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东北小城的僻静角落,那幢装修精致的别墅宛如一颗隐匿在冰雪世界里的璀璨明珠,散发着独属于它的温馨与雅致。别墅的外观是那种让人看了便觉舒心的米白色,墙面的涂料均匀细腻,在阳光的映照下,泛出柔和的光泽,仿佛被岁月轻轻抚摸过一般,留下了温柔的痕迹。屋顶呈坡面状,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那雪像是大自然精心为它披上的白色绒毯,边缘处偶尔有几缕雪丝垂落,在风中摇曳着,宛如童话中冰雪宫殿的流苏,带着几分梦幻的气息。
别墅的窗台皆是精心雕琢而成,有着欧式风格的花纹,花纹的凹槽处积着晶莹剔透的冰雪,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出五彩的微光,如同镶嵌了细碎的宝石。大门是厚重的实木材质,颜色呈深棕色,上面有着古朴的纹路,彰显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四周的小院被一圈白色的栅栏环绕着,栅栏上也落满了雪,像是一个个站岗的雪精灵,守护着这座充满故事的房子。
屋内,温暖的气息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研菲依旧静静地坐在窗台边,她就像这冬日里一朵独自绽放的寒梅,清冷中透着别样的韵味。她手中握着一杯可乐,杯子的外壁因为屋内的暖意,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顺着杯壁缓缓滑落,滴落在她藕粉色睡衣的衣角上,晕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可她却浑然未觉,心思早已飘到了远方,飘向了此刻不知身在何处的张绍羽身上。
沙发上,消瘦的白麒慵懒地靠坐着,双腿随意地搭在茶几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电脑里正播放着动画片,欢快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着,为这略显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轻松的气息。不过,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电脑右下角的小屏幕上,正显示着整个别墅周围的监控画面,画面里雪花飞舞,各个角度的景象都尽收眼底,没有丝毫异常之处,可他的目光还是会时不时地扫过去,显然并未因动画片而放松警惕。
白麒挑了挑眉毛,歪着头看向李研菲,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哟,菲姐,你这都盯着外面看了老半天了,眼睛都快长在张哥身上了吧。大雪天的,张哥那身板儿,指定没事儿,你就别瞎操心了呀。”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话语里满是打趣的意味,那副模样就像个逮着机会就想八卦的好奇宝宝。
李研菲微微皱了皱眉头,扭头瞥了白麒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嗔怪,冷冷地说道:“你懂什么呀,这次情况可不简单,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能不担心吗?还有,你能不能别老没个正形,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盯着点监控,万一有什么动静呢。”虽说她的语气依旧清冷,可那话语里对张绍羽的关心却是藏也藏不住。
白麒听了,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摆摆手:“哎呀,菲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这监控可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别说有人靠近了,就是只鸟儿飞过,我都能立马发现。再说了,张哥那可是福大命大,哪能轻易出事儿啊。不过嘛,你这担心的劲儿,我怎么看都有点超出普通队友的范畴了呀,嘿嘿。”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李研菲挤眉弄眼,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副故意逗弄人的样子尽显他幽默又爱八卦的性格。
李研菲的脸微微一红,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白麒,你再乱说,我可就不客气了啊。我关心他那是因为咱们是一个团队的,大家都是为了这个案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这计划还怎么进行下去?你别老是往那些歪处想。”她嘴上虽然强硬,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那泛红的脸颊在屋内柔和灯光的映照下,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为她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难得的娇羞。
白麒见状,赶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笑着说道:“好好好,菲姐,我不说了还不行嘛。不过说真的,张哥能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那也算是缘分呐,你俩这一路走来,互相照应的,我们可都看在眼里呢。哎,要我说呀,有时候感情这事儿,承认了也没啥大不了的嘛。”他边说边朝李研菲眨眨眼,那模样像是要把心里的好奇全都挖出来似的。
李研菲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不再理会白麒的调侃。此时,外面的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天地间仿佛被一张巨大的白色幕布笼罩着,一片苍茫。狂风呼啸着,裹挟着雪花肆意飞舞,那雪花像是一群调皮的孩子,在空中打着旋儿,你追我赶,然后猛地冲向窗户玻璃,撞得粉碎,化成一小片水渍,又缓缓滑落下去。远处的树林早已被大雪压弯了枝头,那些树枝像是不堪重负的老人,低垂着身子,偶尔有断裂的树枝掉落,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雪天里格外清晰。
白麒见李研菲不说话了,也识趣地闭上了嘴,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不过这次他没再看动画片,而是紧盯着监控画面,眼神变得专注而严肃起来,嘴里小声嘟囔着:“张哥,你可得快点回来呀,这外面风雪越来越大了,可别出啥岔子啊……”屋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只有那风雪拍打着窗户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此刻大家共同的牵挂与担忧。
李研菲的目光透过那满是水汽的玻璃,望向那茫茫的白色世界,心里默默祈祷着张绍羽能够平安归来,那杯可乐在她手中也渐渐没了凉意,可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对张绍羽的担忧之中,整个别墅似乎都被这份牵挂笼罩着,等待着那个重要的人归来。
四叔迈着稳健的步伐,从厨房走了出来,他双手稳稳地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酸菜炖排骨,那盆里的热气袅袅升腾,瞬间让整个屋子都氤氲着诱人的香味。四叔看上去大概三十四五岁的模样,鬓角处微微泛白,却丝毫不显老态,反倒给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韵味。他浓眉大眼,眼眸中总是透着一股淡然和慈祥,让人看着就心生亲近之感。
“哎呀妈呀,这东北的酸菜可太正宗了,我都好些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味儿了呀!”四叔一开口,那浓重的东北口音便在屋子里响了起来,声音洪亮又带着十足的热情,仿佛这一盆酸菜炖排骨就是这世上最值得开心的宝贝。
白麒闻着味儿,立马来了精神,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凑到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盆菜,笑嘻嘻地说道:“四叔,你这手艺可真是绝了呀,光闻着味儿我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可得多吃点儿。”说着,还伸手想去捏一块排骨尝尝。
四叔笑着拍开白麒的手,佯装生气道:“你这小兔崽子,急啥呀,还没上桌呢,洗手去,等会儿人都到齐了一块儿吃,咱得讲究个规矩不是。”那语气里虽有责备,可眼神里却满是宠溺,就像长辈看着自家调皮的孩子一般。
李研菲也被这热闹的动静拉回了思绪,她从窗台边站起身来,朝着这边走了几步,微微皱了皱鼻子,笑着说:“四叔,确实香呢,这大冷天的,吃着酸菜炖排骨,再合适不过了。”她的声音清冷依旧,但看向四叔的眼神里却透着尊敬与亲近,在这个团队里,四叔就像大家长一样,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四叔乐呵呵地看着李研菲,说道:“那可不咋的,丫头,这东北的冬天啊,就得吃这热乎的,吃完整个人都暖和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平常就知道忙案子,可得好好补补身体呀。”
白麒在一旁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着:“四叔,你说咱们这天天为了这案子操心,那些个坏人可倒好,躲在暗处使坏,也不知道张哥那边顺不顺利,我这心里啊,老是七上八下的。”他的脸上没了刚才那副贪吃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毕竟张绍羽此刻在外,情况不明,大家心里都惦记着。
四叔把菜放在餐桌上,拍了拍白麒的肩膀,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麒儿啊,你张哥那是有本事的人,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呀,咱得相信他。再说了,咱这一大家子人在这儿呢,不管咋样,咱们都一起扛着,那些个坏家伙,甭想再继续逍遥法外咯。”他的大手落在白麒肩上,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白麒原本浮躁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李研菲轻轻点头,附和道:“四叔说得对,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后方守好,等张哥回来,再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不过,那些人手段狠辣,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她的话语里透着冷静与谨慎,尽管心里担忧张绍羽,但也明白此刻团队的稳定和准备工作同样重要。
四叔笑着看向李研菲,打趣道:“丫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那担心啊,都写脸上了,张绍羽这小子福大命大,指定能平安回来。到时候啊,看你俩这眉来眼去的,四叔我可得好好给你们张罗张罗咯。”四叔这一番话,让李研菲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嗔怪地瞪了四叔一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心里那点小心思,似乎也被四叔看穿了。
白麒一听,立马来了劲儿,哈哈大笑起来:“四叔,我早就看出来他俩有点意思了,就菲姐还不承认呢,等张哥回来,咱可得好好问问他是咋想的呀。”
李研菲又羞又恼,跺了跺脚:“你们俩就别瞎说了,再说我可真生气了啊,咱们现在说的是案子的事儿呢,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
四叔看着李研菲那害羞的模样,笑得更开怀了,屋内的气氛也因为这一番打趣变得轻松了许多,只是大家心底对张绍羽的牵挂,依旧如同那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不曾消散,都在盼望着他能早点平安归来,然后一起坐在这温暖的屋子里,品尝着这充满家乡味道的酸菜炖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