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四世在书房之中,查看着大小官吏和领主们的信件。
“申德弗城税款……”
“菲尔兹威兵员调动……”
“巴泽克村需要预算新修道路……”
大大小小的事情,格雷戈里四世一一批示,然后示意文官送出回信。
这是文官下班前最后一件工作,接过国王陛下的回信,恭敬行礼之后,文官把回信交到驿站,然后结束这一天。
“让厨房做点什么吃呢……”格雷戈里四世伸了个懒腰,准备吃点夜宵就寝了。
……
“侦察兵”贝尔夫,百战老兵,在再上次“预兆之狼”劫掠大潮中,数次侦察到敌军方向,帮助了王国,后来被格雷戈里四世收为亲卫,现在负责王宫的安全。
瑞文斯顿最精锐的猎兵——轻装、强机动的部队在他的指挥下,十几年来没有让王宫出现任何警报。
所有威胁,直接被贝尔夫掐断,格雷戈里四世甚至不会因此被打扰。
“阁下!一切正常!”站岗的猎兵对着巡逻的贝尔夫行礼并汇报。
贝尔夫点了点头。
……
王宫内一处荒废的花园中,厄休拉夫人带着大家从一处破损的墙体进入,这里很偏,没有人巡逻,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怎么样?”厄休拉夫人问道。
“有难度,岗哨很密,互相照应,我来画下来。”路亦和里泰迪兰潜进去踩点刚回来,三两笔在地图上标出了岗哨。
两人一身黑色皮甲,在黑夜中如无灯火,形同隐身。
“他们人是多了点,但是真打起来,我们可不怕!”兰马洛克爵士傲然道。
“我知道,所以爵士你的任务,就是带人拦住宫门,不许任何进出。”路亦说道。
“交给我!”兰马洛克爵士应下。
“迪耶夫,那座哨塔看见了吗?”路亦指向一座哨塔,上面有两名手持机巧弩的精英猎兵。
迪耶夫点了点头。
“先拿下那里,你随时准备远程支援。”路亦说道。
“没问题!”迪耶夫应下。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路亦在地图上连点几下,“我们要悄无声息拿下这几个位置,然后夫人跟我们一路进到格雷戈里四世身边。”
“那……然后呢,守军还在。”厄休拉夫人声音有些颤抖。
“让格雷戈里四世下诏让位给你。”路亦说道,“他不同意,诏书就你自己来写。”
“我明白了。”厄休拉夫人点了点头。
“行动。”路亦一挥手。
……
哨塔之上,两名猎兵恪尽职守,丝毫没有放松。
这座哨塔是木质结构,只有一条梯子连接地面。
他们负责的道路,正是通向格雷戈里四世的寝宫,容不得一点松懈。
“笃笃笃……”
一串敲击木头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名猎兵紧张起来,来到栏杆处,端着机巧弩四下查看。
“别慌,兄弟,是鸟。有的鸟在木头上啄出个洞存粮食,这样跺一脚吓跑他们就好了。”另一名年长些的猎兵猛一跺脚,声音消失了。
“你看。”年长猎兵笑了。
“呼。吓我一跳。”年轻点的猎兵舒了口气,转过了身子。
突然,一股大力抓住他的衣领,直接丢下了哨塔,头朝下。
另一边,年长猎兵被一支羽箭射穿了咽喉。
里泰迪兰敲塔,路亦攀援,迪耶夫袭击。
三人配合一气呵成。
迪耶夫爬上了梯子,把年长猎兵尸体扶起,倚靠在栏杆上。
这样在别人看来,哨塔上还有两个人。
而路亦和里泰迪兰,把年轻猎兵的尸体拖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
看到迪耶夫占领了哨塔,兰马洛克爵士出动了。
王宫大门处的守军猝不及防,宫门被迅速占领。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的“侦察兵”贝尔夫带着手下迅速赶到。
“贝尔夫!老子是守门的,今天国王就要换人当了!”兰马洛克爵士认识贝尔夫,直接开口道。
“你疯了!这是叛国!”贝尔夫咆哮着,吹响了哨子,大量猎兵赶来。
“小的们,给我守住!”兰马洛克爵士丝毫不惧,高地人最不怕硬仗。
……
贝尔夫当然知道,宫门处的高地人步兵是硬茬子。
宫内的猎兵不是皇宫的唯一防线。
哨声响起的时候,城外的猎兵迅速行动,直奔城防将军处。
这第一次响起的哨声代表着王宫遇袭,需要城防军的支援。
亮出了猎兵身份,来到了城防将军的小屋。
里面全是酒气和呛人的烟雾,几个人歪七扭八倒在屋里。
猎兵挨个查看,都不是城防将军。
而且这几个人,都断气了。
但是没有城防将军在场,除非格雷戈里四世亲临现场,才能调动城防军。
看着到处搜索城防将军的城防军士兵们,猎兵知道时间宝贵,不容耽搁。
要来一匹快马,需要把消息传给亚历克西斯公爵,他的龙骑士团,是陛下最倚重的武装。
……
“前方有一伙迷雾山残党,伊凡勒斯伯爵正在前方与其交战,此路不通。”伊凡勒斯伯爵的士兵封锁了这条路,猎兵被拦下。
被拦下的不只是他,还有几支商队、一些赶集回村的农民和旅者。
“请就地休息吧,伯爵大人会提供食物和帐篷。”士兵对赶着送信的猎兵说道。
“我必须过去!请伯爵大人体谅!”猎兵亮出象征身份的徽章,之前城防军士兵就是见了徽章,才让他去找城防将军。
回应他的,是士兵们把武器对准了他。
“伯爵大人有令!不准通行!”士兵声音严厉起来。
“啧!伊凡勒斯是吧,给我等着!”猎兵见此路不通,调转马头,准备走小路前往瑞恩城。
果然,这条小路上没有伊凡勒斯伯爵的人。
但是有一个邓肯爵士。
“……猎鹰骑士!你们不是被逐出瑞文斯顿了吗!”这名猎兵认得邓肯爵士盾牌和马铠上的纹章。
邓肯爵士没有多言,直接架起了骑枪,双腿一夹马腹,雄鹰掠地般冲锋而来。
这名猎兵被扎了个对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林间小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