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戏

“徒儿,快些进入这方血池,我好为你改变灵根。”夭老在苏凡身后催促道。

“是,夭老!”

苏凡目光紧紧盯着那充斥着暴力、腐蚀气息的血池,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心中忐忑,思考良久,终是迈着沉重的步伐,没入血池之中。

那血池四方祭台的骷髅头似有感应般围绕其苏凡周围。苏凡心中惊疑,不言不语,细细感受着血池带给自身的变化,“这血池竟真恐怖如斯,即使我是废灵根,竟也感受到自身气血在不断的提升。”苏凡盘坐于血池之中,暗自吃惊。

“臭小子,谁让你就在血池里泡着的,抓紧坐到那“诡血四尊台”之上。”夭老在苏凡身后催促道,“这小子,不知为何?身上竟有一丝时空之力,精神力更是高于正常人数倍,真是着实有趣的很。”

苏凡听到如此,只能尴尬一笑,向着“诡血四尊台”处游去。他越是靠近那“诡血四尊台”的周围,越是觉得自己的周围,有千百万只恶鬼在狂啸,在悲啼,在噫语,自己的身体、灵魂都在被他们的怨气所嘶扯、啃食,“好强烈的怨气,这其中到底死了多少人,才能积累出如此强烈的怨气!”苏凡不知这到底死了多少人,但他知道,这必是他师傅的杰作。

苏凡忍受着灵魂被撕扯之痛,盘膝而坐于“诡血四尊台”中间,慢慢等待他师傅的下一步动作。

“人如池中物,莲如上清根;仙魔录法,洐生万物;大道天命,避之遮目;逆天而行,契机而再;开膛问根,生生不息!”夭老右手放置身前念诀,左手快速甩出数十根夹杂着闪耀着红光的金针,封住其苏凡灵根周围。左手化剑,划开其灵根之处,取下那灰白的灵根,放入那晶莹剔透,泛着寒光的冰灵根。

“夭老,这也没多大感觉呀,就好像力量变强了一点。”苏凡站起来身,活动了一下四肢,略带不解的望向夭老。

“是吗?5、4、3……”夭老举起五根虚幻的手指,默默倒数起来。

“夭老,你数…”

“啊!!!”此时的苏凡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极致痛苦,是令人麻木的痛苦,苏凡跪匍在地,嘴巴张的很大,但发出的声音却很小,嘴巴中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那泛着异常红润的双手紧捂着灵根之处,眼珠瞪得如铜铃般大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身上是凌迟般的痛苦,而那灵魂却是被嘶碎,被石磨碾碎的痛苦。

苏凡脸色发白,瘫软在地,意识伴随着这种痛苦,慢慢消散。

“成功,你一飞冲天!不成功,便只有死路一条!加油,臭小子!你难道就想在这里倒下吗!”夭老苏凡已然没有反应,连忙飞至苏凡跟前,传输他积攒百年的生命之力,他等了数千年,杀尽千百万人,就是为了等一个能修炼他毕生所学之人,完成他那未完成的心愿。如果他死了,或许他还要再次等上千年万年,他绝对不能死。

那血池,随着苏凡灵根的融入瞬间沸腾起来,那悬于平凡周围的四个骷髅头,爆发的火焰更盛,直至血池与骷髅火光融合,那沸腾血池积攒千年的生命之力爆发,冲天的血色之力照耀在苏凡瘫软的身上。

“我这是要死了吗?我还以为能够成功呢?我还以为能到那苍穹之上看到你呢?到头来,我终究还是废人…彩儿,我好想你呀。”苏凡的意识仿佛沉入大海中的人,无依无靠,无声无息,无光无影,唯有大海的静谧将其吞没。

“凡哥,彩儿也好想你。凡哥不用怕,彩儿会一直陪伴在凡哥身边的。可是,凡哥答应过彩儿,你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大英雄,踏着七彩祥云将彩儿娶去,凡哥可不能食言哦…”一道俏丽的身影映入苏凡黑暗,无神的眼中,伸出手拉起了苏凡沉于大海的心幕。

“食言…”

“对,我还答应过彩儿会将她娶走,会成为这举世无双的大英雄,踏着七彩祥云将他娶走。对…对我还不可以死,我还不可以死!彩儿还在等着我!”苏凡脑中白光一闪,温暖的阳光照耀他的心幕。外界的苏凡的尸体,焕发出新的生机,夭老见到这一幕,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我…我这是成功了吗?”苏凡悠悠转醒,目光呆滞的张了张五指,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冰属性在他的身体里游走,这是他成为体验过的奇妙体验,“感觉…还不错。”苏凡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望着那苍穹。

“臭小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就这么寄了,可让为师好生担心。”夭老恢复之前神色,只是脸上挂着藏不住的虚弱。

“多谢,夭老。”苏凡俯身抱拳,恭敬异常。

“徒儿呀!我们之间就不必有那么多礼数了,这次也是我大意了,这等灵根对你来说还是太勉强了,还是为事考虑不周啊。”夭老自责的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是…夭老,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婆婆妈妈。”

“就是师傅呀,你看别人都有个拜师礼什么的,你看你是不是也…嘿嘿意思意思。”苏凡贼兮兮的望着夭老,满眼都是对宝物的渴望。

“臭小子,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正好,我这里有一本功法,赐予你,名叫“诡戏诀”!”

“诡戏?”

“对,“《诡戏诀》共十式,每一式又分为入门、精通、小成、大成、臻入化境,每一式都比前一式修炼更加困难,但也更加强。”夭老的白发随着话而飘散,似有一种绝世高人之感,虽然他就是吧。

夭老不知何时一本带有金黑色字体血色封面的书籍,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现在为师就将他赐予你。”

“多谢,夭老!”苏凡双手接过,细细打量起那本书,翻开了第一页,“《诡戏诀》第一式:戏·变!”

“戏·变,以身为戏,化为红衣戏子,短时间自身修为增强一个大境界…修炼条件:稀有级冰灵根。”苏凡还没有看到第二式,《诡戏诀》便化为一道灵光,钻入了苏凡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