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破碎人生

大夏,定安市,市中心医院。

深夜,在充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的走廊上,一个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青年此时正靠在走廊长椅上休息,他的头慢慢歪了下去,睡着了,走廊的声控灯似乎出了故障,时而变亮,时而熄灭。

此时的医院走廊十分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墙上钟表指针转动的声音,以及病房内病人若隐若现的呻吟声,青年刚刚睡着没多久,忽然又突然惊醒了。

“呼~”

青年皱了皱眉头,缓缓地正坐了起来。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做噩梦了。不只如此,在平时,他还经常出现幻觉,比如医院病人被经常他看成一个个没有五官脸上充满褶皱的怪物,医院的护士被他看成一个个手拿武器的疯子,他也因为这幻觉闹过好几次乌龙。

青年慢慢平复情绪后,他拿起手中的医药诊断书看了看,陷入了一阵恍惚。

青年的名字叫梁平,目前是一家公司的骨干程序员,薪资待遇很不错,但梁平的人生却不是那么的完美,说是破碎也不为过。

梁平与自己的妹妹梁诺在一家孤儿院长大,关于父母的记忆,梁平知道的很少,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患有心脏类的疾病,而自己的父亲,则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混蛋,在母亲死后,父亲将兄妹二人送入孤儿院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更加不幸的是,梁平母亲的心脏病还遗传给了妹妹梁诺,这种心脏病很罕见,治好的概率以及存活率都很低,而且手术和治疗费用还很高,即使现在梁平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但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梁平坐在椅子上,双手不断揉搓着自己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自从自己妹妹被查出心脏病后,梁平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整天被失眠和噩梦困扰着,再加上程序员每天高强度的工作,梁平现在的精神可以说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梁平再次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虽然夜里又因为噩梦惊醒了几次,但好歹是熬完了这一夜。

太阳逐渐升起,医院内陆陆续续地来了许多要看病的人,而梁平也被人们的喧闹吵醒。醒来后,梁平去买了一些早餐,随后来到了自己妹妹的病房内。

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此时还在熟睡着,身边摆着各种各样的仪器。梁平把早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轻轻地坐在了床边。

看着梁诺苍白的小脸,梁平再次回想起了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当时梁平正在公司加班,却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自家妹妹的病情突然恶化。

不过好在当梁平到达医院的时候,梁诺到病情已经稳定性下来。医生已经很多次告诉梁平要尽快安排梁诺的手术了,尤其是昨晚,梁诺的主治医生的态度无比严肃。

手术的费用要三十多万,梁平现在根本付不起,只能一拖再拖。想到这里,梁平不禁鼻子一酸,他经历过母亲在病床上痛苦死去的场景,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间病房的病人不多,除了梁诺外还有一个小姑娘,梁平很早就注意到这个小姑娘,她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很少醒过来,她的家人也很少来看她。

梁平又继续在病房内待了一会儿,随后便离开了,没办法,他还得抓紧时间工作赚钱,不能一直陪在妹妹身边。

离开医院后,梁平坐上了去往公司的地铁,在地铁上,梁平架不住疲惫,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当他醒来后,地铁已经到站。下车后,梁平很快就来到了公司,随着梁平来到自己的办公岗位,还没来得及工作。身边的一个男同事朝着梁平说道。

“诶,梁子,你可算是来了,刚刚有个人来咱们公司找你,说是不见到你本人不走,主管没办法,只好让他先去休息室等着,你去看看吧。”

听到男同事的话,梁平有些奇怪,因为他平时除了工作外很少社交,在社会上也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有人要找他,还这么坚决。

带走一丝疑惑,梁平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此时休息室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白色大褂,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他一见到梁平,便站了起来,一边微笑着一边朝着梁平走来。

中年男子伸出右手,笑着说道。

“你好,你就是梁平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易建华,是津南市长生制药公司的一个药物研究员。”

梁平没有和眼前这个易建华握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津南市算是大夏境内最发达的几个城市之一了,而这个长生制药公司,梁平也听说过,是大夏制药领域的巨头,可无论怎样,梁平与眼前这个易建华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一个制药的,为什么会突然找自己这样一个程序员。

眼见梁平没有动作,易建华也没有生气,他知道梁平的疑惑,于是便拉着梁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易建华推了推眼镜,缓缓地说道。

“该介绍的也介绍了,接下来我就开门见山了,梁先生,最近我们公司成功研制出了一款药物,然而,它的效果却只能一些特定人员身上出现,经过我们公司调查,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梁平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要让自己试药,要是在平时,梁平肯定是拒绝的,然而,现在的他急需用钱。

“试药?也不是不行,咳咳,我听说你们公司挺有钱的。”

见梁平有意,易建华露出了一副早知如此的笑容。

“那是当然,我相信我们的定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下一刻,突然,梁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梁诺的主治医生打来的,梁平接通后,慢慢地,他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因为主治医生告诉他,刚刚有人已经帮他交了梁诺的手术费用,手术随时可以开始。

挂断电话后,梁平看向了一旁的还在微笑的易建华,他没想到只不过是帮对方试药罢了,谁知对方却愿意付出这么高的代价,梁平猜测,他要试的药一定很不简单。

易建华从随时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小瓶药和一份合同,笑眯眯地说道。

“梁先生,如果您对我们的定金还满意的话,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