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正在莺歌小院里练习八极拳,伸手抬腿都有独到之处,拳头呼呼挂风,凛冽无比。忽然有人敲门,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叶师弟可在家吗?”
叶天收住拳法,开门后外面立着一个老者,身材高大须发皆白,年纪在八九十岁,别看岁数不小了,却是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声如巨钟。
“叶师弟,可认得老朽吗?”老者来捋一捋胡须说道,眼睛看着叶天。
“这不是功法楼的郑玄师兄吗?”叶天认出来了老者,炼气期大圆满境界,一直无法突破瓶颈。
郑玄道:“没想到叶师弟还记得我老头子,老朽无事不登三宝殿,师尊严长老在偏殿等你,请师弟速去!”叶天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郑玄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叶天辞别了郑玄,直奔落日峰的偏殿,见了严正方叶天纳头便拜:“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不知道有何吩咐?”
严正方对旁边几个弟子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那几个弟子闻听此言,纷纷退出偏殿。
严正方道:“天星城有一李家堡,堡主李青莲是筑基后期修士,他们最近要举行法宝交流会,一些小宗门或者散修都会参加,你也去碰碰机缘吧。”
“是,师尊。”
不一会儿打偏殿外面进来一个少女二十来岁的模样,杏脸桃腮,一双秋水眸子,穿一身紫色衣衫,身材苗条,前凸后翘,衣服包裹下的曼妙娇躯,足以让每个男人垂涎欲滴了。
“参见师叔。”紫衣女子的嗓音清脆甜美。严正方道:“免礼。”叶天正在纳闷眼前这个大美女究竟是谁,严正方道:“徒儿快见过你郝姗姗师姐”。
叶天冲少女一抱拳:“叶天见过郝师姐。”郝姗姗也抱腕当胸:“原来是叶师弟。”严正方道:“你二人同行吧。”
“是!”
两个人出了圣泉宗,直奔李家堡而去。叶天问郝姗姗道:“敢问师姐芳龄几何,修为在哪个阶段?”郝姗姗对年龄避而不谈,只说自己是筑基中期修士,是内门灵象峰弟子。
二人到了李家堡,见此处门楼高大,飞檐斗拱。门外几个修士急忙来迎,陪着笑脸道:“二位里面请,远道而来的客人都再迎宾楼安歇,明天交流大会正式开启。”
叶天用神识一扫描这几个李家堡的看门人,都是炼气期修士。”郝姗姗见高里面楼大厦二三百间,中间一个平坦地带,应该是李家堡的大广场,明天的法宝交流大会应该在此地举行。
二人被几个修士带到迎宾楼,此楼有三四十层的高度,墙体用黄色颜料粉刷过,在阳光照耀下金碧辉煌,中间三个鎏金大字:迎宾楼。
叶天和郝师姐来到第九层,转过一个回廊,面前“天字号”一上好房屋,迎宾人员问道:“二位实在对不住了,房间稀缺,方便合住吗?”郝姗姗道:“没关系,就住一间吧。”
随即那迎宾人员就退了出去,二人到房间内一看,被褥床单焕然一新,八仙桌上放着茶壶茶杯,瓜果梨桃各种点心,整个房间干净整洁。
叶天道:“师姐这李家堡挺阔气啊。”郝姗姗道:“那你可不,李家老祖就是大商人出身,富可敌国,后来不惜血本寻仙访道,结交了不少修仙界的大佬,因缘际会获老祖得了不少灵丹妙药,加上天赋过人,李家老祖现在是筑基后期修为,年纪应该有有二百多岁了。”
李家堡在天星城名气很大,虽然跟一些修炼宗门无法相比,却也是资源丰厚,大商人就是有钱嘛!郝姗姗说的兴起,却不见叶天有回应,回头一看原来是这小子已经和衣而卧,躺在床上睡着了,鼾声如雷。
郝姗姗哑然失笑,继续打坐练功,第二天破晓之际,叶天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一跃而起,见郝姗姗坐在八仙桌前,手里提着茶壶往茶杯里倒水。
叶天迷迷糊糊走到八仙桌前,郝姗姗的芊芊玉手递给叶天一杯茶水,柔声道:“师弟请喝茶。”叶天道:“谢谢师姐。”说罢,他接过一饮而尽,把茶杯放到八仙桌上。
叶天的目光停留在郝姗姗白皙光滑的一双玉手上,这手真美。郝姗姗似乎察觉到了叶天的目光,不以为意,因为她的手确是很好看的。
屠镇恶传音给叶天道:“小子老夫看这小娘们长得年轻漂亮,你干脆把到手,把她上了吧。”叶天道:屠老头,不许胡说,晚辈不是那种人。”屠镇恶道:“啧啧,你还装上了。”
二人洗漱完了,下了迎宾楼,见中央广场聚集了六七百人,是人声鼎沸,维持秩序的是李家堡雇佣兵,这些人多半是江湖武夫,给人看家护院。
叶天见地摊上一个中年汉子在摆弄着法器,多半是刀剑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些符箓、法宝碎片。叶天看中了一柄剑,拔出剑鞘,里面一柄金色宝剑,剑身长三尺七寸,分量挺沉。
中年汉子见买主来了,立即殷勤招待:“哟小兄弟,买些吧,我这都是真品,没有假货,这柄金剑质地不俗,小兄弟好眼光。”郝姗姗在叶天耳边低语了几句,叶天便放下了金剑,道了一声“叨扰”,就走开了。
郝姗姗道:“我看那把剑是镀金的,不是真金,而且没有丝毫灵力,与世间行走江湖的武夫手中的兵器相差无几,就是一低阶的残次品。”叶天道:“师姐真是火眼金睛,小弟自愧不如。”
说罢郝姗姗亲昵的搂着叶天的肩膀,说道:“小家伙,我们到那边看看。”二人游荡了几回,没有找到一件称心如意的法器,又见天色已晚,于是回到住处。
叶天打坐了一会儿,又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而郝姗姗在地上的蒲团上盘膝运功,真气运行小周天。
时光流转,窗户外面斗转星移,已经到了三更天气,就在此时有三个黑衣人蹑足潜踪,来到叶天和郝姗姗所在的房间门前。
三个黑衣人一打手势,各自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只仙鹤,仙鹤肚子里面是迷魂香,他们轻轻捅破窗户纸,拽动那机关,仙鹤便展翅摇翎,飞到屋里头,“阿嚏”一声,郝姗姗昏倒在地。
叶天怀里赤焰珠一闪,屠镇恶道:“小子快醒醒,有危险了。”叶天睡梦中惊醒,屏住呼吸。屠镇恶道:“有人放迷魂香,快捂住嘴巴。”
叶天看到郝姗姗已经昏倒在地,假意说道:“师姐,我好晕啊”。说罢,茶壶茶杯“哗啦”摔倒在地面上,粉碎了一地。
外面三人喜出望外,以为得手了,破门而入,目光都落在郝姗姗身上,三个黑衣人伸手就要扒郝姗姗的衣服,叶天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喝道:“淫贼住手!”
三个黑衣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叶天更不答话,六七个回合,叶天把三人全部杀死,揭开面罩一看,原来是自己曾经在野人谷遇见的那三个黑阳宗弟子都被削掉了鼻子,真是无巧不成书。
原来这三个家伙也到了李家堡,倒不是为了法宝而来,为采花而来,见了漂亮女修士就要强奸,不想今日在广场上见郝姗姗美貌,起了淫心,追踪到迎宾楼,想要用迷魂药熏倒二人,却被叶天斩于剑下。
过了片刻,郝姗姗才苏醒过来。
“师弟,我这是怎么了?”
“师姐这三个黑阳宗的家伙没安好心,想要对你……那个……”
郝姗姗勃然大怒,朝三具死尸狠狠踢了几脚,:“臭流氓敢占姑奶奶的便宜,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叶天从百宝囊里掏出来一管子化骨粉,往死尸上一洒,尸体立即变成了一摊清水。
郝姗姗道:“这次多亏了师弟,不然……真的没脸见人了。”叶天道:“没什么,师姐没事就好。”
郝姗姗闪掉上身外衣,里面只剩下一层薄纱遮住几个重要部位,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细细的腰肢,一双大长腿白皙光洁,粉粉嫩嫩,郝姗姗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把叶天当小孩子看待,对他根本没有戒心。
当叶天目光落在郝姗姗丰满圆润的双峰上时,鼻血流了出来。郝姗姗关切道:“小家伙,你怎么了?”叶天道:“师姐我没有事,只不过最近几天火气大。”
叶天暗道:“师姐真是个尤物啊,是个男人遇见这样的大美女,还不神魂颠倒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郝姗姗一脸忧虑,神色严肃。
叶天道:“师姐在想什么?”郝姗姗道:“黑阳宗是牧云州的魔道宗门,专门干采花盗柳之事,恐怕不少在李家堡的女修士要遭殃了。”
叶天道:“他们未必能得逞,师姐你也别太忧心忡忡了。”
“嗯,小家伙你说得对,也许是姐姐想多了。”
很快天就亮了,叶天和郝姗姗又到李家堡广场上游荡一回,不过这此郝姗姗出去脸上围了一层紫色面纱,说起话来声音苍老,像是一个年纪老迈的女人。
郝姗姗压制了自己的实力,别人以为她只是炼气期修为,为的是低调行事,不要太引人注意。叶天扶着郝姗姗走路,时不时地喊她一声“奶奶”。叶天不小心碰到了此女纤细柔软的腰肢,叶天暗道:“师姐真是好腰啊。”
有诗为证: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中央广场有一座罗汉塔,四五十丈长,高耸入云。塔下也有摆地摊儿贩卖草药、法器、驻颜丹等物。
叶天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模样瘦削已极,面有菜色,桌子上摆着几本破旧的书籍,还有罗盘、指南针等物。
“小弟弟,这些都是什么书啊?”叶天问道。
男孩子说:“阵法书,您如果要购买的话,给便宜一点。”叶天其实对阵法一窍不通,也并不感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面前这个小男孩儿。
小男孩又从柜台里拿出几本残破不堪的旧书籍,叶天翻了翻,分别是《阵法大全》、《传送阵是这样炼成的》、《降妖除魔阵》、《六丁六甲阵》。
叶天挑了一本《阵法大全》,给了小男孩五十块灵石,小男孩道:“哥哥给的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叶天道:“我正着急需要这本书,恰好在你这里发现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可帮了大忙了,五十块灵石并不多,你就拿着吧。”
叶天把那书往怀里一揣,转身便走,小男孩眼睛湿润了,原来小男孩是在李家堡附近居住的,和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相依为命,父母去世的早,前几天老祖母病倒了,没钱请医生看病,小男孩灵机一动把父母生前遗留下来的几本书籍拿到李家堡去卖,换几个钱给老奶奶治病。
郝姗姗道:“师弟你要这阵法书估计没啥用吧,你是剑修兼半个纯粹武夫体魄……”叶天道:“小弟是不需要这本书……不过能帮到他……不是很好吗?”
“他一定是有了难处……”叶天有感同身受的感觉,回忆起自己的母亲含辛茹苦,抚养自己和妹妹长大成人……那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强风狂吼着……
叶天仰头看中央广场上月明如昼,风儿轻轻吹过郝姗姗乌黑秀丽的长发,想起来过去种种艰难的生活,叶天不觉洒然泪下,一阵凄凉之感。
郝姗姗见叶天落泪,用自己的手帕擦拭叶天脸颊上的泪水,她是一个有洁癖的女子修士,可对叶天她却多次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