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倭奴投降 衣锦还乡

随着谭棋语二人在军统局山城总部每天无聊的各个科室闲逛打发时间。

1945年8月15日随着8月6日和8月9日倭国广岛长崎的两声巨响,倭国天皇终于不得不低下了头颅。发布了“致全国军民停战诏书”。

一时间华国是万人空巷……从东北到广州,从延安到山城,人们奔走相告,纷纷涌上街头,甚至站到房顶上庆祝抗战胜利,欢呼声、鞭炮声不绝于耳。在山城,四万多人走上街头狂欢;延安的人们把生产用的纺车都拿来点成火把,举行火炬游行;还有卖梨的老伯把梨抛向空中,高呼“不要钱的胜利果,请大家随便吃啊”谭棋语与姬惠二人也随着欢呼的人群激动的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这时毛人峰把正激动中的兄弟俩喊到二人在山城的临时居所中笑着说道:“谭专员,局座临行前交代了,让你们这几天休息一下,五天后准备出发开始各站点巡查督导工作,如果方便的话,不知谭专员可否透露一下第一站去哪里?”

谭棋语笑道:“毛主任,这没什么不方便的,原本我二人打算去沪市站,可谭某思乡心切,打算先去淮安城盱眙县探望一下家人,至于沪市站还是等下一站再去吧?第一站我们准备去我与姬副专员的老家JS省淮安站看看,正好顺便也回老家看一看老父亲与妹妹……怎么?毛主任有何指示?”

“哎……谭专员此话言重了,指示实不敢当,你我同为上校,你现在是军统局派出的上校巡查督导专员,兄弟只是局座身边的一位小秘书,图挂着上校军衔面上好看而已。如何敢当得起谭专员所说的指示二字?只是这淮安站的毛若辅站长与兄弟有旧,按辈分算愚兄还得称呼一声堂兄……嘿嘿……这个……届时堂兄如若有什么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谭专员看在愚兄的面子上……贵手高抬一二,愚兄在这里先谢过了!”谭棋语心想:“你如果知道你的局座明年3月会死于飞机失事后你会代替他掌管军统局你恐怕就不会这样说了……不管咋样,先跟你搞好关系是真的……”

谭棋语想到这里笑着说道:“毛主任请放心,既然知道毛站长是自家堂兄,那就好说了,如何上报兄弟心中有数的……”

毛人峰见谭棋语如此上道,也甚感满意,边说道:“谭专员,你也别叫我什么毛主任了,太生分了不是?如果看得起愚兄,就喊我一声齐五兄,我也不叫你谭专员了,干脆我直接称呼你谭老弟如何?”

谭棋语忙大喜笑道:“如此是谭某高攀了……一切听从齐五兄的”

一时无话,五天后谭棋语姬惠二人一身短袖夏季军装,腰胯手枪带着一队行动警卫准时出现在JS省HA市火车站内,刚下火车谭棋语就看到一位身穿短袖灰色军服服挂着上校军衔,长相又与毛人峰有七八分相似的四十多岁男子,带着六个青年男子迎面走来,一边走着一边嘴里还笑着说:“敢问几位谁是山城的谭专员?鄙人是淮安站的毛若辅……”在他身后站台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与两辆小货车……

谭棋语含笑道:“不敢,鄙人正是谭棋语……”毛若辅立马惊喜的抓住谭棋语的双手,仿佛见到了久别的好友一样:“谭专员二位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快请上车……先到鄙站为二位专员安排的住所再说……”说着帮谭棋语二人拉开了停靠在站台上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

“这待遇…这态度…比起沪市站来可强多啦啦……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呢…”谭棋语心中暗想。他与姬惠二人上车后,随行的警卫也登上了后面的军车,车辆启动后驶出火车站后,毛若辅正色道:“军统局淮安站站长毛若辅见过谭专员姬副专员,车上不便行礼,还望二位专员莫怪,接到总部毛主任的电报后,若辅是盼星星盼月亮啊……总算把二位专员盼来了,谭专员,在淮安境内有何用得到毛某人的地方,请尽管交待给毛某……毛某定当不会让二位专员失望……现在倭国战败投降了,以后我们也能挺起腰杆说话了……唉……抗战十四年啦……总算是把小鬼子赶跑啦……”

谭棋语含笑说:“是啊……来之前毛主任已经对兄弟有了交待,毛站长放心……兄弟此来……一是奉命巡查督导,二来淮安也是兄弟的家乡……所以兄弟想回去看看家中老父亲及舍妹………”。

“谭专员家是……?”毛若辅诧异的问道。

“哎……HA市盱眙县……谭某一介乡野村夫,毛站长见笑了…”

“啊……谭专员家乡竟是盱眙县的……这么多年毛某竟然毫不知情,对令尊老太爷及令妹也未能时常互通有无,谭专员莫怪……这样……今晚给谭专员接风之后明日一早我便派车陪同谭专员回家,顺便也为这些年未能给老太爷及时请安给令尊大人告个罪……”

谭棋语说道:“毛站长真是太客气了……谭某心甚难安啊……”心道::“这个毛站长果真是个人精。做事说话果然是八面玲珑面面俱到。”

毛若辅一脸凛然道:“应当的应当的……谭专员若是这样说……那便是不肯原谅毛某人了……”

谭棋语无奈道:“既然这样……谭棋语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车子开到一个大院子里后停在了一幢气派的酒店门口,谭棋语下车后一看“嗬……这气派还真不小”。

只见眼前伫立着一幢七层高的暗青色小楼,门旁边挂着一块用红漆写的【重庆威尔斯远洋外贸公司(威尔斯酒店)】几个大字的招牌,谭棋语笑着对毛若辅说:“毛站长,贵站这个外贸公司下属的酒店可真是气派啊?依我看不比沪市站的一恒商行差,甚至还更胜一筹……”毛若辅说道:“谭专员,您这可猜错了……这并不是淮安站所有的,而是前些年总部为了掩饰我站而特意拨款建造的威尔斯酒店,用以招待城里的富商权贵开酒会舞会所需,并且经营所得所有净得款项全数得上交山城总部,我们淮安站充其量只是挂了个管理的名头,实际上酒店所有的收益都与我们无关……?”

谭棋语笑道:“哦……原来这样啊……毛站长莫怪,倒是谭某唐突了……不过……看这酒店的规模,每日营业款项估计也是不少啊”。

当晚,在淮安站毛若辅、副站长李力率一众淮安站各科室负责人等中层干部的陪同下,在威尔斯酒店二楼卡萨布兰卡厅,为谭棋语、姬惠二人摆了一桌堪称豪华的饕餮盛宴,临了又偷偷给两人每人塞了一个黑色小皮箱,谭棋语回到了五楼的客房,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最上面一层是十根黄橙橙的大黄鱼,底下则整齐的叠放着一摞美金,谭棋语点了一下,足足有一万美钞……心里不由暗暗咂舌……乖乖隆得咚……看来这个毛若辅这些年贪了不少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毛若辅就带着几名警卫开着两辆黑色别克轿车到了威尔斯酒店楼下,毛若辅让警卫在楼下等着,自己上楼来到谭棋语门外敲了敲门,谭棋语刚换上崭新的军服佩戴好军衔,门便被敲响了,谭棋语打开门后毛若辅就笑着道:“谭专员,罪过罪过……本不该这么早扰了谭专员的清梦……但毛某人怕谭专员思亲心切,故而……”谭棋语忙把毛若辅让了进来,笑着说:“毛站长,一大清早便劳烦你们实在是谭某人的不是啊”。

“谭专员说的是哪里话?能为总部来的巡查专员服务,才是我们淮安站的荣幸呢,那个谭专员……这个……本站的……那个……嘿嘿……”毛若辅尴尬的支支吾吾问道。

谭棋语心领神会,手一挥淡淡说道:“毛站长放心,有毛主任的提点,巡查报告上兄弟自然是知道如何写的,只是……也不必急于一时嘛,待我们离开前自会借用贵站电台的……”

听到谭棋语这样说,从昨晚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毛若辅也放下了心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时隔壁姬惠也走了过来,一进门就说:“老谭,正好我一起与你回去拜见伯父,正好也见见咱妹妹……你不会不欢迎吧?”

谭棋语笑道:“怎么会?我只是怕打搅你的美梦,所以就没叫你”。

姬惠不满道:“老谭,你这么说就是不拿我当兄弟了,伯父与咱妹妹这些年在倭寇的压迫下勉强求生,你又独自在外求学,学成了后又加入了政府机构反抗倭寇,他们两人在家孤苦伶仃,心中肯定不好过,这次说什么我也得跟你回去拜见一下伯父及咱妹妹……”

谭棋语只得拱手笑道:“既是如此,谭某就不多说什么了,姬兄弟有心了”。

毛若辅在一旁附和着笑道:“二位专员果然是同志情深,令人钦佩谭专员,既然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那咱们就动身吧?”

三人下楼后走到车旁说道:“毛站长,待会儿还请麻烦开车的兄弟到了集市上停一下,我去买一些礼物……”

“这点小事何须谭专员费心?礼物鄙人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除了一些食品礼盒还有一些适合老年人进食的滋补品,令妹也有些许薄礼相赠,还望谭专员莫要嫌弃……”谭棋语只得又再次拱手道谢。

经过两个半时辰的颠簸,车子终于开进盱眙县城的大门,俗话说近乡情怯,谭棋语觉得一点不假,随着离家越来越近,心里跳的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车子进了县城后,便被一片震耳欲聋的锣鼓鞭炮声吸引了车内众人的目光,历经多年倭军侵略和残暴统治的盱眙人民,得知倭国投降的消息后,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奔走相告,人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用各种方式庆祝抗战的胜利,鞭炮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县城上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欢喜的笑容……

在谭棋语的指引下,车子七拐八拐停在了一个古老的宅院门口,门口正站立着几个家仆正在门口朝着巷子口伸长了脖子张望呢,突然发现两辆黑色轿车驶进了巷子停在了自家门口,正狐疑的猜测是谁呢时,只见谭棋语不等车子停稳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对着几人叫到“李二,李二……你小子不认识我了……?”

李二见车上下来一个国军军官,看着面熟,正丈二摸不着头脑呢,突然听到那名军官叫他的小名儿,再仔细一看,身体忍不住激动得颤抖起来……嘴里哆嗦着说道:“是……是少爷?是少爷……是少爷……少爷回来了……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少爷当了大官……坐着小车回来的……老爷……”

李二竟然掉头就往院内跑还一边大叫着,门口剩下的几个仆人也拘谨的跟谭棋语打着招呼,谭棋语发现这几人自己都不认识,看来也是老爹在自己离家后请的帮佣。这时院内也涌出一大群人,这群人中间簇拥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谭棋语定睛一看……

“爹……”谭棋语悲呼一声,眼眶发红,向前疾走两步来到父亲面前猛地一下跪在了自己父亲身前,“砰砰砰”嗑了三个响头,只见谭父,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离别六七年的儿子现在身着军装跪倒在自己面前,试探性的摸向谭棋语的脑袋,用颤抖的不敢相信的声音说道:“是大坛子吗……是大坛子回来了吗?”

“爹……是儿子回来了……是大坛子回来了……一别数年……爹您老了……”

“来……起来……我儿起来……进屋说话”谭父把儿子搀了起来。

谭棋语接着介绍说:“爹,这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淮安站的毛站长……这位是我的兄弟姬惠……目前与孩儿都在国民政府任职……”谭棋语不忘介绍毛若辅与姬惠二人。毛若辅急忙过来搀扶住谭父说道:“谭伯父您好,我是淮安的毛若辅,这些年竟然一直不知伯父居住于此,未能来拜见伯父,实是罪过。今日才能与谭专员一起回来拜见伯父,放解心中愧疚……”

谭父只是小县城里一个商贾,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忙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毛长官折煞老夫了,长官快请里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