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第一次之后,那么,第二次,第三次……,沈耀祖似乎上瘾了又或者是处男小宇宙爆发了,无肉不欢,夜夜如此。
腰酸背痛,四肢无力,每天出去游玩,还没逛多久,便累的走不动路了,沈耀祖与我恰恰相反,精力充沛,容光焕发,甚至还有多余的力气背我走,他才是被爱情滋润过的人。
这次旅行,风景是次要,睡觉才重要。
又一个夜晚,我苦苦哀求他,放过我。他摇摇头,我知道自己反抗无效,他说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憋坏了不好……我瘪瘪嘴,真看不出,他也是个假正经,以前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说起来很神奇!我们两个同居了好久。
有多久呢?家里的电视柜上,放着一个小挂历,闲着没事的时候,我翻了一下,对照着手机上的时间,翻了好久,终于在最后一页停下了,十二月份。
居然,这么久了!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
习惯了枕着他的胳膊睡觉,习惯了他的胡茬扎我的脸,习惯了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习惯了一睁眼便能看到看见他,习惯了…他的一切。
当爱已成习惯,已经在你心脏注入了一种被称之为依赖的毒药,日积月累,久病不愈,终成癌。
我只是没想到,当我习惯了他的一切,他却离我而去了。
登陆QQ,高中的群头像,闪烁个不停,打开一看,一帮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正讨论同学聚会的事。
我静观其变,不发表任何意见。
高中的我属于班里头最不起眼的小姑娘,在老师的眼里,他只会记住两种学生,一种是学习特别好,特别听话的,另一种是学习很差,调皮捣蛋的,而我这种中等生,平平庸庸,普普通通,估计他早就忘了我叫什么,不!应该说,他从没记的过。
让我诧异的是,我们的高中班长——李岩,那个满脸青春痘,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竟然提了我的名字,让我一定要参加聚会,接着又有几个同学起哄让我去,连我们班主任也发言了,让我参加同学聚会。
接着,他们开始夸赞我,说我舞跳的好,每次学校举办晚会我总会积极参加,还总能拿到奖品。
盛情难退!我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沈耀祖也赞同我参加,“去吧!和老同学叙叙旧!吃完饭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那你的晚饭,怎么解决?”
“我去楼下随便吃点!等你回来我们晚上一起吃宵夜,怎么样?”他搂我入怀,宠溺的看着我。
“好啊!”我笑笑。
已是冬天,北风呼啸,雪花被吹的满天飞,他送我到楼下,和我一起等出租车。
他总会站在我面前,为我挡风,帮我围围巾,用他的手掌握住我的手,给我温暖。
那时,我的心也是暖的。
你们看,我的沈耀祖也很体贴,不是吗?宁可自己挨冻,鼻尖和耳朵,都冻红了,还为我挡风呢。冬天的出租车不好等,冬天夜晚的出租车更不好等,雪天路滑,满大街连个车影都看不到。
我想放弃去参加同学聚会了,马上跑到楼上,和他一起,呆在屋里多好,何必出来活受罪。
“我们上楼吧!我不去了!”我心疼他,连忙拽着他往回走。
“傻瓜!你可是答应他们要去的,车来了!”说着,他招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恋恋不舍的与他道别,我钻进了出租车。
我一直回头看他,看着他的身影逐渐变小,变成了小黑点。
如果知道,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告别,我绝对不会参加这次同学聚会,与其说是同学聚会,不如说走向深渊的不归路。
那是我人生当中经历的最黑暗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我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久久不能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不敢睡觉,一睁眼,便做噩梦,丑陋的嘴脸,邪/恶的笑声,肮脏的手脚……每日以吃安眠药维持睡眠。
高中同学,有20多位参加了聚会,大家选择在一家自助火锅店吃火锅。
我不知道为什么,吃饭的时候,有许多同学跑过来给我敬酒,他们陪着笑脸,还有点低三下四,说多多关照之类的话。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领导干部,他们干嘛这样恭维我。
尤其是李岩,属他夸我的最多,夸我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夸我是少奶奶的命,夸我旺夫……总之一大堆赞美的话,每句代表的意义当中必和沈耀祖挂钩。
他的变化很大,往日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不见了,呆头呆脑的气质也没了,戴着隐形眼镜,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服饰,倒有些人模人样了。
我记得他以前说话,口齿不伶清甚至还有结巴,现在不一样了,说话口齿伶俐,吐字清晰。
今天的同学聚会,让我懂得很多,虽然还没入社会,但我知道,这就是市侩的雏形。
“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他看了一眼手表说。
“不用了!我能朋友一会来接我!”我摇摇头,却感觉头昏脑涨,还有一阵阵酸痛感。
一定是喝多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能保持头脑清醒。可是,眼前所看到的东西,摇摇晃晃,东倒西歪,意识中,隐隐听到几声手机铃声,很耳熟。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然后,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搀着我走。
走着走着,我有说过要打车,身旁的人好像说,这没车,要往前走。
走了不知有多久,视线越来越暗,路也越来越狭窄,就在这时,猛地感觉身旁的人,突然放开了搀扶我的手,没了有了倚赖,失去了重心,只觉的自己的身子往下沉。
然后是一股冰凉,粘在脸上,那时候有一丝清醒,知道,那是雪。
“送我回去!”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并朝那个人伸出求助的手。
恍恍惚惚的,看见那个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因为有路灯投射在旁边的墙壁上的光,他的脸一半在阴影中,另一半在光亮中。
那光亮中,他的嘴角,特别的清晰,得意的扬起一个弧度,然后他,转身离去了,消失在黑暗里。
那是?李岩?
很难受,我努力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头痛欲裂感还在继续,艰难的扶着墙壁,一点点,一步步朝光亮中走去。
在我对周围的环境有了大致的了解,知道这是一个胡同时。
几声淫/荡的笑声,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