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根冠的秘密

好在伊克莎儿小姐很快把谈话扳回了正题，“好了，我们继续说吧。”

“不对。”亚纶突然发现了对方口中的漏洞，“你说过，根冠在另一重历史里，是由三位......”

“司辰。”

“对，三位司辰组成。那么，不管这个假冒伪劣产品如何，他们应该供奉的不应该是这三位司辰么？神应该不允许自己的神殿被鸠占鹊巢吧？”

“这正是我找上你的原因之一。”伊克莎儿嘴角微微翘起，“历史是由司辰所编织的，那么，一个假托司辰组织名称的凡人组织，凭什么能——并且敢——公然供奉另一位司辰？”

“你是说，那个逆孵之卵，也是司辰？你为什么选择我来了解这些？你的姐姐甚至可以拦下邓布利多，这样实力的人，在根冠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嗯。”伊克莎儿小姐首先轻轻嗯了一声，认可了亚纶的猜测，随后才开始回答他的另一个问题。

“我的姐姐特蕾莎，是一名灯之长生者，在长生者中，她的地位也是极其特殊的......”说到这里，伊克莎儿又问道，“长生者是什么你也不知道，对吧？”

亚纶赧颜点点头，在和伊克莎儿小姐短短交流后，他再次感到自己似乎是个文盲。对方口中的名词每个自己都认识，但就是不知道具体什么意思。

“这要说起来就挺复杂了，我简单解释一下。”说是简单解释，但伊克莎儿小姐接下来说得详尽无比，就像是要一口气把所有的常识告诉亚纶，免得时不时就要停下来解释。

“要解释清楚什么是长生者，就得告诉你什么是漫宿、准则、司辰、具名者和无形之术。”

“漫宿，太阳居屋，世界表皮下的世界。漫宿没有实体，超越凡人的逻辑，但极为真实。”

“漫宿是司辰、具名者、少数长生者与诸多灵体居住的地方。当你做梦时，你的灵躯，即灵魂中的一种元素就可以前往漫宿，如果你对隐秘知识没有了解的话，那么这种可能就极小，而且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尽管如此，每个人一生中至少都要造访两次漫宿，然而它们通常并不会记得自己的造访。”

亚纶听得很认真，这些全新的知识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神秘的大门。

像是背词儿似的，一口气说出一大串关于漫宿的知识后，伊克莎儿小姐从衣兜口里掏出一个铁卷烟盒并打开，抽出一支色泽金黄，明显是自己卷的卷烟叼上，“不介意吧？”

问是这么问，但伊克莎儿小姐并没有等亚纶给出意见，而是自顾自地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花从她指尖跳出，点燃了卷烟。

她抽了一口，随后吐出了青蓝色的烟雾。

“我们接着说准则。”

伊克莎儿小姐抽烟抽得很快，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根没有添加助燃剂的手制卷烟就已经烧掉了一小半。

“九大准则，一切技艺的根本，至少在我们这一重历史是这个数目。”伊克莎儿小姐补充道，“特蕾莎就曾经告诉过我，在某一重历史里，存在着九种准则之外的准则，当然在那一重历史中，也未必拥有我们这一重历史完整的九大准则。”

“灯，铸，刃，冬，心，杯，蛾，秘史，启。其中秘史虽为准则，但并无力量。”

“我明白了。”亚纶点点头表示已经全部理解，伊克莎儿小姐可以继续自己的密教知识小课堂了。

“很好。”伊克莎儿小姐不咸不淡地表扬了一句，接着开口，“下面我们说无形之术。”

“对无形之术，我姐姐的恋人，神秘学家克里斯托弗曾经打过一个精彩的比喻：无形之术，和结绳编织一样收益低下，和走私香烟一样毫无道德，同轮盘赌一样胜率极低，然而，光之果园只能这么到达。”

看着亚纶听到陌生名词后一脸茫然，又有想要张口询问的模样，伊克莎儿小姐叹了口气，“光之果园，漫宿中的一个地点，我没有去过，所以别问我具体是什么，又长什么样。”

亚纶点点头，他刚才的确想问这个问题。

“好极了，把这些基本概念给你理清楚后，我就可以给你讲一讲什么是长生者了。”

“通过研习无形之术，通过自身无形之术的愈发高深，你可以在漫宿中走得越来越远。”

“漫宿没有方向，但仍然有几扇特别重要的门作为坐标。答出守门人的谜题，穿越牡鹿之门，初识漫宿之第一重奥秘，你将成为通晓者——有别于研习无形之术的学徒。”

“而当通晓者穿过了三尖之门，他们即可成为长生者。值得一提的是，并非所有长生者都是这种方法成为的长生者。”

“另外，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生物，在成为长生者后，都将以另一种生命形式存在。”

“成为某一准则下的长生者后，必须选择接受拥有那一准则的数位司辰的招揽。

或是拒绝所有司辰的招揽，或是被打回凡籍，又或是灰飞烟灭。如果他拒绝了以上所有选项，就需要前往午港，饮下令世界遗忘自己的泉水，隐居于彼处。”

“具名者，又被称为司辰的面相。其地位和实力都远非长生者可以媲美——除了灯之领域，灯之长生者与灯之具名者间的界限相当模糊。”

说到这里，伊克莎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很难被察觉的厌恶。

“一位司辰最多拥有七名具名者，一位具名者最多拥有七名长生者。就我所知，有好几位司辰都曾是其它司辰的具名者。”

说完这一大堆知识后，伊克莎儿小姐又点燃了一支香烟，“作为灯之长生者，求天问卜，寄身明镜，入梦窥秘，特蕾莎有很多办法知道许多隐秘的知识。她告诉我，要想彻底消灭根冠，你是最合适的人。”

“我？等等，你们为什么也想要消灭根冠？”亚纶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疑点，“我和根冠有冲突是因为他们监视默默然，还有个监视者试图杀了我，你们呢？你们和他们没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