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
天武帝皱起了眉头,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曹炜笑了一下,说道:“父皇,您刚刚说了,只要儿臣拿到这宝物,就考虑让儿臣去北疆,这话算数还是不算数啊?”
天武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家伙,你还记着这事呢?
不但记着,还当真了?
天武帝一开始这么说,是想给曹炜一点动力,让他也积极参与到围猎活动中的。
结果他自己倒是当真了?还当面要自己兑现啊?
本来杏香楼事件后,天武帝就特别恼火。
他不喜欢被人胁迫的感觉。
结果这回曹炜利用民意,将天武帝给架到火上烤了!
天武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老八,朕准你在京城私募府兵,难道你没有理解朕的用意吗?”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给你在京城募兵,就是让你少折腾的!去北疆什么的,你先不要想了!
但曹炜却笑了笑,说道:“知道知道,父皇让儿臣私募府兵,就是为了锻炼儿臣的带兵能力,并且培养一支能打仗的亲兵。”
“你……我……”
天武帝气得连“朕”都忘了说了。
好家伙,你这是继续把朕往架子上烤是吧?
他刚刚套路了一大波的皇子和外戚,现在竟然被曹炜给套路了!
“所以父皇,您现在快点把这宝物给我吧!”
曹炜又笑了:“儿臣一定会不负众望,前往北疆勇猛杀敌的!”
天武帝的拳头,硬了。
他现在真的不想把这玉佩给曹炜。
但君无戏言,既然已经开口,就不可能再收回去了。
东西一旦给了曹炜,又等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答应他去北疆的事。
这个儿子啊……
天武帝想了想,然后说道:“好好好……你拿走吧!”
玄烨赶紧捧着锦盒,来到了曹炜面前,让他小心收下。
天武帝又说道:“老八,你既然已经得了宝贝,就先回去吧。这次围猎,没你的事了。”
曹炜巴不得早点走呢,但他转身走了两步后又折返回来:“父皇,儿臣刚刚和二哥打了个赌,不知道能不能现在让他兑现一下?”
听到这话,曹俊的心里在滴血!
老八!你是魔鬼吗?
我x你的妈啊!
天武帝已经在气头上了,你还要说这种话来火上浇油是吧?
还有比你更加无耻的吗?你就这么盼着我去死啊?
说话看一下场合好不好?
果不其然,天武帝瞪大了眼睛,指着曹俊怒斥道:“老二,你这么喜欢赌是吧?狗胆包天了,把真的围猎当成什么?”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
曹俊猛地磕头,浑身发抖。
天武帝并不解气,竟然抢过玄烨手中的拂尘,上去就打了曹俊几下!
在往日,他是不会这么大火气的。
但刚刚被曹炜套路后,天武帝是气不过啊!
老八朕是打不了,朕还打不了你这个老二吗?
现场的王公大臣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瞠目结舌。他们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天武帝当中发飙呢!
曹炜打了个手势,让徐青山带着人快点跑路。
这老登现在在气头上,若是还留下来,恐怕自己真的要倒霉了。
离开南苑后,徐青山显得非常兴奋。
“殿下,还是您厉害啊!能够一眼看出皇上真正的考验目的,下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目眩神迷啊!”
曹炜骑着讹来的马,心情大好:“这有什么,小意思而已,你只要少看点小黄书,再稍微用用功也是可以做到的。”
“殿下是天神下凡,我不过肉体凡胎,怎么能和殿下比呢?”
二人一路商业互吹,听得身后的赵英珺都忍不住笑了。
“殿下啊殿下,你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呢!”
赵英珺感慨一声,注意到旁边的徐熙芸脸色不是特别好。
徐熙芸低着头,脸红得不行。
想到之前和曹炜的争执,她就感到一阵无地自容。
若是按照她说的去做了,恐怕一会儿也要背上泄密的锅,甚至祸及当首辅的爷爷。
“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赵英珺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殿下确实是有过人之处?”
徐熙芸闭上眼睛,皱眉道:“赵夫人,莫要讲了……”
她这回,是真的做错了。
南梦溪一直跟在旁边,目视前方。
徐熙芸忽然看向南梦溪,问道:“郡主,你刚刚是支持殿下的……难道你也看出了皇上的用意?”
南梦溪理都不理,轻轻蹬了一下马肚子,向前加速跑开了。
徐熙芸这下更加尴尬了。
自己怼了她的丈夫,现在南梦溪这样,不会是报复吧?
“徐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赵英珺苦笑一声:“我家小妹常年不与人打交道,所以礼数上多有些不讲究。”
徐熙芸摇摇头,开始深深地反思起来。
她盯着前方哈哈大笑,没有正经模样的曹炜,心想这个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众人一路回到德云院,曹炜翻身下马,大声喊着小蝶的名字,让她准备洗澡水和晚饭。
赵英珺和南梦溪要回燕王府,而徐熙芸和徐青山也该回家。
但徐熙芸一咬牙,立刻追了上去。
“殿下!”
徐熙芸叫住曹炜:“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炜猜到了什么,点头笑了一下:“可以,走吧!”
来到后院,徐熙芸膝盖一弯,跪下来说道:“殿下,民女有罪,不该……不该对殿下妄加议论。”
“今日之事,还请殿下谅解。民女天生就这个性格,无话可说,愿受殿下惩罚!”
说完伏身一拜,额头和双手平行贴在地面上,后面撅得高高的。
这个姿势,总是让曹炜想起前世某些岛国片,比如上门道歉的夫人等等……
“咳咳……你,你先起来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如今被你爷爷派到我身边做事,也算缘分了。”
徐熙芸这才站了起来,然后又说道:“殿下,民女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炜皱起了眉头。
一般说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时,这件事都是不当讲的。
这女人平日里就虎了吧唧的,现在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