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学过……庄有闲思考着从哪里开始解释，“你有没有……有过一种感觉，某一瞬间，某一个景象，让你觉得曾经发生过。”
“有。”
不仅这辈子有，上一辈子也有过。
“怎么解释呢，还挺难用语言一下子解释清楚，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首先这不是错觉，而是你真的曾经经历过……哦这个……”
宫殿的十多米的长桌上边，放着一口碗，在烛光的照耀下，投射出了三个影子，“就好比这个碗是世界，它的影子……一二三，可能更多。”
“你看过其中一个影子，另外一个影子跟她这么像的，你们自然感觉熟悉了。”
林文森似懂非懂。
“你是说，有跟我们这个世界很像的世界存在？”
庄有闲喜道：“你小子聪明啊。”
聪明个屁哦，小说都写烂了。
“但你不能这么简单的认为，因为，除了这个世界有你，其它世界并没有你。”
这时，庄有闲挪动了碗，光照位置的改变导致三个影子变成了二个，而拿到烛火下方，就照出了四个影子。
“就像这样。”
林文森有点不明白了，“维度在变，世界在交错吗？”
“其实，还是一个碗。”
忒么又超纲了，小说上没这么写过啊，林文森凝着眉头，“那这个世界到底是光帝创造的，还是机械之主创造的……”
“都对，也都不对，‘红皇’还说这个世界是初代皇帝创造的呢，历史都是人为编造的。”
庄有闲说完，自己凭的一惊。
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忙纠正，“这个世界是光帝创造的。”
差点搞岔劈了，自己可是神殿的，伟大的光帝创造了世界。
他说有光，于是这个世界就有了光。
有了光才有一切。
庄有闲咳嗽一声，“言归正传，这个……影子有时候会看得见，而大多数时候看不见，这就是异维。”
还是半懂半不懂的。
算了，全当是懂了，以后总会明白的。
“人的变化会影响影子，影子的变化影响不到人，所以，碗的变化会影响异维的变化，而异维的变化影响不到碗的变化……”
嗙的一声。
庄有闲手指在碗的边缘一弹，碗就被弹了一个缺口子出来，而照出来的影子上当然也就缺了一个口子。
“世界有很强的自我修复能力，自己能恢复，可异维却没办法修，它因为缺口不断恶化变坏，恶劣的生存环境会造成大批的杀戮……绝多数难以生存，直接完全灭亡。”
庄有闲再转动碗，“等我们再一次接触到这个异维，在我们感知到时，只会感觉荒凉，莫名悲伤，因为已经不复存在。”
“可有些，还存在的，我们就会感知到里面的人，东西，物件，妖……甚至某一把枪里面射出的子弹。”
“祭祀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林文森问：“会存在实体吗？”
他想起初一游神的事，就是祭祀的其中一种。
“有实体，也有非实体，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有些，你连想都想不到的都存在。”
“很危险。”
“当然也有很可怜的。”
庄有闲指了一下墙壁，“所有祭祀，都会把自己的遭遇全都写下来，以供后人参考。而记录越详细越好，最好连飞过的蚊子的数量，墙壁花纹的形状，杂草的数量，全都要记录，因为，任何的细节都有可能帮到你，也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上面的书籍，是这170年以来，历代祭祀确定过存在的异维的详细情况，你有空多看一些。”
偌大的宫殿，几十米高的墙壁，摆满了书籍。
看一辈子也看不完。
林文森想起了庄子玉，他自称图书管理员，想必整理的就是这些图书吧。
“这个给你。”
庄有闲递了一块铁制的令牌，五六公分长的样子，“这是祭祀的身份令牌，上面也有刻度，你要学会看，一共9立方个维度。”
“我们现在在原点。”
“你一旦接触到异维，刻度就会变化，不过，你不要担心，有时候就是一闪而过，不要以为是刻度坏了，就只真的一闪而过。”
“把自己的名字用刀刻上去。”
“放心，不会弄坏。”
林文森接过祭祀令牌看了起来，左边是0到9，右边则是1到9，跟他所熟知的维度表达不一样。
现在显示是0。
“我会把你资料上交。”
“嗯。”
林文森很实在的问：“工资呢？”
“没有。”
没工资，还这么危险，说个毛线啊，他感觉，祭祀真可能是一群穷鬼，“难道还要祭祀自己解决生活问题？”
“我们没为这个烦恼过，我们随便卖点东西，钱就花不完。”
嗯？
“异维会有一些很值钱的东西。”
庄有闲说：“对我们来说，钱没用，最主要的是修为，以及生存能力。”
林文森当即拿起一本本子看了起来，想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记载了很值钱的东西。
就单纯的想知道，而不是想发财。
可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
“为什么不开灯？”他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我们统计过，我们经历的异维83.4%都处于黑暗的环境下，我们要适应黑暗，当然，主要还是我们的神能能在黑暗中轻松看到东西。”
好吧。
“这边则是正常的书籍。以天文地理为主，还有诸多的祭祀词要背。你……有空就多学多背吧，祭祀是挺繁杂的。”
“嗯。”
庄有闲在路过笔筒前时从里面抽了一把刻刀给林文森，让他在祭祀令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刀刻不容易，林文森刻了笔画少的林七。
“你族中排第七？”
“是啊。”
“那我以后叫你……七师弟。”
庄有闲说：“祭祀司规定，非学徒入司。要序列7，不是故意为难设立门栏，而是异维危险，修为太低根本无法从事这件事，连看都看不到。”
“那我……”
庄有闲说：“先且提高修为，如有闲时，先参加一些简单的祭祀活动。”
“好。”
林文森来这边除了传话，就是来求一个身份，神殿祭祀的身份，无疑就是很好的保护伞。
再不怕被‘旧日会’绑上贼船。
他下一步则打算把‘吹糖人’修炼大城，继而取序列8‘抽烟客’的神丸，为进序准备。
“哦对了，还有事需要你帮我。”
“跟裁决司司主姜玄说一声，说我是祭祀司的，其它不用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