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马家寨

“克儿，你没事吧。”欧阳锋解开欧阳克穴道，扶着他肩膀关切道。

“叔父，我，我……。”欧阳克面色惆怅，自从张江讲出他身世，他整个人一直魂不守舍。

“不要胡思乱想，人只要活下去，什么都好说，我跟你保证，一定遍寻天下名医，治好你的伤。”

“快看，张江在往对岸游。”沙通天咬牙切齿道。他手一扬，铁桨如驽箭离弦，向张江射去。

“噹。”

张江被打中肩膀，游泳速度一点不减。

欧阳锋抄起蛇杖也要出手，又颓然放下，

但凡杖中毒蛇、暗器存其一，他必然能将张江毙于黄河之中。

“船要沉了。”一船夫用衣服堵着裂缝，对几人提醒道。

“叔父，我们追过去。”稍微振作精神的欧阳克，坐直身子，盯着划水的张江，牙齿咬得咯咯响。

“沙帮主，有劳了。”欧阳锋客气作揖，此时他们距离对岸直线距离还有三四百米，凭他的水性可过不去。

“兄弟们，大家一起来帮忙，我们追过去给侯长老报仇。”沙通天动员帮众。

“帮主，不如我们先回北岸。”一位帮众提议，从黄河南岸到北岸是顺流，容易不少。

沙通天飞起一脚，把说话的帮众踢飞河中，不理他的求救声，露出阴狠之色：“咱们黄河帮虽然做无本买卖，可也都是好汉，帮里长老死了都不报仇，我们怎么在江湖立足。”

剩下帮众静若寒蝉，沙通天面色缓了缓：“今天渡过黄河，我一人奖励五十贯。”

“谢帮主，谢帮主。”他们听到有这么多赏钱也不抱怨了，一个个积极下水。

他们一行，带着欧阳锋父子两个累赘，缓缓泅水而行。

……

黄河南岸潼关码头，近千人挤在岸边，对着河中打斗的人指指点点。

随着最后一艘船在水中消失不见，众人发出最后的惊呼。

“师兄，欧阳锋嫂子是何等绝色，让这位武学宗师都为之沉迷。”一高大抽象男子，神色十分猥琐，他笑问旁边高大英俊男子，

他们一行七八人站在一起，身材都很高大，脸色与一般人相比，也红的不正常。身边还有四五匹好马，显然不是一般人。

“再怎么绝色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位大人又不喜欢年纪大的，他只喜欢可爱的。”看着二十四五岁的英俊男子，双手抱胸，面无表情望着黄河。

“这么说你知道她长什么样？”抽象男子好奇问。

“几年之前，欧阳锋甲子大寿，我们师父、师叔跟着那位大人去过白驼山，倒是谈到过她的样貌，只说充满异域风情。”英俊男子眼神陷入回忆。

抽象男子还要再问，英俊男子指着黄河：“快看，那有人游过来了。”

“难道是刚才和欧阳锋在船上交手的人。”抽象男子猜测道。

师兄弟七八人互相看了看，立刻翻身上马，去往河中男子上岸地点赶去。

张江被欧阳锋一掌打落黄河后，在水中辨认方向，逆流而上往黄河南岸游去。

中途他肩膀被铁桨打中，疼的要死，也只能强忍着。

一刻钟左右，张江终于游到岸边，他顾不得形象，坐在乱石上喘着粗气，再凝视河中，欧阳锋一行人正慢吞吞靠过来。

张江无奈，准备稍事休息就离去，

“哒哒哒。”身边突然传来马蹄声。

“兄台请了，在下青海马家寨弟子李青，阁下能在西毒欧阳锋手里全身而退，佩服，佩服。”一客套声音传来。

张江抬头一看，一高大英俊男子，笑眯眯对他拱手。

“兄台客气，我不过是仗着水性，侥幸先过了黄河。”张江也客套道。

“兄弟，我观你面色惨白，受伤不轻呀，

那几人就要追过来了，我们带你逃生吧。”抽象男子翻身下马，走到张江身边，抓向他肩头云门穴。

此穴一旦被抓中，人立刻会全身酸麻无力。

抽象男子就要碰到他时，张江后发先至，左手成爪，捏住他手腕“阳谷穴”，使他整条手臂动弹不得。

“不劳阁下费心，我观你们马匹十分神骏，

若是愿意卖给我一匹，在下感激不尽。”张江用另一只手，拍拍抽象男子肩膀，微笑道。

一旁李青不由胆战心惊，本以为能趁机从张江这得到些什么，没想到反被要挟。

“好说，好说，我愿赠送阁下一匹。”他作为马家寨大师兄，自然要保证师兄弟安全。

“我看你身下那一匹就不错。”张江得寸进尺道。

李青二话不说，干脆下马，还亲自牵马到张江身边。

“兄弟，给，还不知你尊姓大名。”李青亲自将缰绳递给张江。

张江接过缰绳，倏地感到手中一紧，好嘛，这是要试他深浅。

欧阳锋等人正向他这赶来，张江可没有和他们耗下去的心情。

他用尽全力，将李青拉了个踉跄，又趁机伸出五指，在他手臂轻轻拂过，好似微风一样轻柔。

“师兄。”其他几人见师兄被拉了个趔趄，赶忙下马朝张江围了过去。

“无名小卒张江，你们估计都没听过吧。”张江放下他们师兄弟，飞跃上马，夹紧马肚，往坡上奔去。

他离去之时，手掌在其他几匹马马背都拍了一掌，感慨道：“好马，好马。哈哈哈。”

“师兄，你怎么样。”几位师兄弟不管张江，来到李青身边关心道。

“他不知使得什么妖法，一碰我手臂，我就全身酸麻无力。”李青皱眉，又尝试用力，还是不行。

几人发出惊呼，还说了不少张江坏话，可很默契没提追他的事。

没一会，被冷落的抽象男子碰了碰李青手臂：“欧阳前辈上岸了。”

白驼山在西域威名赫赫，只有明教能与之媲美，他们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拜见，又对张江吐槽一番。

李青更是表示：“前辈，我们愿意将马匹提供给您，去追那恶徒。”

欧阳锋上岸后略一调息就没事，但欧阳克却喝了不少水，神情恹恹。

他听得李青话语，瞄了几匹马一眼，气笑了：“好个张江，你们的马已经废了。”

“什么。”马家寨的几人都不相信，马儿好好的怎么可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