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文献这是有关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的一组文献。有关这次代表大会的另一些材料收在《列宁全集》第7卷《附录》中。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于1903年7月17日(30日)~8月10日(23日)召开。7月24日(8月6日)前,代表大会在布鲁塞尔开了13次会议。后因比利时警察将一些代表驱逐出境,代表大会移至伦敦,继续开了24次会议。代表大会是《火星报》筹备的。列宁为代表大会起草了一系列文件,并详细拟订了代表大会的议程和议事规程。出席代表大会的有43名有表决权的代表,他们代表着26个组织(劳动解放社、《火星报》组织、崩得国外委员会和中央委员会、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国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以及俄国社会民主党的20个地方委员会和联合会),共有51票表决权(有些代表有两票表决权)。出席代表大会的有发言权的代表共14名。代表大会的成分不一,其中有《火星报》的拥护者,也有《火星报》的反对者以及不坚定的动摇分子。列入代表大会议程的问题共有20个:1.确定代表大会的性质。选举常务委员会。确定代表大会的议事规程和议程。组织委员会的报告和选举审查代表资格和决定代表大会组成的委员会。2.崩得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的地位。3.党纲。4.党的中央机关报。5.代表们的报告。6.党的组织(党章问题是在这项议程下讨论的)。7.区组织和民族组织。8.党的各独立团体。9.民族问题。10.经济斗争和工会运动。11.五一节的庆祝活动。12.1904年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党代表大会。13.游行示威和起义。14.恐怖手段。15.党的工作的内部问题:(1)宣传工作,(2)鼓动工作,(3)党的书刊工作,(4)农民中的工作,(5)军队中的工作,(6)学生中的工作,(7)教派信徒中的工作。16.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对社会革命党人的态度。17.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对俄国各自由主义派别的态度。18.选举党的中央委员会和中央机关报编辑部。19.选举党总委员会。20.代表大会的决议和记录的宣读程序,以及选出的负责人和机构开始行使自己职权的程序。有些问题没有来得及讨论。列宁被选入了常务委员会,主持了多次会议,几乎就所有问题发了言。他还是纲领委员会、章程委员会和代表资格审查委员会的委员。代表大会要解决的最重要的问题,是批准党纲、党章以及选举党的中央领导机关。列宁及其拥护者在大会上同机会主义者展开了坚决的斗争。代表大会否决了机会主义分子要按照西欧各国社会民主党的纲领的精神来修改《火星报》编辑部制定的纲领草案的一切企图。大会先逐条讨论和通过党纲草案,然后由全体代表一致通过整个纲领(有1票弃权)。在讨论党章时,会上就建党的组织原则问题展开了尖锐的斗争。由于得到了反火星派和“泥潭派”(中派)的支持,尔·马尔托夫提出的为不坚定分子入党大开方便之门的党章第1条条文,以微弱的多数票为大会所通过。但是代表大会还是基本上批准了列宁制定的党章。大会票数的划分起初是:火星派33票,“泥潭派”(中派)10票,反火星派8票(3名工人事业派分子和5名崩得分子)。在彻底的火星派(列宁派)和“温和的”火星派(马尔托夫派)之间发生分裂后,彻底的火星派暂时处于少数地位。但是,8月5日(18日), 7名反火星派分子(2名工人事业派分子和5名崩得分子)因不同意代表大会的决议而退出了大会。在选举中央机关时,得到反火星派分子和“泥潭派”的支持的马尔托夫派(共7人)成为少数派,共有20票(马尔托夫派9票,“泥潭派”10票,反火星派1票),而团结在列宁周围的20名彻底的火星派分子成为多数派,共有24票。列宁及其拥护者在选举中得到了胜利。代表大会选举列宁、马尔托夫和格·瓦·普列汉诺夫为中央机关报《火星报》编委,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弗·威·林格尼克和弗·亚·诺斯科夫为中央委员会委员,普列汉诺夫为党总委员会委员。从此,列宁及其拥护者被称为布尔什维克(俄语多数派一词音译),而机会主义分子则被称为孟什维克(俄语少数派一词音译)。(节选)(1903年7~8月)

5 关于崩得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的地位问题的发言(1903年7月20日〔8月2日〕)

我首先来谈谈霍夫曼的发言和他的“紧密的多数派”指分裂前的火星派。的说法。霍夫曼同志用这个字眼是带着责备的口吻的。我认为,对于在代表大会上有紧密的多数派这一点,我们不必感到惭愧,而应当感到骄傲。如果我们全党能成为一个紧密的、高度紧密的占百分之九十的多数派,那我们就更要感到骄傲了。(鼓掌)多数派把崩得在党内的地位问题放到第1项是正确的:崩得分子立刻证明了这种正确性,他们提出了自己那个所谓的章程,而实质上就是建议实行联邦制1903年7月19日(8月1日),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第4次会议讨论崩得在党内的地位问题时,崩得代表米·伊·李伯尔将崩得第五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崩得章程提交代表大会审议。这个章程实质上要求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建立联邦制关系。会议就此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多数代表谴责崩得提出的联邦制原则。在7月21日(8月3日)第7次会议上,李伯尔又提出了崩得章程的修正案,并向代表大会发表了最后通牒式的声明。崩得的代表一再坚持要求大会在讨论总的党章以前,应立即逐条讨论崩得的章程。多数代表反对这一要求。7月21日(8月3日)下午举行的第8次会议以45票赞成,5票反对通过了尔·马尔托夫起草的决议,否决了崩得提出的联邦制原则。决议认为崩得的章程应作为党章的一个部分,在讨论党章时再予以审议。后来,在8月5日(18日)的第27次会议上,再次讨论了崩得的章程。。既然在党内有人建议实行联邦制,有人反对联邦制,那么除了把崩得问题放到第1项而外,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爱情不能强求,在没有坚定不移地解决我们愿不愿意一起前进这个问题以前,是无从谈论党的内部事务的。

所争论的问题的实质,有时在讨论中阐述得不完全正确。问题在于:许多党员认为联邦制是有害的,把联邦制应用于俄国当前的实际是同社会民主党的原则相抵触的。联邦制之所以有害,是因为它独特性和隔阂法化,使之提高为原则,提高为法律。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极严重的隔阂,我们不应当把它合法化,不应当用遮羞布把它掩盖起来,而应当消除这种隔阂,我们应当坚决承认并且声明必须坚定不移地努力实现最紧密的团结。正因为如此,我们在原则上、从门口起从一开始。——原编者注(借用一个有名的拉丁成语)就反对联邦制,反对我们之间有任何必然存在的壁障。在党内本来总是会有各种不同的派别,即在纲领、策略和组织等问题上意见并不完全一致的同志组成的派别,但愿全党只有一种划分派别的方法,即让所有思想一致的人联合成为一个派别,而不是先由一些派别组成党的一个部分,同党的其他部分内的那些派别互不相干,然后联合在一起的不是观点不同和观点有细微差别的派别,而是由各种不同派别凑成的党的各个部分。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承认任何必然存在的壁障,因此在原则上反对联邦制。

现在来谈自治问题。李伯尔同志说,联邦制是集中制,而自治是分权制。难道李伯尔同志以为代表大会的代表都是些六岁小孩,用这种诡辩就能哄住吗?集中制要求中央和党的最遥远、最偏僻的部分之间没有任何壁障,这难道不清楚吗?我们的中央将得到直接了解每一个党员的绝对权利。如果有谁建议在崩得内部实行这样一种“集中制”,使崩得的中央委员会通过科夫诺委员会不能和所有的科夫诺小组和同志取得联系,那么崩得分子只会一笑置之。现在再顺便谈谈委员会。李伯尔同志激昂慷慨地大声说道:“既然崩得是服从于一个中央的组织,那还要谈论崩得的自治干什么?你们总不会让某个图拉委员会实行自治吧?”李伯尔同志,您说错了:我们毫不动摇地一定也要让“某个”图拉委员会实行自治,实行不受中央的琐碎干预的自治,当然,仍然有服从中央的义务。“琐碎的干预”这个说法,我是从崩得的传单《自治还是联邦制?》中借用来的。崩得提出这种不受“琐碎的干预”的自由作为一项条件,作为对党的一项要求。提出这种可笑的要求本身就表明,崩得在所争论的问题上有多么糊涂。难道崩得竟认为,党会容许一个对党的任何组织或团体的事务进行“琐碎的”干预的中央存在下去吗?难道这实际上不正是代表大会上已经谈到的那种“组织上的不信任”吗?崩得分子的一切建议和一切议论中都流露了这种不信任。实际上,为争取完全的平等以至为争取承认民族自决权而斗争,不是我们全党的义务吗?因此,如果我们党的任何一部分没有履行这项义务,那么按照我们的原则,它必然要受到谴责,必然要由党的中央机关去纠正。如果明明完全有可能履行这个义务却故意不去履行,那就是背叛行为

其次,李伯尔同志用打动人心的口气问我们:怎么能够证明自治可以保证犹太工人运动具有必不可少的独立性呢?真是个怪问题!怎么能证明所提出的道路中有一条是正确的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沿着这条路走走看,在实践中去检验。对李伯尔同志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会在实践中向你们证明,关于独立性的一切正当要求都完全可以得到满足。

在争论崩得地位问题的时候,我总是想起英国的煤矿工人。他们组织得很好,比其他的工人都组织得好。他们因此想否决全体无产者所提出的八小时工作制的共同要求指英国诺森伯兰和达勒姆两郡的煤矿工人工会。这两个工会在19世纪80年代通过同业主搞交易而争取到让熟练的井下工人实行七小时工作制,后来他们就一直反对通过立法让英国所有的工人实行八小时工作制。。这些煤矿工人对无产阶级团结的理解,同我国崩得分子的理解一样狭隘。愿煤矿工人的可悲的例子会成为崩得同志的借鉴。


载于1904年中央委员会出版社在日内瓦出版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例行)代表大会记录全文》一书

选自《列宁全集》第7卷,第248~250页

11 对党纲的一般政治要求的几条条文的建议这个建议草案是在第二次讨论党纲的一般政治要求第7条(火星派草案第6条)的条文时由列宁提交纲领委员会会议的。在火星派的纲领草案中,这一条包含废除等级制和全体公民不分性别、宗教信仰和种族一律平等的要求。纲领委员会初次讨论时,把这一条中间的文字改成:“……不分宗教信仰、种族、民族和语言……”,然后提交7月30日(8月12日)代表大会第16次会议。在代表大会讨论这一条文时,崩得分子要求把“语言平等”问题专写一条。由于他们把一部分动摇的火星派分子拉到自己方面,在代表大会上进行表决时,双方票数相等。后来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记事》一文中曾提到这次“使用语言平等”的事件(见《列宁全集》第8卷)。第7条条文修改问题在代表大会第16次和第17次会议上争论不休,于是被再次提交纲领委员会。委员会通过了列宁的建议(文字上略有修改)并以委员会的名义提交8月1日(14日)代表大会第21次会议。建议的第1项被大会否决;第2项作了一些修改后得到通过(在代表大会通过的纲领中是第8条);第3项按原来文字通过。列宁建议的第3项中提到的第11条,在火星派的纲领草案中是这样措辞的:“对未满十六岁的男女儿童一律实行免费的义务的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由国家供给贫苦儿童膳食、服装、教材和教具。”纲领委员会起初通过了这一条,未加修改(第14条),但在7月31日(8月13日)代表大会第18次会议上讨论本条时通过了一项补充内容:“按照居民的要求,使用本民族语言进行教学。”(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1959年俄文版第198页)由于已经通过了关于语言问题的单独的一条,故列宁建议删去这项补充。(1903年7月30日和8月1日〔8月12日和14日〕之间)

(1)在第6条中“和语言”这几个字可不动。

(2)再增加一条:

“居民有权受到用本民族语言进行的教育,每个公民都有在各种会议上、在各社会团体和国家机关中讲本民族语言的权利。”

(3)删去第11条中关于语言的一句话。


译自《列宁全集》第7卷,俄文第5版,第277页

选自《列宁全集》第7卷,第258页

21 关于崩得退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决议草案《关于崩得退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决议草案》以及下面收载的《对马尔托夫关于崩得退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决议的补充》、《关于各独立团体的决议草案》、《关于军队工作的决议草案》和《关于农民工作的决议草案》,列宁都没有提交代表大会。后两个问题也没有在代表大会上讨论。1903年10月14日(27日),列宁在俄国革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作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的报告时指出,由于“泥潭派”的阻碍和拖延,不得不从议程中取消了许多重要项目,并且根本没有剩下的时间讨论全部策略问题(参看《列宁全集》第8卷《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国外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文献》)。(1903年8月5日〔18日〕)

崩得的退党

代表大会认为,崩得的代表拒绝服从代表大会多数的决定,就是表示崩得退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这里说的是1903年8月5日(18日)代表大会通过的关于拒绝接受崩得提交代表大会讨论的崩得章程的第2条的决定。崩得章程的这一条说:“崩得是犹太无产阶级的社会民主党组织,它的活动不受任何地区范围的限制,它是作为犹太无产阶级的唯一代表加入党的。”(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1959年俄文版第51页)鉴于这一条具有原则性的意义,所以在代表大会上首先讨论。崩得的代表为了抗议代表大会的决定,声明崩得退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并离开了代表大会。

代表大会对这一步骤深表遗憾,代表大会确信这一步骤是“犹太工人联盟”现领导人的严重政治错误,这个错误必然会损害犹太无产阶级和犹太工人运动的利益。崩得的代表为自己所采取的这一步骤进行辩护,代表大会认为,他们提出的理由在实践方面是毫无根据地担心和怀疑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社会民主主义信仰不真诚和不彻底,在理论方面则是民族主义可悲地渗入崩得的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结果。

代表大会表示希望并且坚信俄国的犹太工人运动和俄罗斯工人运动必然亲密无间地团结,不仅是原则上的团结,而且是组织上的团结。代表大会决定采取一切措施,使犹太无产阶级详细地了解代表大会的本决议,也详细地了解俄国社会民主党对一切民族运动的态度。


载于《列宁文集》第15卷,1930年俄文版

选自《列宁全集》第7卷,第283页

22 对马尔托夫关于崩得退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决议案的补充(1903年8月5日〔18日〕)

代表大会决定采取一切措施以恢复犹太工人运动和非犹太工人运动的团结,并向尽量广泛的犹太工人群众解释俄国社会民主党对民族问题的提法。


译自《列宁全集》第7卷,俄文第5版,第301页

选自《列宁全集》第7卷,第28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