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来什么东西了？
林凡睁开眼睛，见自己没触摸夏瑶香肩的另一只手掌，此时多出一块纯白色的布片。
那布片也不知用什么料子做的，触感丝滑棉柔，并带有夏瑶身上温热的处子幽香。
林凡手指本能般搓了搓布片，几根乌黑如墨的毛发飘落而下。
“这！”
林凡隐约有所猜测，瞬间预感不妙，瞳孔霍然凝缩抬起头。
夏瑶此刻哪还有刚才嘲讽林凡的轻蔑表情？
她精致甜美的脸蛋儿遍布难以言喻的羞愤，娇躯剧烈簌簌发抖，脱口而出尖叫：
“淫贼！！！”
这声尖叫，蕴含了巫灵途径六品冤魂的“鬼哭狼嚎”神通，直震的林凡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瑶瑶！”
夏白曦也没想到林凡竟会偷走妹妹的亵裤，担心林凡被“鬼哭狼嚎”震伤，她再顾不得吃惊，连忙闪身上前制止。
……
……
半盏茶后，地点依然是巡天卫书房。
人物却只剩下林凡和夏白曦，至于夏瑶——她羞愤难当，跑隔壁厢房重新换内裤去了。
“殿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偷来四皇女的任意一件外物！”
林凡生怕被夏白曦打上“淫贼”的标签，满肚子有苦难言，急匆匆解释。
这真不能怪他没规矩，先前那种情况下，他能偷走夏瑶的东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选择偷什么的余地？
“四皇女一直反抗，我迫不得己，方才……”
“我明白，刚才的意外不怪你。”
夏白曦极为温柔体贴，主要她无比了解林凡的为人，打消他的顾虑：“若不是瑶瑶任性胡闹，也不会这样。”
“你放心，瑶瑶那边我会帮你解释，让她不要怪你。”
“多谢殿下谅解！”
林凡闻言松了口气，而后又迟疑道：“那……四皇女说的那个大机缘，我还能得到吗？”
夏白曦点头：“可以的。”
“其实，无论你刚才能否通过瑶瑶的考验，我们都会请你去为我们母后帮忙，毕竟你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林凡脸上再次浮现迟疑之色，不解问：“恕卑职莽撞，凭卑职的微末修为，不知能帮到皇后娘娘什么忙？”
夏白曦想了想，酝酿一番说辞，没有正面回应林凡的疑惑，而是提起另一件看似不相干的事：
“热马，你有没有听说过巫灵宗？”
林凡一怔，答：“卑职在书籍上看到过巫灵宗的记载。”
“巫灵宗原本和佛教、道宗并列为大奉皇朝的三大国教，曾鼎盛一时，可是在十五年前，巫灵宗突然满门覆灭，从此道统不存，在世人眼中销声匿迹。”
林凡以前为了备战科举，什么五花八门的杂书都看过，对巫灵宗的事迹有所涉猎。
但他了解的不多，连巫灵宗是因为什么原因灭门都不清楚，史书上也没有明确说明，只是用春秋笔法粗略带过，仿佛巫灵宗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抹除掉一样。
“我和瑶瑶的母后，就是巫灵宗最后一任宗主的女儿，名叫姬浮光。”
夏白曦铺垫结束，正式向林凡娓娓道来：
“巫灵宗是被魔修覆灭，当年事发突然，等我父皇收到消息亲自赶往救援时，整座巫灵宗仅剩我母后一人逃生。”
“我父皇对巫灵宗的遭遇十分痛心，特意将母后迎娶入皇宫安置。”
“然而，我母后当年虽然在巫灵宗的灭门惨案中活下来，可也被一位小偷途径的半神魔修打入媚毒……”
提起自家母后难堪的隐私秘密，夏白曦语气颇有些不自然，顿了顿，继续告知：
“过去十五年里，我父皇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为母后化解媚毒，只能用一件佛陀途径的灵宝勉强压制，可这样只能保证母后性命无忧，母后还是时刻承受欲火焚身的痛苦。”
林凡听到这恍然大悟，彻底领会了夏白曦和夏瑶的意图，询问道：
“所以，殿下和四皇女是想让卑职凭借偷窃神通，为皇后娘娘偷出她体内的媚毒？”
“嗯……”
夏白曦想起不堪回首的记忆，面红耳赤道：“你昨天既然能为我偷出五品绝命毒师的毒，那应该也能为母后偷走媚毒……”
事情关系到皇后，林凡不敢拍胸口打保票，沉吟片刻后，谨慎道：“这不太不一样。”
“殿下昨天中的，只是五品绝命毒师的毒素，而皇后娘娘中的媚毒却是半神层次，只怕难度会非常大。”
夏白曦当初跟他介绍过，五品到四品是一个质变的临界点，无论哪条修士途径，一旦晋升上四品，体内的鸿蒙灵性就会转变成神性，升华为半人半神的恐怖存在，远远超脱出寻常人类的范畴。
“我母后中的媚毒，虽然是小偷途径的半神打入，但‘媚毒’只是小偷途径五品性瘾魅魔的神通，并非四品以上的半神神通。”
夏白曦尽量宽慰林凡：“而且，我们只是让你对母后尝试一番，就算最终尝试失败，也没人问责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林凡正想一口答应下来，却忽然念头一转，又问：“殿下，我想知道，‘媚毒’具体有哪些效果，只是让人欲火焚身么？”
夏白曦以为他想深入了解母后的伤情，犹豫答：“‘媚毒’是五品性瘾魅魔极度淫邪的一个神通。”
“所有中了媚毒的人，无论男女老幼，甚至是种族，都将不可自控深深爱慕上施术者，如果不能及时……阴、阴阳调和，就会一直欲火焚身到爆体。”
……不“啪啪啪”就要死？
这么邪门，难怪小偷途径是天底下公认的魔道途径啊！
林凡面露惊异，忍不住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忐忑。
为了自保活命，他肯定要穷尽一切努力晋升品阶，也不知等自己晋升上性瘾魅魔后，该怎么使用这项淫邪神通。
“卑职明白了，卑职定会全力以赴为皇后娘娘尝试！”
林凡一边应承夏白曦，一边暗下决定，帮姬浮光偷媚毒只是第二，确保自身安全才是第一。
不管他最终能不能帮到姬浮光，都一定不能沾染上媚毒，否则欲火焚身之下，他上哪里找人阴阳调和？总不能把皇后就地正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