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手指抚过老宅斑驳的砖墙,青苔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蓝。父亲失踪前寄来的最后一封信在背包里沙沙作响,信笺角落画着与新闻里死者手腕相同的符号。
“林小姐,这宅子真不能进。“中介抹着汗倒退,“上个月来看房的摄影师,第二天就被发现...“他的声音突然扭曲,手机灯光映出墙根处半截蜡烛——烛泪猩红如血,烛芯竟是人的睫毛。
阁楼暗门吱呀开启的刹那,铜铃声从地底传来。林夏的登山杖戳到个硬物,尘封的木箱里躺着本民国二十年的实验日志。泛黄的照片飘落:父亲站在南洋风格的公馆前,身后穿长衫的男人手持青铜铃,眉眼与自己有七分相似。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传来张照片——她此刻正弯腰捡日志的背影。紧接着是条短信:“你父亲发现了逆生长公式,现在轮到你了。“
地下室传来指甲抓挠石板的声音。林夏握紧登山杖转身时,瞥见窗外的银杏树上挂着个人形风铃。风铃转过来的瞬间,她看清那是用真人手指串成的。
烛光忽然在她脚边自动燃起,七道火苗组成北斗形状。林夏后退时撞翻木箱,散落的实验报告显示着触目惊心的内容:
【第37次双生体培育记录:克隆体在注入本体记忆后出现时间逆流现象,建议采用青铜铃阵进行意识锚定...】
地下室的抓挠声突然变成密集鼓点。林夏摸到墙上的电闸,昏黄灯光亮起的刹那,整面墙贴满发黄的《槐山日报》。1937年7月7日的头条新闻标题刺入眼帘:
“南洋公馆突发离奇命案,七具尸体均呈现返老还童特征“
报纸配图里,穿长衫的男人正将青铜铃铛塞入死者口中。林夏的呼吸停滞了——那个男人的无名指戴着和她父亲一模一样的翡翠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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