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博昏睡中感觉自己正在追杀白衣童子,追到了一片旷野上。忽然想阵风刮来,紧接着下起了大雨,雨点洒落在自己脸上,凉嗖嗖的。他机凌凌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伸手去拿宝剑,没摸着宝剑,却一把抓住了正蹲在身边救他的吕良的手腕。他大喝一声:“恶贼!那里走!”反手将吕良的手般在了背后。小保一见忙解释说:
“少爷,你弄错了,快松开手啊!”
“小保,快来帮忙,将恶贼捆起来!”
“少爷你清醒清醒好不好!他是救你的吕公子,恶贼早就跑了!”
“杜兄你醒过来就好!”吕良笑着说。
“你……你是?”上官一博定睛一看,不是白衣童子,才知道自己弄错了。他一脸茫然,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吕公子见杜鹏飞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他以为是被迷药迷倒刚醒过来,一时神智不清所致。于是,自我介绍说:
“杜兄。我是吕良啊!难道你不认识小弟了吗?”
“我!……”
上官一博不知所以然,窘在哪里。还是小保机凌,忙打园场道:
“少爷,他就是你的好朋友吕良公子呀!你忘了吗?春天玩和吕公子上山一起打猎,打了只白狐狸……”
杜小保连说带递眼色,上官一博会意,赶紧应承道:
“哦——!是吕贤弟啊!你看我迷迷糊糊的,连贤弟都认不出来了。真是失礼啊!”
“这怎么能怪杜兄呢!都是那贼人的迷魂药害的。来!起来。咱们边走边说。”吕良伸手将上官一博拉了起来。
杜小保将吕良的马牵过来,马儿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昂首嘶鸣起来。它这一叫,引起了上官一博的注意,不由得脱口而出——
“千里追风驹!”
马儿又是一阵嘶鸣,也许它有灵性,感应到了附在别人身体上的是自己主人的灵魂,它要与主人诉说离别之情!可惜!人兽语言不通。
上官一博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失口说出了马儿的名字,怕引起吕良的怀疑。其实,是他多虑了!刚才他说话的声音。和马叫声混和在一起,吕良跟本没有听到,倒是一旁的杜小保替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的言行露出破绽。
上官一博重生后。见到自己的宝马。就好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心里那个激动难以形容,他强力压制着激动的心情。表面还得装出平静的表情。向吕良说道:
“吕贤弟,你的马儿好漂亮啊!一看就知道它是匹良驹宝马!”
“杜兄,你别提这匹马啦!它性子烈的很!我费了一下月的时间才把它驯服!这是第一次骑着它出远门。”
上官一博听着,心中窃喜,心里说:“我的千里追风驹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骑的!”
杜小保发现少爷自从看见了这匹被他唤作千里追风驹的白马,他的眼神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它。于是,猜测着这匹骏马的来历——它肯定和少爷有关,说不定就是他前生的座驥。杜小保怕在这匹马儿身上会出叉子,于是赶紧叉开话题道:
“吕公子,你这是要去那里啊?这么早就赶路!”
“我此去白家堡探望我家姨妈,自打我母亲去世以后,我已有五六年没有去看望姨妈了!唉这是做晚辈的失职啊!”
“难得贤弟这么孝顺,愚兄佩服!佩服!”
“杜兄,刚才小保说你是追拿剖腹盗胎贼人时,才被迷倒的。这道底是怎么回事呀?”
“哦!是这样的,我在寻找…!”
杜小保见少爷又要失言了,再说下去他的身份将要曝露。赶紧抢过话茬说:“我和少爷寻找府上失踪的丫环,才来到这里的……”
“是,是!我们寻找府上失踪的丫环,来到了这个三环镇。听说这里闹贼灾,所以,我和小保就管起闲事来了”
“贼灾!什么意思?吕良不解地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上官一博”
上官一博话一出口,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说白薄了。贼灾,是他家乡——三峡岛对贼人的土称。在这几千里之遥的太行山区,别人听了又怎会明白呢!于是,他又改口说道:
“听说这里经常有飞贼出没。而且作案手法惨忍,他专杀孕妇取胎儿。闹得镇上人心慌慌,我们既然撞上了,就得管管着个闲事儿。为民除害!”
“杜兄所作所为乃大侠风范实在是令小弟敬佩呀!”吕良向上官一博抱拳称赞。
上官一博摆着手说道:“贤弟,你就不要羞为兄了!为兄甚感惭愧。如今,贼人没有抓到,反而打草惊蛇。恐怕是再要捉他并非易事了若不能将他尽快捉住。恐怕是后患无穷啊!”
“杜兄可看清楚那贼人的模样了吗?”
“那贼人身高不足五尺,一身素白,一副娃娃之相,轻功非常好,可称得上是踏雪无痕。哦!对了!交手之时他的左肩被我刺了一剑。”
“好的,我记下了!以后我若遇到了此人,一定将他捉拿归案。”
“那就麻烦贤弟留心此事了!”
“杜兄不必客气!天下人管天下事!是理所当然的。”
三人说着话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吕良向二人说道:“杜兄和小保寻人并无确定的去处,莫如随我一同到白家堡走下趟如何?”
“不必了!”上官一博说道:“我和小保闲游贯了。就不打扰贵亲嘁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也行,人各有志,会后有期!杜兄保重!”
“保重!贤弟,你上马吧!”
吕良牵着马准备上马,回头又问:“你们是徒步吗?”
“我们的马在三环镇客栈里,待会儿回去取来”
“那好。我们就此分别,二位保重。来日再见!”
吕良说罢,翻身上马。可他的马儿可不干了!嘶鸣着说——“我失去主人时,你可以骑我。现在,我的主人回来了,我可不再侍候你了,你给我下来吧你!”马儿鸣叫着,前仰后掀,原地打转,几下就把吕良给掀了下来。上官一博赶紧上前去把吕良扶了起来,关心的问道:
“贤弟,怎么样了?摔着了没有?”
“没什么,不碍事的。”吕良站起来揉着屁股说道:“这马就是这个样,性子刚烈,讨厌我来骑它。好不容易才将它驯服不知道今天又发的什么疯”
他说着又翻身上马,这一次,马儿更凶了。长嘶高鸣,前仰后翻,一步也不肯前进,最终又把吕良掀了下来。才作罢休。
上官一博看在眼里,心如明镜,暗暗称赞:“千里追风驹,我的好伙计!你是好样的!不甘任人欺压。我知道你是忠心于我。可我现在没法和你相认啊!”上官一博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走上前将吕良又扶了起来并说道:
“贤弟,不妨让我试试这匹马,看它到底有多烈!”
“不可!杜兄,摔着了你可了不得!”
“不碍事的!我小心点儿!”
上官一博不顾吕良的良言相劝,他走上前,抱着马头与它擦耳磨鬓地亲了一会儿,又附在马儿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飞身上马,只见这匹千里追风驹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稳稳当当地向前跑去。
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