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火龙 巨乌贼和幽灵的三选一

哈利几人走出车门，在站台上等候多时的海格朝他们挥手：“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好久不见哈利，你还好吗？”

哈利没有告诉海格，满打满算他们才一个月没有见面而已。

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地勾着中间的爆炸头黑人男生，也从火车上下来。他们顺着人潮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哈利他们说：“享受你们的黑湖游船吧，新生小鬼头们！除了每年都有几个倒霉鬼被巨乌贼拖进湖里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我们要去坐没有马拉的马车，在干燥又舒适的环境里抵达霍格沃茨了，回见。”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远了。

罗恩和赫敏面无表情，已经决定不相信双胞胎的任何鬼话。但不远处的纳威被吓得够呛，上船时挤开一众新生也要登上哈利的那条船，好像只有待在哈利身边才能让他安心。

“如果真有个倒霉蛋，我希望是马尔福，这样我们就能看到一只落汤鸡了。”

哈利一边说，一边在人群中寻找一个金色的身影，但没有找到。

等到海格独自乘上一条能容纳四个人的船，一队小船便划开波平如镜的湖面，向湖对面耸立在山坡上的霍格沃茨城堡驶去。

哈利望向城堡亮着灯的一扇扇窗口，它们在夜空下像是发着光的一颗颗星星。他随口开启了话题：

“为什么珀西那么确信马尔福会进斯莱特林？”

“因为斯莱特林是黑巫师和一切邪恶的集合地，臭名昭著的神秘人和他的门徒全都出自那里。”罗恩说。

“马尔福的父亲曾追随过神秘人，但在神秘人倒台以后，他们一家立刻倒戈，说他们走火入魔了。这肯定是谎言。”

哈利没想到斯莱特林的风评居然如此之差。游戏里玩家们都挤破了头要进斯莱特林，它一个学院的人数几乎比另外三个加起来还要多，每次学院活动都遥遥领先。

“这么说或许过于偏见了，但我也不喜欢斯莱特林，”赫敏甩了甩头发，“我希望能进格兰芬多，听说它是最好的，邓布利多就是从那里毕业的。不过拉文克劳也不坏。”

“我全家都是格兰芬多的。倒不是一定要延续传统，但要是我进了斯莱特林，爸妈一定会寄一封吼叫信过来。”罗恩夸张地说。

“我的话都可以。”哈利漫不经心道。他在游戏里被分到赫奇帕奇，但他后来了解到那是因为系统会自动把新玩家分到人最少的学院。

虽然他常年待在决斗场，除了参加学院活动赚宝石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学院归属感，但他觉得赫奇帕奇并不赖。

纳威低下头搓着双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只要让我在霍格沃茨留下来，别把我赶回家去，就算把我分进拿个拖把学院也行。”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去格兰芬多……”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再也听不见了。

哈利拍了两下纳威的肩膀。“你一定能去格兰芬多的，纳威。”他大声说。

就连纳威本人都没有他那样确信，他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哈利沉默了。他该怎么跟纳威解释呢，因为游戏里纳威·隆巴顿是草药学教授兼格兰芬多院长？

“直觉，”他幽幽地说，“相信我，我是救世之星，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那我呢那我呢？”罗恩把头伸了过来。

“我的天目一天只会开启一次。”

哈利总不能说游戏压根没提罗恩在哪个学院。

“那你明天再告诉我……不对，一会儿就分院了啊。”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一会儿小船就靠了岸。他们在海格的带领下攀上一段石阶，来到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敲了三下门，大门打开了，一位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女巫站在门后，黑发在脑后紧紧地挽成发髻。

听到赫敏略带惊喜的一声“麦格教授”后，她严肃的神情软化了一下。

哈利不自觉地露出微笑。看来赫敏和麦格教授的关系简直像游戏里那样好——闪电赫敏和麦格伙伴卡几乎是捆绑搭配。

麦格教授从海格那里接走一年级新生，领着他们穿过门厅，来到尽头的一间小屋里。

她告知了分院仪式的相关事项，让大家在这里等候，说完就离开了屋子，留下一群新生面面相觑。

紧接着一节手杖突兀地出现在半空中，像玩打地鼠似的敲向新生们的头，把几个胆小的吓得尖叫逃窜。听到大伙惊慌的叫声，始作俑者乐不可支地现了形。

它是个咧着大嘴的小矮人，戴一顶滑稽的尖帽子，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一年级小鬼们被吓尿裤子咯，这样可怎么参加分院考验？你们要排队去血人巴罗手下送死啦，没有一个人可以击败他，通过考验！”

“他可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凶狠、最恐怖的幽灵！”

罗恩看起来出离愤怒了。“拜托，你们这群人——抱歉，你不是人——骗人之前能不能先统一口径？就算是死，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死在火龙、巨乌贼，还是幽灵手里！”

哈利二话不说给小矮人来了一发充气咒，因为他觉得剧情对话已经结束，接下来该进入战斗了。

小矮人的身体猛地膨胀成球形，气球一样晃晃悠悠地向上飘去，直到穿过坚实的天花板，消失不见。

与之相反，它的手杖则向下坠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个皮皮鬼还真是逊啊。”哈利自言自语道。游戏里它好歹能接下自己几招，结果现在他才甩了个控，还没跟上后续的攻击技能呢，它就不行了。

“这个是几年级课本上的咒语……”赫敏托着下巴，无数行文字飞快地在她眼睛里滚动。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又是“会飞的手杖”，又是“在火龙、巨乌贼和幽灵里选一个打败的分院考验”，哈利清了清嗓子压轴发言：

“然后我对它施了个小咒语，它就从天花板上飞了出去，可能飞到宇宙另一头才会回来。”

麦格教授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哈利。“漂亮的咒语，波特先生。大家面对皮皮鬼时要沉着大胆，你越是畏惧，它反而越猖狂。”

“分院之后，我会为你的学院加上五分——我希望是格兰芬多。”

“现在，排成一列，我带你们去分院仪式。”

她带领排好队的新生走出房间，穿过门厅，朝着大礼堂走去。

“她为什么没反驳分院考验的话，难不成真要在火龙、巨乌贼和幽灵里面三选一？”

哈利身后的罗恩一个劲地犯嘀咕，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怀疑整个世界。

哈利敏锐地捕捉到麦格教授在狡黠地眨眼睛，心想这位教授比游戏里面还要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