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王进大吼一声,与武松,栾廷玉三人联手,朝外冲杀。
三人皆有万夫不挡之勇,联手杀出,
那些飞天神兵和僧兵们,如土鸡瓦狗一般,纷纷退避。
“休要让他们逃了!”
广惠怒吼一声,飞身扑来,
武松从地上捡起一把朴刀,奋力一掷,朝着广惠的胸口扎去。
广惠怪叫一声,慌忙挥刀来挡,
武松趁机跳起,凌空两脚,正中广惠,将他踢得“哟喝”一声,倒飞出去,砸在地上,滚了好远。
王道人,丘小乙,和崔道成见三人凶猛,自知不敌,只在一旁哟喝他人上前拦住,
三人却游走的外围,伺机偷袭。
朱玉贵之前也被吓了一跳,可瞧见对方是来杀高廉的,便放下心来,静静的立在角落,暗自思量,
这里人多,他不好下毒,只能干瞧着。
这时,一名小喽罗慌慌张张已来到他面前十步距离,
这喽罗身材矮小,又十分瘦弱,毫不起眼,大慨是被这种撕杀的场面吓着了。
朱玉贵扫了他一眼,并未在意,
谁料下一刻,小喽罗竟然从背后拿出一支轻弩,对着他一连射出八支弩箭。
“呃……”
朱玉贵瞪着惊恐的眼睛,
喉咙颤动,想发出声音,却是不能,
因为一支弩箭已将他喉咙射穿,在喉咙前后都留下一个大洞,鲜血喷涌。
他的身上也射了好几个窟窿,如中雷击,驻在原地。
由于王进三人闹得厉害,竟没有人看到朱玉贵已被射杀?
“砰!”
“砰!”
随着几声闷响,几名僧兵被打飞出洞外。
王进,武松,栾廷玉也跟着冲出洞外,
三人足下不停,朝着山下冲去,待身后的飞天神兵和僧兵们赶来,三人已不见了踪影。
众山贼气得破口大骂。
回到洞内,高廉已痛得晕了过去,
飞天蜈蚣王道人叫道:“朱神医啦?还请为了师兄止血。”
他喊了几声,却未听到回应,正值奇怪。
这时,一名僧兵惊呼:“不好啦!朱神医……朱神医……他死啦!”
………
毒手巫医死在大年三十!
也算是做恶多端,该有一劫!
王进等人在大年初二回到高唐州。
得知这个好消息,柴宣大喜,连摆三天庆功宴,为王进四人庆功,
神医安道全也被请来,
他得知朱玉贵已死,欣喜若狂,
同时也对柴宣多了几分钦佩,没想到这位柴公子竟是说到做到,为他彻底了却后顾之忧。
“柴公子,若以后用得着安某的地方,还请公子吩咐,安某必当尽心尽力,不让公子失望。”
席间,安道全举杯相敬,说道。
柴宣开心说道:“安神医言重了,实不相瞒,在座的都是本公子的生死兄弟,我瞧安神医也是性情中人,若不嫌弃,你我以后皆以兄弟相称如何?”
安道全大喜过望,连声称可。
他快五十了,柴宣还不到二十,
不过人家柴公子有钱有势,还有这帮厉害的兄弟,
能与他一个大夫称兄道弟,
安道全觉得自己便是叫对方“哥哥”也是血赚。
栾廷玉是最早跟柴宣的,他自知柴宣颇有慧眼识人之能,
之前的时迁,王进,武松,王炎,周昂等皆是一等一的好汉。
未料到,柴公子会对安道全这个好色贪财的大夫也如此客气,愿同对方称兄道弟?
想必公子定有深意!
此人必是不凡!
栾廷玉想到此处,率先端杯,来到安道全面前,笑道:“安兄,栾某敬你一杯!”
“哎呀!不敢不敢!”
安道全受宠若惊,忙起身相敬。
王进等人也过来与他敬酒,席上顿时欢声一片。
………
齐州所辖五县,受了此次浩劫,真可谓民不寥生。
寻常百姓便不用说了,
要么得了天花暴病而死,
要么投了御瘟天师当信徒,捐了大部分家当,
更倒晦的是被选为御瘟军,兵败被杀。
白圣儿不过是一时兴起,下山玩闹,便让齐州地界近二百万人口,直接减少了三分之一,且许多还是青壮年。
贫民百姓的命,自是贱如蝼蚁!
那些土豪地主们也难逃此劫,
不听话的,被御瘟军当场给宰了,土地家产被抄没,
听话的,也要拿出大半家财捐给御瘟军,还要出人,
眼下御瘟军败了,官府一追究,他们又免不了一场抄家灭族的下场。
对普通人是浩劫,但对于齐州官场和柴宣这些人来说,便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最好时机。
首先是大量的荒芜田地,
主人家死了,齐州知州便直接没收,
主人家没死,齐州知州便安个通匪的罪名,先抄家再没收,该流放流放,该杀头杀头。
一场折腾下来,
齐州下属五县,除了与知州关系亲密之人,其余的地主豪绅,全部被一窝打掉。
齐州地界本就富饶。
齐州城先不说,下辖的五县,各有十几万人口,
此时宋朝一国,富饶远胜大唐。
光登记的田地都有七亿多亩,加上未登记的,新开垦的,田地总量在八,九亿亩,
而宋朝有一亿多人,人均六七亩田地。
按照宋朝的人均田地算来,
这五县之地,绝了户的无主之地,至少都有一百多万亩。
县城内的房屋也空出许多,皆是位转置极佳。
齐州知州曾若潘,手握巨额的田地,一面心喜若狂,一面又茫然无措。
无人耕种,他要这么多田地,一点用也没有,
他又带不走。
眼下,全国都在过年,朝廷的旨意还未下来,他还能不能在齐州当知州还是两说,
一旦没有官身,田地只会是催命符。
他还是喜欢真金白银,方便携带。
曾若潘在府内来回踱步,有属下来拜年,他也以生病为由全给推辞了。
一旦皇帝上朝,齐州这边的事就会定下。
他需得抓住全国放假这段时期,去往东京上下打点,方能安然渡过。
齐州此次叛乱,他作为知州是有重大过错的!
但幸运的是,他依靠着柴宣的粮草供给,没有向叛军投降,硬是守住齐州三个月,从这一点来说,他还是有功的。
放眼全国的知州知府们,有谁能在重兵包围下,坚守三个月的?
然而,功过是非,还得是朝中大臣们如何说?
突然,他想到了柴宣,
此人与童贯交情很深,又与蔡相的长子关系非浅,
若得他相助,打通童大人与蔡相的关系,由他二人在朝堂上说几句好话,
他便可高枕无忧了。
时间紧迫,曾若藩想到此处,再也坐不住,命人备轿,拉了一车礼物,前往高唐州。
到了高唐州,曾若藩先去拜访了知府舒远德,然后再去见柴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