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姐妹”齐聚一堂
- 大佬他对长公主图谋不轨
- 不言中
- 3522字
- 2025-01-09 16:32:12
襄阳郡王府。
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出身陈郡谢氏,祖上曾是西都太祖皇帝开国的功臣。在朝中颇有威望,是仅次于定王府的存在。襄阳郡王府,谢贵妃掌握后宫大权,谢亦河是为护城军统领,定王府为上,辅国公府和武平侯府暗中抗衡。
襄阳郡王府的书房中,谢亦河走进,朝着正中坐着的紫色官袍的男人施礼:“父王,您找我?”
这人便是襄阳郡王,谢煜,肃穆沉静,布满沧桑的神色中尽是算计。
“嗯。你随本王过来!”
谢煜从书架上的一个盒子中拿出一册书卷,递给谢亦河:“你看看这个。”
谢亦河接了过来一瞧,是三司会审萧郦珠和萧慕棠遇刺一事的卷宗,拧着眉问:“刺客查到了?”
“哼!哪里就是这么容易可以查到。”谢煜冷哼一声,踱步出屋,“陛下尤为重视永阳长公主和齐王遇刺一事,令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本王为主审,这分明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吃力不讨好,而偏偏三司会审却连半分刺客的踪迹都没有寻到,本王正为这事忧心如焚。”
谢亦河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拧着眉问:“公孙度不是已经将刺客的尸体移交给三司了吗?难道从那些刺客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本王正因此事有疑虑。”谢煜摸了摸胡子,一脸深沉,“那些刺客的尸体干净得很,像是被人刻意清理过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公孙度动的手脚!”
“御林军副统领公孙度是定王府的人,若是真如父王所言,是公孙度在尸体动了手脚,这恐怕是奉了定王府的命。”谢亦河试探道。
“哪里见得就一定是公孙度,或许是永阳长公主的命令也未尝不可知。”谢煜睨了谢亦河一眼。
“难不成是永阳长公主知晓了什么?即便如此,应当是希望将刺客绳之以法才对,怎么可能会助其隐瞒。除非这刺客背后的人与永阳长公主有关。”
谢煜看下谢亦河:“那你认为这刺客背后的人是谁?”
“如此看来,便只剩下辅国公府这个可能。”谢亦河似有所思,“定王府与骠骑大将军府是连襟,骠骑大将军的独女楚禾儇与辅国公府世子谈让自幼有婚约在身。如此算来,永阳长公主也会看在定王府的份上,替其有所遮掩。”
谢煜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一脸精明:“不对,这虽是个理由却是牵强太过。永阳长公主是多么聪明睿智的一个女子,心性难测,谋略过人,她或许会看在定王府的份上替骠骑大将军府遮掩,但是辅国公府是绝对不会。本王记得很清楚,除却楚家那个独女与辅国公府有婚约,便是骠骑大将军府与辅国公府私交甚少。所以,这其中定然另有其人。”
谢亦河剑眉紧蹙,眼眸阴郁,沉思道:“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说说看。”
“这一切都是齐王和武平侯府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谢亦河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
谢煜眉心已然拧成“川”字,摆了摆手:“这断断不可能!齐王是傅淑妃唯一的皇子,是武平侯府唯一的寄托,即便傅远之那老家伙有心冒险,傅淑妃也断断不可能。别忘了,永阳长公主为救齐王,可是连九元丸都拿了出来,可见得齐王当时命悬一线。”
“既然此事无解,父王不必自扰。陛下既然将此事交给父王为主审,父王大可将此事推到辅国公府身上,给辅国公府来个致命一击,于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谢亦河狠狠道。
谢煜瞧了谢亦河一眼,冷嗤道:“你以为这个罪名这么好按到辅国公府身上吗?齐王一出事,举朝上下都将视线放在襄阳郡王府和辅国公府身上,我们便都成了怀疑的对象,人人自危。谈易祯那老东西更是避之不及,生怕与此事扯上半点关系,想要将罪名按在他头上可是难上加难!”
“那陛下那边该如何交待?”谢亦河拧着眉问。
谢煜沉着眸子看着眼前翻涌的风云,声音沉沉:“如今恐只能随意找个理由了。”
谢煜忽然想起什么来,转身看向谢亦河,提醒道:“永阳长公主已经回宫,你要尽快获得她的芳心,令永阳长公主和定王府为我襄阳郡王府所用,也不至于我襄阳郡王府如此被动。”
“是,父王。”
——
立庆宫。
萧郦珠正坐在床榻边,看着脸色略有些苍白的萧慕棠:“看着你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不过还是得好生卧床休息,切莫牵动了伤口。”
萧慕棠靠在金丝枕上,微微一笑:“我听王姐的。”
“齐王殿下,该喝药了。”有宫女端了熬好的药进来。
“我来吧!”萧郦珠接了过来。
萧慕棠连忙阻止:“这些事让伺候的人做就好了,哪里能够辛苦王姐。”
“你我姐弟,不必如此。”
其实,萧郦珠心中是有些内疚的,虽说那些人是冲着萧慕棠来的,但是她原本是可以救下萧慕棠的,不过,她犹豫了。虽说她与萧慕棠并非一母同胞,好歹身上都是流着父皇的血。
萧郦珠喂一口,萧慕棠便喝一口,彼此都静静地不说话。萧慕棠看着娴静的萧郦珠,忽然道:“也不知道是谁想要杀我,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父皇已经将那此事交由三司会审,相信不日便有结果。”萧郦珠淡淡道。
萧慕棠收敛沉默,眨了眨眼睛轻笑:“我倒是庆幸受伤的是自己,不是王姐。”
萧郦珠心头有些五味杂陈,抬头看向萧慕棠,正好撞进他那干净澄澈的笑容中,有片刻的失神,旋即伸出手摸了摸萧慕棠的脸,扬唇露出一抹笑意。
萧慕棠感受着萧郦珠手心的温热,眼眸近乎未察的一暗,旋即笑意变得更甚起来。
“淑妃娘娘到!衡安公主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只见傅淑妃同身后跟着的衡安公主萧丹朱走了进来。
傅淑妃看着萧郦珠,眼中流露出诧异,温和地笑了笑:“长公主殿下也在呢!”
萧郦珠放下手中的药碗起身,微微颔首,笑意浅薄:“淑妃娘娘。”
傅淑妃目光不留痕迹从萧郦珠放下的药碗扫过,笑意更甚,旋即想起什么来,将跟在身后的萧丹朱拉上前来:“长公主殿下回宫来还未曾见过丹朱呢!来,丹朱,快见过你王姐!”
“丹朱见过王姐!”
萧郦珠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朝她恭敬施礼的女子,女子一身蔷薇襦裙衬得越发娇俏可人,举手投足间温和娴雅,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出挑,眉眼如月,口若含丹,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蔷薇。
傅淑妃之女,衡安公主,萧丹朱。
而萧郦珠打量萧丹朱的同时,萧丹朱也在打量着她,她从未见过如此美艳无双的女子,当真是人间一绝色,风华绝代,她心中暗生赞叹。
“丹朱妹妹不必多礼。多年未见,丹朱妹妹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怕是这求亲的人都快将衡安宫的门槛踏破了。”
萧丹朱到底未经过人事,被萧郦珠这么简单打趣两句瞬间便羞红了脸:“王姐说笑了,丹朱蒲柳之姿,倒是王姐,绝色无双,令人见之难忘。”
“丹朱妹妹不必妄自菲薄。”萧郦珠温和地笑了笑,客气不失疏离,温和不失淡漠,她记得很清楚萧丹朱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子,却也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懂得审时度势、偏安一隅。对她也是素来礼敬有加,不过她记得萧丹朱红颜薄命,上一世还未家人便掉入太液池而亡,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傅淑妃见萧郦珠和萧丹朱谈笑,心中乐见其成,笑意越发浓厚:“以后便让丹朱多去长安宫陪陪长公主殿下,也好有个说话的人儿。”
萧郦珠客气地笑了笑,没再作声。
“母妃和丹朱不是来看我的吗?怎么一见王姐便都将我给忘了?”萧慕棠故作撒娇哀怨出声。
“哪里能忘了你呢!”傅淑妃笑出声。
外面忽然一阵吵闹,从外殿忽然冲进一个粉色衣裙的女子风风火火地拉着萧子妩冲了进来:“哎呀!绥宁姐姐快走吧!你不是说想要来看看六王兄吗?”
萧郦珠一听声音便知道谁来了,嘴角微扬,这立庆宫还挺热闹,看样子今日又有好戏看了!
那粉衣女子一看殿中那么多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倒是一脸惶恐的萧子妩率先依次恭敬行了礼:“绥宁参见淑妃娘娘,参加王姐,见过齐王兄,衡安妹妹!”
萧郦珠未动,萧丹朱倒是早早便站起身,笑意不减:“丹朱见过七王姐,绥宁堂姐。”
那粉衣女子回过神来,也不行礼,一把拉起萧子妩:“这里又没有外人,绥宁姐姐行什么礼啊!”
萧郦珠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处像极了谢贵妃的长相,继承了谢贵妃的美貌,却也继承了谢贵妃的嚣张跋扈和心狠手辣。她可忘记,她之所以能够毫无顾忌信任萧子妩和嫁给顾谢亦河,她出了多少力,还时不时陷害自己。
萧丽质,谢贵妃所出的长乐公主。
傅淑妃与谢贵妃分庭抗礼,自然是也不喜谢贵妃所出的萧丽质,神情虽有不悦,不过倒也没有出声,只是不留痕迹地看向萧郦珠。
“古人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如今想来说的便是长乐妹妹这般吧。”萧郦珠轻笑一声。
萧丽质看向萧郦珠,目光触及萧郦珠的美貌时,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阴毒,娇俏走上前笑道:“许久未见王姐了。”
“长乐妹妹倒是一切如旧。”
萧郦珠出言讽刺,偏偏萧丽质这般文墨粗糙之人没听出来,还自顾自笑道:“是吗?我也觉得我同从前一样。”
萧郦珠笑意淡了几分。
傅淑妃见此,适时笑着出声提醒道:“长乐可别忘了规矩,该给长公主殿下见礼才是。”
萧丽质却是不以为意,大言不惭:“我又不是外人,况且我与王姐是姐妹,哪里来得那么多俗礼,王姐都没说什么呢,淑妃娘娘这也管得太宽了吧!”
傅淑妃瞬间变了脸色。
萧子妩眉心一跳,上前拉住萧丽质,提醒道:“长乐妹妹快别说了。”
“为何不能说,本来就是嘛!父皇和母妃都不约束我,我何必约束自己。”萧丽质继续没脑子道。
“别说了!!!”萧子妩不由得心慌起来。
“若是本宫今日定要约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