往那里去。杜小保说道:
“少爷,咱们现在怎么办?还去三环镇吗?”
“不必了”上官一博说道:“我看那白衣童子受了惊吓,而且还中了我一剑,一时半刹不会再来做案了。咱们也没必要在三环镇守株待兔。现在该往哪里走!还是听从马儿的吧!它驮咱去那里咱们就去那里罢!”
“好办法!”小保赞同,爽快的说道:“那就让四条腿的做主吧!”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信马由缰,任马儿自由行走而去。
吕良在三环镇外的大路旁告别了杜鹏飞(上官一博)主仆二人,独自一人骑着枣红大马,行走在起伏重叠的山峦之间的小道上。他绕过了一座山,又向北行走了数十里。只见前面郁郁葱葱的山峦之间,若隐若现山岚缭绕着一座宏伟壮观的山庄。这就是他的姨妈居住的地方——白家堡。
吕良旧地重游,不仅触景生情,想当年,母亲在世时,经常带着年幼时的自己到山庄小住。那时候,自己和表哥白少秋一起习武练剑。上山打猎。表兄表弟二人两小无猜,形影不离。那段时间,是吕良有生一来最开心的时光。想起童年时美好的记忆,吕良不紧在心底涌现出幸福的感觉。他思索着:姨母她老人家身体是否安康?表兄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整天嘻嘻哈哈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吕良一路走来,思绪万千。不觉来到了白家堡大门前,看门的娄罗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并喝道:
“站住!什么人?”
吕良下了马,向娄罗说道:“往里通禀,就说吕良求见老夫人”
一个老兵听到吕良二字,凑过来仔细打量吕良一番,试探着问道:”吕良?你是吕良少爷?”
“是啊!我是吕良。”
“唉呀!你看我这昏花的老眼!都认不出吕良少爷您了!”
“您是?……”吕良打量着看兵问。
“我是老李头啊!以前常陪着你和我们家少爷一起抓兔子!那时你还是个半大小子。一转眼几年过去,你现在都长成一个英俊的青年了!也难怪我一下子认不出来你,变了,变样子了!”
“李大叔,山寨之中还好吧?”
“都好……哦!都很好!吕少爷快请进去吧!”
吕良牵着马进了寨门,往前走不远就迎见了闻讯出来迎接他的表哥——白少秋。也就是现在白家堡的堡主。白少秋迎面大老远就喊道:
“表弟,远道而来辛苦了!”
吕良与表兄久别重逢自然是高兴万分。他大步迎了上去并说道:“表哥一向可好啊!你想死小弟了!”
二人终于相遇,紧紧地抱在一起。白少秋说道:“表哥我吃得饱睡得好!身体硬朗着呢!”
“表哥,这五六年不见,你还是春风不老,神采依旧啊!”
“表弟,这几年你倒是变化不小啊!”白少秋说着用手在吕良头上比了一下:“比为兄高出这么多!看来我只能停留在十几岁啦!”
“这有什么不好!表哥就可以永远年轻了!”
“有趣……有趣……!做一世的玩童也是人生一幸事也”白少秋诙谐地笑着说。
“这也正与表哥乐观的性格相附和呀!”
“哈哈!哈哈!”
二人开怀大笑,笑得无拘无束,笑得天真无邪,二人都感觉到又回到了快乐,幸福的童年一样!
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