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尔福没马

这下还在拼命憋笑的人也破功了。“好的，尔福，我们等你向令尊打小报告。”哈利说。

“你叫我什么？”

“尔福啊。因为你满口‘我爸爸’‘我爸爸’的，我还以为你没有马呢。”哈利满脸诚恳。

马尔福没有听懂哈利的意思，但他本能地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话。他呜咽了一声，带着两个跟班扭头就走，一头撞在走廊里一个穿着崭新长袍的红头发男生身上。

红头发男生连被撞歪的眼镜也顾不上，小心地擦拭起胸前银光闪闪的徽章——上面有一个大写的字母P。

哈利瞧向徽章，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脸。

又遇见一个韦斯莱的马尔福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滚开，穷鬼韦斯莱！”他嚷道。

“珀西，这能忍？是时候行使你级长的权利了！”双胞胎趁机煽风点火。

珀西慢腾腾地把眼镜扶正，慢条斯理地说：“顶撞级长，马尔福先生。斯莱特林扣五分。”

他居然能认出这只金色大鸟是谁。

“你们貌似还没有分院。算了，先记在斯莱特林账上，我想不出你会去别的地方。”

马尔福一跺脚，眼含泪光地跑走了，克拉布和高尔笨拙地跟在他后面。

直到跑出去十米远，他才敢停下来放狠话：

“我爸爸是校董，他绝对会开除你们的——”

没有理会马尔福，珀西把目光转向双胞胎。“弗雷德、乔治，再让我抓到你们进行非法实验，我就关你们的禁闭。”

他趾高气扬地走开了。

双胞胎张牙舞爪地冲珀西的背影做鬼脸，临走前弗雷德还悄悄对哈利咬耳朵：

“你知道珀西别在胸口的‘P’代表什么吗——Pretension（做作）。”

哈利忍不住赞叹弗雷德的才华。

几人中纳威先前笑得最开心，可快乐来得最快也去得最快。当所有的喧嚣重归平静，他忧伤地捏紧了衣角。

“谢谢你们，因为我根本反驳不了马尔福说的话。直到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前一天，叔父他们都以为我的魔法功力不足以进入这所学校。我甚至连丢掉的莱福都找不到。”

哈利宽慰地拍了拍纳威的肩膀。“既然大家都被录取了，就没有谁比谁差，”他说，“别听马尔福瞎说，他是个只会嘴上逞强的臭草包。”

他念诵飞来咒，蟾蜍莱福隔着几个包间飞了过来。

“你比十二个马尔福加起来都强，只是需要一点自信。我相信经过四五六七年的训练后——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年，你一定也能做到。”

“没错，纳威，”赫敏赞同道，“你比那个没礼貌的家伙强多了，至少知道进门前要敲门。”

“等一下哈利，你刚才用的是飞来咒吗？那是四年级课本上的咒语！”（“你要不插班去四年级吧，既然你把他们的课本都读完了。”罗恩说。）

哈利把莱福递给纳威，思索片刻又说：

“除了蟾蜍以外，或许你可以试试养点别的？宠物只有零只和无数只，养点花花草草也行嘛。”

他以为纳威会养些比蟾蜍更酷的东西呢——游戏里面的纳威流派养的至少是龙蛋、巨乌贼、打人柳一类的，养食死徒的也不在少数。

几人谈笑间，火车渐渐减慢了速度，似乎要到站了。

他们听到一个声音在列车上回荡：“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

“霍格沃茨见，大家。”纳威慌慌张张地领着他的蟾蜍回去了。

哈利和罗恩连忙套上霍格沃茨的长袍（罗恩的长袍短了一截，露出他的球鞋），把剩下的糖果塞进口袋。赫敏则把之前拿出来的几本课本装回箱子。

他们刚忙活完，火车就平稳地在站台上停了下来。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车门涌去。

……

时间倒回不久以前，马尔福刚刚长出一身羽毛的时候。

从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窗户向外眺望，可以将校园的景色尽收眼底——包括远方喷着蒸汽驶来的霍格沃茨列车。

“学生们要来了，我们该去欢迎仪式了。”

邓布利多坐在他专属的天鹅绒扶手椅上，悠闲地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蜂蜜茶。

“哈利也在他们中间，你不想亲眼看看他吗，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对面，留着油腻黑发的鹰钩鼻男人冷哼了一声。

“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是他父亲的翻版：平庸、傲慢，爱出风头，放肆无礼。说不定跟老波特一样，还没到学校就惹出事端。”

“这只是你先入为主的成见，”邓布利多说，“就我个人跟哈利的接触而言，我认为这孩子更像他母亲，谦虚、随和，天资也不错。”

他一挥魔杖，茶杯给自己洗了个澡，轻巧地飞回架子上属于它的位置。

“更重要的是，他有着过人的勇气，没有对伏地魔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畏惧。”

斯内普轻轻地吸了口气。

邓布利多叹息着说：“西弗勒斯，你明明是这世上最不害怕伏地魔的人之一，为什么偏偏不敢叫出他的名字呢？”

斯内普没有理会。“说到黑魔王，”他按住黑袍遮掩下的左臂，“这个标记最近一直隐隐作痛，在平静了十年之后。果然……”

“是的，伏地魔回来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虚假的和平结束了，哈利·波特随时面临着可怕的危险。”

“我们需要保护他，让他尽快成长起来，能够与伏地魔抗衡。”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我们或许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很抱歉，但我想我们都已经做好了觉悟。”

斯内普抬起平静无波的黑色眸子。“别担心，邓布利多，我是个已死之人，不会畏惧死亡。之前的十年和平不过是我偷来的时光，我再清楚不过。”

“哎……”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嘴角又挂上了一贯的笑容，好像刚才的严肃只是幻觉。

“哎呀，西弗勒斯，在这种大好的日子里，我们还是不要谈论沉重的话题了！现在去礼堂里，迎接热情洋溢的年轻人们吧！”

他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

“对了，注意奇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