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过程

几乎是眨眼间,白晓周边景色一变,竟来到了一座大院内。

偏过头,正好看见时云儿脸上也是讶然之色。

白晓总觉得,这种感觉莫名的熟悉。

想起来了,这腾挪空间的本事,很像是那晚遇到光脚妃子。

只不过那妃子显然本事更强,能扩张和压缩空间,但镇抚使,大概只有腾挪的本领吧。

白晓今天已从陆熙香那里得知,有关星宿力更为详细的内容。

从癸级到甲级,每上升一级,能力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进化。

同一种星宿,在两个不同人的身上,其实体现的效果并不尽相同。

这似乎与使用者有关,就导致了同种星宿,有完全不同的表现力。不过整体而言,算是同一类型的能力。

而这个差别,则会在等阶越高的情况下,差距愈发的缩小。

也就是所谓的条条道路通罗马,出发点虽然不一样,可等阶越高,掌控该星宿的能力效果也就越多,而后渐渐趋同。

像自在空间这么大的本事,白晓不觉得眼前的镇抚使会。

毕竟镇抚使和光脚妃子,实力差了很多个量级,犹若吉娃娃比作大象。

“奇怪,怎么感觉他力量的气息,有点熟悉。”

白晓想了几秒,很快想起来。

亥心。

当初常大哥给白晓的亥心,就附加了两种力量,其中一道弱一些的,其来源就是镇抚使。

“他给我吃的东西下了什么手脚吗?”

白晓仔细感知,却没有任何发现。

至少镇抚使只有挪移相关的手段,应该对自己无害吧。

正想着,镇抚使已是邀请了白晓、时云儿二人,进入了院内的主屋。

“坐吧。”

刘业很自然地坐在高位的主座,抬手示意二人坐于下首。

时云儿也不多言,当即落座,见身旁白晓还呆愣愣站着,一抬手掐了把白晓的屁股。

倒不是说非要这么掐,只是这个位置,比较顺手——

时云儿是这么想的。

白晓一吃痛,反应了过来。

“嗯?”

时云儿怎么这么大胆,白晓两辈子都没让女人这么摸过。

但现在不是害臊的时候,虽然他没碰过女人,但也是成年人了不是?

上次救人摸了人家的胸,这回让人家摸回一把屁股,算不得什么。

扯平了。

而且这次也是怪自己走神,白晓坐下,视线看向了刘业。

他现在还有些懵,完全不知道镇抚使找他有什么目的。

“白晓,你虽为癔子,但似乎风评颇佳啊,是个善良的小子,我常听常远说及你的好。我自是不会怀疑你什么,更不会审问你,或对你有所不利,放松点。”

刘业笑道,他从未对一个基层的差役这般态度。

但那笑容在时云儿看来,仿佛有着好多种含义,镇抚使心中想的,恐怕和所说之言并不相同。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除非从你身上有利可图。

时云儿大抵也能猜出来,这跟白晓获得的几项地支力有关系。

包括自己跟来,也是因为这点。时云儿的血能解毒,同样是颇具价值。

此前,刘业已经找过她,说是有意提拔。

但和时云儿不同,白晓虽有能力,癔子的身份却让他不受待见,更是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存在,镇抚使怎么会这么放心他呢?

还是说,不论白晓威胁与否,镇抚使根本不在乎?

有古怪,镇抚使的态度有问题。

时云儿正思考着,白晓说话了:

“大人能信任我,属下实在是感激涕零。”

却见白晓一脸兴奋,脸上挂满了喜悦,有高级官员认可他,这当然好了。

自己本来就没罪,张百户非要怀疑他头上。

可镇抚使不但解了围,还夸他,守夜卫还是有英明领导的!

时云儿见白晓这神情,不由心中暗骂了句白痴。

始终是十多岁的少年人啊,太单纯了。

世人险恶,人心哪有表面那般的简单呐。

“我要不要教教他?”

时云儿心中自语,白晓始终是要成长为一个男人的。

如果太幼稚的话,怕是会被人害死,白晓这傻小子,估计被人害了,还傻乎乎的以为别人是好人呢。

白晓既然救过时云儿的命,那时云儿帮白晓一把,也无可厚非。

“好,我帮白晓成长为男人。”

时云儿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你就简单讲昨夜探夜的经过,讲与我听吧。”

刘业态度很温和,就像是常远对属下那般没有架子。

可时云儿能看出来,这其实就是装的。

白晓对此浑然不察,竹筒倒豆子一般又把昨夜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当然了,秉持着少说假话少出错的原则,白晓的话语间,遗漏了颇多细节。

比如天降陨星,他便说陨星的余波震荡,伤了他的脑子,导致缺失了部分记忆。

比如遇到皇后,他便说遇见一漂亮的妇人,实力强大,白晓不敌逃窜。

而后便是方才在演武场上所说的,两大邪祟交战的部分。

期间,刘业频频点头,脸上的笑容似是赞许,又似是嘲弄,叫人捉摸不清。

这含糊不清的细节,刘业并未揪着不放,反而是就由着白晓一笔带过了。

待白晓将一切交代完后,刘业也没有丝毫怀疑的样子。

又开始和善地问起来,白晓的地支力,获得的过程是如何,效用又有如何。

白晓如法炮制,把暴打大力鬼王和百目鬼王的过程,讲述得如同跟两个实力弱小的小鬼殊死搏斗一般。

“那多眼鬼,‘啪’把我脑袋炸开了,但他不知道我会复活......然后我趁着他松懈......”

白晓讲的正起劲,却见刘业一抬手,打断了他绘声绘色的描述。

“可以了。还是讲讲你地支力的效用吧,我或许可以知道它来自哪一项地支。”

时云儿被晾在一旁,听着白晓的讲述过程只觉无语万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白晓的陈述过程几乎是前后不挨着,过渡不连贯,跳跃感很强。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讲故事天赋,还是没有说谎的天赋。

而镇抚使大人呢,竟是全盘接受了,一点都没质疑的意思。

这是不想质疑,还是真的不怀疑白晓?

这个世界真是癫到了时云儿不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