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术士蒙头转向

有了昨夜的教训,二夫人看到廖夫人回来,也没有那么嚣张。

“姐姐,你回来了。”

廖夫人笑了笑,看二夫人装乖的模样,认为还是打的轻。

“这位是?”廖夫人装作不认识术士。

术士干咳一声“夫人好。”

“托你的福。”廖夫人道“找我有事?”

“听说夫人痊愈,过来问候一下。”

“没。病的不轻。昨天晚上居然失手打伤老爷,我怀疑我是被厉鬼附身了。”

术士顿时无语。

真要是那样,术士一点办法没有。

二夫人听着心慌,哪有人说自己鬼上身的。

“术士,你看我有救吗?”

术士定了定心神“哪里有什么鬼上身一说,夫人这两年,应该是一直在锻炼吧。”

二夫人恍然大悟,认为有理。

廖夫人笑着“那我的孩子是鬼上身了?”

“嗯……”术士无言以对。

说不是,那为什么术士把夫人的孩子说成克星。

说成是,今天的夫人可和以往不一样,不知道会不会惹麻烦。

“说话啊。术士在想托词?”

“不不不。哪有托词。”术士急的额头冒汗,也是急中生智:

“当年,天象显示,并非小人胡说八道。人都有好生之德,像我等懂命数识天象者,更是如此。”

“那术士给我看看,我现在的命数和三年前是否一样。”

“啊……不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你看天了吗?”

“不不不用看,不用看天象,看面相就知道。”

“哪里不一样,我的孩子能回来?”

“啊、这,命数,命数。不过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余生之福无人可比,无人可比。”

术士忍不住给自己抹一下额头的汗水。

“我这面相也怪,三年前和三年后居然不一样。术士,你说怪不怪?”

“怪、”术士慌张摇头“不怪,是天意。天……天象有变。对,天象有变。”

术士微微颤抖,留心就能看见。

廖夫人看一眼术士跟班。

术士跟班倒是显得从容不惊。

“你怎么看?”

“嗯?”

廖夫人忽然发问,术士的跟班一愣“我、小人不太懂,哥、不是,师兄更在行。”

“你们是兄弟?”

“不是不是。师兄弟、师兄弟。”术士嫌弃的瞥一眼跟班。

廖夫人心中猜到十有八九。

廖夫人看眼二夫人。

二夫人因为害怕,听得是糊里糊涂的。

“二妹。”

廖夫人喊二夫人,二夫人愣是没反应过来。

“二夫人?”

“在。姐姐你有什么事?”

“你先回避,我要问问术士,当年孩子的事情。”

二夫人慌张离开。

术士懵了。

当年的事情可是他一手造成的。

廖夫人却没有提。

而且一句“术士,你看我命里是不是缺金。”

术士睁大眼睛,看着廖夫人不说话,寻思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后院住久了,也没人去看望。这身首饰都是娘家陪送的,好几年了。”

“嗯!”术士恍然清醒“有金。小人知道天象必有变,小人给您存着呢。”

“哦,够我用的吗。”

“够。应该够。”

“嗯,那叫你小弟取了来,我看看多少。”

术士的跟班懵了,不知道大哥怎么这么缺心眼。

术士杵了跟班一下,那意思赶紧去。

跟班倒也麻利,快去快回。

反正都住一个院,不远。

术士把拳头高的木盒子送到廖夫人面前“这这点不够,小人给您回去取。”

“不用,先这些吧。”廖夫人示意术士把木盒子放在茶桌上。

术士忐忑,怪弟弟不该取的少。

“我知道,你们是兄弟,那年来时,一个胖些,一个瘦子。”廖夫人又道“放心,不会说出去。”

术士无言以对。

他的跟班弟弟也开始慌,怎么看夫人都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弱女子。

比起术士,他显得还有些胆子,没那么慌。

廖夫人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是整整齐齐三行两层的大洋,嘎嘎新。

廖夫人道“你们兄弟这三年在楚家有吃有喝的,逢年过节的赏赐不少吧?隔三差五的再给老太太祈祈福。这些比起你们的家当,一定是少的可怜。”

“有。还有。小人去取。”术士慌道。

“别。给我不行,没人帮我守着。就放你那吧。”

术士慌的没吭声。

廖夫人走近术士,差点脸贴着脸。

术士原地不动,面部直往后躲。

“二夫人可是听见了,我要问你孩子的事情。楚家人一定以为你说了。”

术士慌乱,想了想“您的孩子还在,那天送出楚家,被人收养了。”

“谁?谁收养的。”

“没、没看清。天太黑,真没看清,应该是洛阳镇的人。”

廖夫人不信“你是为了减轻你的罪恶才这么说的吧?”

术士急了“你快说啊。”

术士的跟班弟弟垂头丧气的走近两步“我掐死一个女婴心有不忍,所以你儿子我就放巷子里了。应该是有人捡走了,没听说那年有孩子死。”

术士一瞥。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怪罪。

貌似再说,我都说了,你不会顺着我说嘛。

廖夫人惆怅。有意打发两个人离开,又有些不放心。

“别逃走知道吗,好好的给我看钱财。敢跑,我一脚把楚爷踹的不能入洞房,就能两脚踹死你们俩。”

术士倒吸一口凉气,点点头。

二人离开后,跟班弟弟不服气“哥,你怎么对着一个女人那么窝囊。”

术士后怕“你忘了,楚爷好歹是习武的人,伤的不能入洞房。咱俩算个屁,你练过?”

跟班弟弟没话说,只能默认术士哥哥说的对“那、以后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楚家谁当家就跟着谁。”

“楚爷好歹是男人,能让一个娘们当家?”

“我也觉得不能。万一楚爷打不过她呐。走着看吧,能跑还是得跑。”

“好不容易找个吃喝不愁的地方,要跑你跑。”

术士狠狠的无语。

换句话说,吃喝不愁,动不动有钱拿,术士也不乐意走。

他们的目的是走一步看一步,暂时只能听廖夫人的。

他们的对话,被劈柴郎听到。

劈柴郎笑了笑,返回柴房劈柴。

期间,望着远处的木屋。

露出意外的神色。

一副为他人兴庆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