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堇静静地看了会儿,从空间拿出瓶矿泉水喝了几口重新躺回去,动作轻柔地环住音尘往床中间挪,期间音尘迷迷糊糊醒来喃喃了几句被玄堇安抚好重新睡去。
背靠在车壁上,玄堇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无奈地看了口气,真是的,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蔽,感染者成群结队地游荡在街道上,它们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被一种本能驱使着前进。
有的感染者身上还残留着衣物的碎片,有的则完全裸露,皮肤上布满了伤痕和腐烂的痕迹。
它们的牙齿尖锐而发黄,每一次嘶吼都伴随着唾液的飞溅,让人感到恶心和恐惧。
而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名身着白裙的少女穿梭其中,途经感染者身边也并没有引起它们的主意,穿过一片又一片成群的感染者,身上依旧干净如初。
玄堇最终停在童书文提到的开发区不远处,看着高耸的大厦绵延到远处,深吸口气往里走去。
她能控制的感染者只能是方圆五公里以内的,所以她要尽可能地走遍周围感染者聚集地地方。
可控制的数量越多她消耗的精神力也就越多,哪怕赶路不需要招纳更多的感染者她也不能停下,不然先被感染者围攻的就是她和音尘了。
玄堇有些后悔没有教会音尘开车,一边消耗精神力控制感染者一边还要集中注意力驾驶,哪怕是她也会感到疲惫。
音尘坐在副驾上心疼地看着玄堇越发苍白的脸色,杀感染者他擅长,可是操控它们他实在做不到,开车他也只知道三个踏板的区别,其它的怎么操作根本不清楚。
没有网络,电动车的自动驾驶也用不了,他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学驾驶呢。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音尘说着突然卡壳,玄堇转头看去对上放大的浅金色双眸,“停车,你需要休息。”
“早点做完就可以休息了,你又不会开车别添乱。”发觉对面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玄堇态度并不是很好,她本来就累还要应付这么大的麻烦。
“谁和你的说我不会了,我又不是……”那个傻子。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你这次没有没有问我是谁。”
“怎么你有其它的名字?”
“没有。”
“那不得了。”玄堇翻了个白眼,总觉得音尘的副人格有些毛病癫癫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诞生的。
“好了你先停车好不好,我来开车你好好休息。”
玄堇并不是很乐意,可音尘那张脸实在是貌美,用来撒娇简直犯规。
“你别把我们都害死。”
“遵命。”
玄堇最终还是妥协,靠在椅背上假寐,任由音尘带着她在开发区兜风,等差不多逛完一遍,又去了其他地方最后让感染者排排站在云顶庄园不远处的空地。
保持一个安全距离,玄堇定完闹钟倒头就睡,丝毫不管一旁的音尘要做什么,他至少不会害自己。
玄堇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信任,明明就是他害的自己不停循环,可她却不觉得他想害自己。
……
另一边,童书文在和玄堇分别后留下端木怡一天所需的食物,独自潜入调查。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发现有人闯入且“守夜人”全军覆没的缘故,童书文觉得巡逻的安保班次变得更为频繁,他记得玄堇给他看的排班表上空档的时间现在也有保安在巡逻。
童书文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被捉住给玄堇添麻烦,但人总是越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在他搜完其他地方无果准备避开“教练”去池边小屋搜查的时候栽了跟头。
泳池里一个个竖立着的“守夜人”预备役在发现他的行踪后离开池子朝着他袭去,就连玄堇早上遇到的那个女生也在队列中。
童书文倒不是很意外这个发现,“教练”发现异常后肯定会进行干预,只是她们弄出来的动静惊动了准备入睡的“教练”,“教练”看见他后立马指挥它们抓捕自己并叫来外面的保安。
一番挣扎后,童书文还是被他们捉住,捆绑住四肢跪在地上,等待对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审问。
男人吸了口烟吐出个烟圈,垂下眼睨着跪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童书文,开口道:“说吧,谁派你来的?”
“我自己。”
“嘴还挺严,你包庇后面的人没用,他不可能从这里把你救走。”男人接过身后的管家递来的杯子抿了一口,“你不如如实招来说不定我还能放了你。”
“不可能,你们这些拿人做实验的疯子!”童书文虽然没在这些人屋子里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也能知道他们是知晓且支持实验室存在的人,以至于主动派人去接受所谓的改造变成他们的傀儡。
“不错,真不错,知道的还挺多。”男人笑了声,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只可惜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不不不,我不会杀了你的,杀了你你的同伴就没那么好控制了。”
童书文一惊,他们要控制谁?玄堇吗?他们难不成知道玄堇的计划了?
“别这么惊讶嘛小兄弟,零号样本的名号大家都听说过,只可惜之前被她逃了,今个儿她自己找上门来可就不能怪我们了。”
闻言,童书文更是皱眉,旋即想到他们和实验室有勾结也就不奇怪他们会知道“零号样本”的事,至少不是知道他们明天的计划,那他就算死了也可以拉这些人垫背。
见童书文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冷静下来,男人不免挑了挑眉。
“你这么包庇她应该是收了她什么好处,这样,只要你帮我找到她我可以保你长生不死。”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童书文绝口不提玄堇的事情,哪怕男人给他画的大饼再大,依旧不为所动。
长生不死?
别开玩笑了,多少人追求长生不死,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一样?
真当他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