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梁平早早地从公司下班了,他没有选择加班,而是急匆匆地买了晚饭后朝医院赶去。
来到医院后,由于梁诺的手术费用已经交了,梁平和主治医生商量完一个合适手术日子后,就带着晚饭来到了梁诺的病房里。
梁诺早就醒了过来,此时正躺在病床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小姑娘一看到自家哥哥来了,顿时高兴得不得了。
“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自己在这里好无聊。”
梁平把晚饭放在一旁,坐在了梁诺身边,看着她充满活力的样子,梁平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那等你病好了,哥哥带你去津南市最大的游乐场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哥哥最好了。”
听到梁平的话,梁诺顿时高兴坏了,抱着梁平的胳膊不断摇晃着。
梁平慢慢摆脱了梁诺。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很快,兄妹二人开始在病床旁边享受起了晚饭。
“哥哥,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梁诺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梁平不禁身体一颤,他想不到,自家妹妹才不过十二岁,怎么会想到这一点。
梁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梁诺的头发。调整了许久情绪,才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当然不会,有哥哥在,咱俩以后还要一起好好活呢。”
陪梁诺待到了晚上,在将她哄睡着后,梁平在病房的地上打了张地铺,将手机打开录屏放在了一旁并且对准了自己,收拾好被子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铺上面,随后他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小瓶药。
这药正是长生制药公司想要让梁平试吃的,药瓶很朴素,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标注这药的作用和副作用。
而且令梁平奇怪的是那个易建华今天还特别叮嘱自己一定要在睡前试药,并且全程录像,虽然不解,但是碍于合同梁平不得不照做。
梁平从药瓶里倒出了一个药片,就着水服了下去,随后他便躺了下来准备休息。
令梁平奇怪的是在刚躺下没多久,这药的效果就起来了,梁平顿时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很模糊,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了。
最终,没超过一分钟,梁平的失眠就被治好了,他陷入了睡眠。然而,没过多久,梁平的意识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纬度,或者说,另外一个世界。
梁平慢慢睁开了眼睛,然而,映入眼帘的场景却是令他瞳孔猛然放大。
只见他还是身处之前的那个医院之中,但是这个医院似乎变得有些不太对劲,房间变得破败不堪,破碎的窗户,被白布挂在天花板上的病床,墙皮和地板漆黑一片,充满裂缝,有的地方甚至还有血迹。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已经睡着了的,还有这地方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像是自己待的那个病房。
梁平以为自己又做噩梦了,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发现并没有任何感受,他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了。
不过,梁平环视了一下周围。
“这梦,也有点太过于真实了吧。是那个药的原因吗?”
他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转了转。
“看来,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个梦了。”
反正也出不去,梁平打算探索一下这里,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自己的梦。
“咦?这是什么?“
梁平突然发现自己视野里的左下角出现了三行小字。
精神:100
灵魂:100
生命:100
这些信息就这样水灵灵地出现在了梁平眼中,梁平有些不解这些信息的含义,正当他想要进一步探索时。
“砰”的一声,房间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响动,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随后传来了某种东西拖地的声音。
梁平感到有些不安,看来这个鬼地方,还有其他东西存在。不过,反正是在梦里,梁平也并不觉得有多害怕。
梁平缓缓走到了门口,然后朝走廊两边看去,这走廊比病房里好不到哪去,也到处都是裂缝,不过走廊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发现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此时正趴在地上,脸紧贴着地面,慢慢地朝梁平那边爬着,只不过他的手脚似乎有些不协调,爬行的姿势有些扭曲。
梁平心里开始有些毛毛的,他壮着胆子朝那个病人走去。
“喂,哥们,你是残疾人吗?怎么不站起来走路,来,我帮你起来吧。”
随后梁平弯下腰,抓住那个病人的肩膀,慢慢地将他扶起,可当梁平看清这病人的脸时,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病人灰暗,充满褶皱的脸上并没有五官!有的只是弯弯咧到脸皮两侧的大嘴!
“我去你丫的!”
梁平被吓得爆了粗口,随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诡异的病人突然暴起,朝梁平扑了过去,由于梁平离这病人实在是太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病人扑倒在地上。
“艹,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梁平用双手死死抵着这诡异病人的头,不过这病人的力气大得离谱,它似乎想吃掉梁平,只见它的嘴慢慢张大,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大洞。
与此同时,梁平发现自己视野内的生命值在慢慢下降,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生命值下降到0后会有什么后果,也不想知道。
正当梁平与这个诡异病人角力时,他的余光瞥了一下天花板,他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因为在这走廊的天花板上竟密密麻麻地贴着许多和自己身上这诡异病人一样的家伙。而且有些家伙似乎是感受到了梁平的气息,已经开始了疯狂的扭动,想要从天花板上下来也分一杯羹。
经过漫长的角力,梁平已经感到有些乏力了,而这诡异病人的力气似乎永远用不完,慢慢地,已经有好几个诡异病人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他们疯狂地朝梁平爬来。
正当梁平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的时候,他的余光中突然出现一抹白色,与此同时,压在自己身上的诡异病人被一脚踹开。
梁平也看清了来人,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乌黑的头发披肩,脸上戴着一个诡异的兔子面具,之所以梁平认为那是兔子面具,是因为面具上那两个长长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