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大早过来喊许大茂是报喜。
也是嘚瑟显摆。
他昨个儿用了许大茂的法子。
把肉带回轧钢厂后厨。
却只是上交了野猪肉一样儿。
野猪肉味儿腥，料理的时间不够，虽然能用大料遮挡，但味道吃到嘴里，总会有所欠缺。
而掌勺的崔大厨50多岁，身子骨也不如往常。
忙活完一桌菜就提前拎着扣下的饭盒走人回家了。
崔大厨提前撤退。
整个后厨便是二把手何雨柱说了算。
他掏出野兔肉，做了个川菜功底的麻辣兔肉。
当做尝试的‘样板菜’，让诸位领导们品鉴品鉴。
此时小灶宴会已经过半。
桌上早已一片狼藉。
再加上人们又是吃各种口味的菜，又是喝了酒。
何雨柱的突然闯入并没有被训斥。
反而因为一小盆新鲜出炉的新菜让厂领导得到兄弟单位宾客的赞美。
待麻辣兔肉这道菜入了桌上人的口中。
效果就更明显了。
何雨柱当即得到了杨厂长的肯定。
副主陪李副厂长主管后勤，当即表示明晚的招待给何雨柱来掌勺。
这可是大好的表现机会。
何雨柱心情激动，亢奋。
早饭忙完了，一溜烟跑回院子就来跟许大茂知会一声。
从某个角度讲，何雨柱这事儿也算办的讲究。
无论好与坏，起码把结果主动跟许大茂提了一嘴。
“怎么着？晚上就准备踏踏实实炒你的菜？”
许大茂瞥了一眼傻柱。
心想。
以前自己就是被这么个货色一直稳压一头？
也太怂包了。
“不然呢？现在哥们有机会跟崔大厨掰掰腕子，今儿晚上就让他瞧瞧，谁做菜的手艺更厉害。”
何雨柱拍着胸脯自负的道：“在做饭这一块，我何雨柱还从来没怕过谁呢。”
“切！就这？”
许大茂故意大摇其头：“就打算老实巴交和人家大掌勺比炒菜的味道？有句俗话说的好，众口难调，保不齐席上坐的人里，就有人喜欢崔大厨做的鲁菜口味呢。”
何雨柱挠头了。
梗着脖子想了想，又嘬了两下牙花子。
“要换了是你，这事儿该怎么办？”
“撂挑子啊。”
许大茂干脆的告诉何雨柱。
他屋里还有个口舌莲花的秦淮茹呢。
虽说昨晚铩羽而归。
但经过几个小时的调养和睡眠中身体机能的自我修补。
许大茂毕竟年岁摆在那儿呢。
还是个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
一觉醒来，又满血复活了。
而且刚刚何雨柱隔着窗户叫他。
以致于许大茂下意识拽着秦淮茹脑袋就往下按……
也不知道是静妃还是十三姨附体了。
反正秦淮茹亮出了她八颗洁白的延迟，尤其是那两颗反射着寒芒的虎牙。
许大茂刚刚被她勾起了兴趣。
想要深入探讨一番有关种族延续的相关问题。
哪有功夫和何雨柱在这里为了这么点跟自己没啥关系的事情消耗啊。
“撂……不是，好你个孙贼，是不是又搁这儿准备坑我呢？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凭什么撂挑子！”
何雨柱越说越气愤，有点张牙舞爪要挥拳头揍人的迹象。
他面前除了许大茂再无别人。
揍谁？
哼，一目了然。
喂不熟的狗崽子啊。
这个傻柱！
一点就着，没半点沉稳做大事的样子。
许大茂心里默默啐了一声。
赶紧解释：
“不是自己撂挑子，而是想办法让崔大厨逼着你撂挑子……”
“为什么？”
“你是只想着有机会给厂领导们掌勺开小灶，还是想当厨师长？”
“肯定是当厨师长啊，我该他们的啊，忙活这么一顿，还得罪了厨师长，就为了舔着脸给那群官老爷们做饭？我闲的我……”
何雨柱一脸不屑和愤恨。
许大茂微微点头。
这才对嘛。
要是没这个反应，许大茂或许还得打个问号呢。
要是不这样，感觉傻柱就不完美了。
必须得冲，得楞，得一根筋。
心里不能揣着攀附权贵。
要对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屑一顾。
甭管针对谁。
吵吵不过就动手才行。
不是莽夫，怎么好意思叫傻柱啊。
“要是想当厨师长，就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要是不想当，那也随你，当弟弟我白操你那份心。”
有机会，许大茂便又在语言的艺术上进行拉扯和铺垫。
自认弟弟。
暗指替何雨柱操心。
即便当下何雨柱反应不过来。
以后再闹矛盾也好，突然醒悟也罢。
都是许大茂的功绩。
早晚都能从何雨柱身上拿回‘报酬’。
或许是何雨柱亲手送给自己的。
也可能是许大茂等不及，自己主动去拿。
反正，许大茂动动嘴皮子，就是一个阳谋。
真要掐算起来。
何雨柱这人情，欠许大茂欠大发了。
就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当着全院人的面再提档插眼。
许大茂从昨个儿给何雨柱支招，就往后看了不止三步。
现在出现了机会。
倒也符合许大茂之前的设想范围。
所谓何雨柱的机会，不是说掌勺做菜。
而是想法子让崔大厨拦着何雨柱，不让何雨柱做菜。
如果何雨柱能够抓住，厨师长自然非他莫属。
把后厨的良性竞争篡改为恶性竞争。
把屎盆子扣到崔大厨头上。
老家伙是继续赖在厨师长的位置上，被领导们一天天嫌弃。
越来越嫌弃？
还是急流勇退，趁着最后的情分主动告老请辞？
而‘受害者’+厨艺精湛者何雨柱同志，自然而然能接替轧钢厂第三食堂后厨厨师班长这个职务。
“明白了没？”
“啧啧，许大茂，你这孙贼是真他嬢的损。”
“玛德，老子搜肠刮肚为了谁，别人都能说我，唯独你，也好意思说我损？你个大傻子。”
许大茂佯装生气，故意指着何雨柱鼻子骂了一嘴，转身就走。
“我就不该念及旧情，什么狗屁一起长大的兄弟啊，活该我损，活该我不是个好人……以后你何雨柱可得离我远这点，免得传染上你……”
“哎，哎，哎。”
何雨柱变脸跟变天似的，谄笑着追上来，一把拽住许大茂的胳膊：
“夸你呢，我刚才是夸你呢，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就嘴皮子欠抽。”
何雨柱犟起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动的主儿。
奈何心理学大师许大茂前期已经铺垫了许久，也铺垫了许多。
一拉一扯，区区傻柱而已。
还不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