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鲁智深大闹刘府

鲁智深闻言大怒:“你这贼厮,好没道理!洒家又不曾说甚的,何故平白污洒家平白。”

“秃驴,去便去,不去时,便捉来绑缚送与官府。”要记住,对着和尚喊秃驴,是天下一大忌讳。

果不其然,鲁智深抡起禅杖,却要发作,大叫着:”哇呀呀呀呀!”那家丁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府里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智深大师,且慢!”

鲁智深定睛一瞧,从府里走出两人,一个是白衣翩翩的贵公子,一个是身后两口戒刀的虎面行者,说话者是那个一袭白袍的人。

鲁智深问道:“你这小白脸,缘何知道洒家名讳?”此话一出,只见那白袍人身旁的行者面色诡异,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来者二人正是刘瑜与武松,刘瑜与武松急匆匆从大堂赶至门首,还未到门口,便见那和尚抡起禅杖要朝家丁挥来。那家丁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而且总不能让鲁智深在自家门口打死自己家下人。情急之下,刘瑜大喊一声。

待走至门口,见一胖大和尚手中正杵着禅杖,面色不善。身后挤着乌泱泱的人群,好家伙,全是过往人看热闹的。刘瑜仔细瞧那和尚,此人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正是花和尚鲁智深。

刘瑜心中确定,不过鲁智深手中禅杖却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那水墨浑铁禅杖,头尾长五尺,重六十二斤。跟以往影视剧中鲁智深和沙僧使的月牙铲不同,而是类似于一头粗、一头细的棍子。刘瑜心中暗道:电视剧误我啊。

那些家丁都拜道:“少爷,这个和尚要打我们。”

刘瑜朝鲁智深拱手作揖:“府中下人不懂事,多有冒犯智深大师,小弟在此赔罪了,还请智深大师多担待。”

鲁智深摆了摆手:“无妨,只是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洒家的法名。”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烦请大师府内一叙。”说完刘瑜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鲁智深闻言便大步踏进府里,众路人见没有热闹看,便都各自散了。

刘瑜转身进府之前,看了眼那挑起事端的家丁,缓缓的道:“你自去我父亲那里说明缘由。”说完拂袖而去,引鲁智深到后堂,不再理会身后那家丁。

那家丁脸色苍白的跪倒在地上,虽然自家少爷没说什么重话。但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少爷为人随和,若说出这话,便证明动了气。而刘瑜又是家主的独子,宠爱的很,自己这回算是闯下祸了。

刘瑜将鲁智深引到后堂席上,分宾主坐下。看见金鸳鸯正收拾刚才自己与武松的酒席。

“大师请先用些斋饭。鸳鸯,吩咐家丁去取些酒肉来。对了,记得拿大盏。”

“是。”鸳鸯答道。

鲁智深道:“怪了,你怎么知道洒家不忌荤酒的?”

刘瑜笑了笑,却对武松说:“二哥,你不是想知道这位好汉是谁吗?”随后起身正色道:“敢问大师俗家可是姓鲁,名达?”

鲁智深吃了一惊,问道:“正是,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弟刘瑜,久闻江湖上花和尚鲁智深大名。我幼时曾与仙家学道,会得观天之能。昔日那位仙家曾说,有一名唤‘鲁达’之人,乃天上星宿下凡,是世间难得的好汉。而近日来在下窥得天向,故而得知大师在这邺县。”刘瑜知道除了孙策和曹操少数的愣头青之外,大部分古人对仙家还是很崇敬的,所以就往玄之又玄上扯,不愁鲁智深不信。

“是了,智真长老收俺时,也曾说过洒家上应天星。没想到邺县竟有如此能人!”

在旁的武松突然道:“莫不是三拳打死了郑屠的鲁达?”

“正是,不知这位行者是?”

“大师,我来为你引见。这位同是天星下界,清河国甘陵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江湖中人尊称‘行者’。”

武松对刘瑜说自己也上应天星没什么反应,只是对鲁智深拜道:“师兄威名,如雷贯耳,只恨无缘得见。小弟武松见过师兄。”此时的鲁智深因拳打镇关西,已闻名于绿林好汉之辈。而这时的武松还没经历过打虎,所以没那么有名,因此鲁智深大概率是没听过他的名号。

鲁智深将武松扶起:“既是天星下界,休要多礼。”

这时,鸳鸯和家丁将酒肉端上,三人案上各有一盘狗肉,三四样菜蔬,一壶酒,一碗饭。鸳鸯与三人筛完酒后,站在刘瑜身后。

你问为什么不上牛肉?古时牛羊等属于祭品,而且牛在古代是重要的耕地动物,随意杀牛是犯罪的。直到宋朝依然如此,所以好汉们到哪都“先上两斤熟牛肉”,多少有些不合理。

这鲁智深也不谦让,也不推辞,无一时,酒、菜、肉、饭都吃了。刘瑜看见,呆了半晌。又转头看向武松,吃的比鲁智深慢些,就剩半盘菜。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盘子,只吃了半碗饭加上一点菜。

“好家伙,不愧是好汉,这一般人养不起啊。”刘瑜心中暗自腹诽,吐槽归吐槽,刘瑜还是摆了摆手。鸳鸯看见又去取了些酒菜,给二人端上。

鲁智深、武松又吃了,不久罢。刘瑜问鲁智深缘何到此,鲁智深一五一十说了。又问武松:“二郎与刘公子是如何相识?”武松便把自己打人逃亡江湖,又救得刘瑜,与刘瑜结为兄弟简单说了一下。

说到救刘瑜时,听得鲁智深连叫声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真是好汉所为。洒家听闻河北多英豪,今得见二郎,不枉此行!”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师兄舍官行义,只三拳打死那郑屠,好不教人快活!”

刘瑜听得心中一动:“兄长义举令小弟敬佩。只是可恨那有眼无珠的官府,害得兄长落发出家。今日既到了小弟处,何不还俗?小弟想法为兄长恢复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