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枪法小成
- 推演万法,从破军枪开始
- 尾湖
- 2144字
- 2024-12-17 07:26:10
随着那点光团自主窜入卷轴,原本空白的纸面有字句浮现。
【首次吸纳凡品精元,开启图录,于沙场推演破军枪法···】
【再于沙场吸纳凡品精元十五,可精进破军枪法···】
意识回转,睁眼,宁远又回到战场。
这些信息窜入脑海,于现实仅是一瞬。
再度回神时,战局已经乱作一团,北蛮人和大薪王朝的兵卒彻底绞杀在一起。
却觉手中枪兵莫名多出一股亲切感,许多从未见过的枪法招数也莫名印入脑海。
宁远瞳孔微缩,这般感觉竟好似自己真的经历了多年的枪法磨砺。
突感身后袭来一股冷风,前手近乎本能地向后一捅。
转头一看,只见枪尾不偏不倚扎在一名北蛮人的喉结上,核桃般的肉结被直接灌入进去。
那人手弯刀落地,双手捂在颈下,面容狰狞。
似乎奋力想要说什么,却只听见干涩模糊的低吼。
或许是感悟那破军枪法的缘故,自己的感知力竟也跟着提升了。
不仅如此,就连体力、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涨。
他感觉全身上下的气血仿佛变得炙热,筋肉间都充满了气力。
眼看那北满兵卒这般痛不欲生,也是罪孽。
走上前,挥枪了结了他的痛苦。
那人脸上皮肉震颤两下便没了动静,宁远了然,他应该是在感谢自己。
不出所料,又有光点从尸体眉心冒出,最后窜入脑海。
见状,宁远的目光变得火热,对于杀敌的渴望彻底翻涌起来。
但他仍保持着理智,只是去寻那些正在与大薪兵卒厮杀的敌人下手。
冷不丁地来上一枪,既能借此熟悉脑海中那些新颖的招式,还能顺带收获这些人的精元。
偶有背后冷枪,即便无法反制,也能借着机敏的反应屡次化险。
一个、两个、三个、宁远斩杀的北蛮兵卒在急剧上升。
随着点点精元窜入,已渐渐临近十五的数量。
一鼓作气,他又连斩了几人。
终于,意识中再次传出讯息来。
【于沙场上吸纳凡品精元十五,破军枪法精进,小有所成···】
【再于沙场吸纳凡品精元一百,可精进破军枪法···】
一百?宁远扯了扯嘴角,不过也觉得这个涨幅还算合理。
随着卷轴显现光华,他察觉自己对于这枪法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各种枪术技巧在脑海不断重复,刺、扎、撩、拨、拦、绞、挑、压、劈的动作姿态的肌肉记忆都牢牢刻进了身体。
深深吸气,正当他准备杀个天昏地暗时,北蛮军队却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宁远站在沙场上,眸子里有些朦胧,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不仅在战斗中活了下来,还杀了十六个北蛮人。
这等战绩,已能称得上是英勇。
沙场厮杀之中,能够经历战而不死便已经称得上是老兵。
更不必说首战便斩杀了十余人,定是极为优异的战绩。
即便这些人头中有偷鸡的成分,但不管好赖都是自己杀的。
还不等他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便见得周遭之下尽是死尸。
被砍断的头,飞出数米的手,不能闭合的双眸······
刚从厮杀的状态回神,浓烈的血腥味便猛地窜入鼻腔,惹得胃里翻江倒海。
与宁远一同进入新兵操练营的百十来人此刻仅有数十个还站着。
而他也在摆脱那种状态之后脱力,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回过神来才发觉,虽然北蛮撤兵,但真正死伤惨重的却是大薪。
平均每四五具薪兵尸体旁才会有一个北蛮人倒下。
整队回到驻扎地,包括宁远在内的从一次战场上活下来的皆是低垂着头,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些日子才刚到的众人只剩下了十三人,没有胜利的欢喜,此刻正颓唐地站在营地里。
这时,教导他们枪法的胖子从营帐走出。
宁远这才发觉,这胖子好像根本没有参与战争,而是一直窝在此处。
他槽牙紧咬,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火,明明是擅武的将领,却躲在后方安生。
明明是未经磨练的平民百姓,却被拉上前线拼杀。
这便是王朝之军吗?
台上胖子仍是面无表情,淡淡开口:
“很不错,能够看见你们活着回来,我很欣慰。
从现在开始,你们便是我大薪王军中的一份子。
你们将入军籍,享受王朝的俸禄。”
随意安排后,胖子便又入账了。
宁远被分配到的一支五人队伍中,除了伍长外,五人小队中的其余三名兵卒都是青年,仅有宁远是新编入的。
他寻到这支小队时,四人都正在操练。
那伍长则稍显成熟,身穿棉甲,生着一张国字脸,脸上长着浓密粗硬的络腮胡,看起来带着一股子匪气。
见到这个新加入的,四人都顿感惊异。
眼前少年,太过年轻,看起来最多也就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
在他们眼中,这样的少年能在战场上侥幸活下来,实属不易。
可这般年纪就被抓来充了军,这辈子还能活多久就说不清楚了。
“小子,你叫啥?”
“伍长,我叫宁远。”
“叫我胡大哥就好,来了便都是兄弟,什么伍长不伍长的,听起来不自在!”
胡也向宁远分别介绍了队伍中的其余三人。
何武、谢大、石卫洪,都算是军中老兵。
“宁远小子,端个枪给我看看。”胡也说道。
在他们这些老兵油子眼中,宁远是个没习过武的身子骨显而易见。
但他也只能期盼,眼前少年莫要太过绵软。
这样在军中难以存活不说,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到队伍。
于是宁远抬起枪,摆出姿态。
胡也眉头轻佻,倒是有那么点味道在。
“出枪试试。”
宁远照做,面前的四人视线一凝。
这可不像个刚被拉来充军的新兵蛋子,宁远的枪中已有杀伐气。
即便只是缕缕极其微弱的感觉,但他们还是察觉了其中寒芒。
胡也嘴角勾起笑意,喜色难掩,继续道:
“能舞吗?”
宁远就又按照刻进脑中的破军枪法舞起枪来。
刺挑劈压之间,虽说不上凌冽,但终归流畅,一气呵成。
几人见状皆是称好,至少在未来宁远不会成为小队的拖油瓶。
“好小子!这枪是在哪儿习的?”胡也大笑。
“是家父在世所教。”
“本来还担心你身子骨太柔,倒是小瞧了你,现在看来,你都足矣习这军队的锻体功了。”
“锻体功?”宁远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