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夭老

“天道崩塌,唯有一剑,可斩尽天下仙魔;以身入局,成仙魔之主,忘前世今生;身死,了心结;灵灭,引入道;剑道出鞘,万人齑粉;诡戏为道,天上地下皆为戏!”

“娃呀!命苦的娃呀!你能听见我的呼唤吗?你真甘心如此平淡的死去吗?”

苍老的声音在已没入血池的苏凡脑中久久回荡。

“……”

“我…我怎能甘心!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打破这平凡的命运!”苏凡不甘的睁开双眼,在心中呐喊,周身爆发出诡异的红光,那被血池所腐蚀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塑再生。

而外界那血红的天空早已被厚厚的乌云所覆盖,雨水夹杂着天雷齐齐落下,但那千人百妖之争仍在继续,可谓说是热闹非凡。

至于那战死者皆被吞入地底被这血池所吸收,而那祭台之上的四颗头颅随着战斗而慢慢悬浮闪耀起阵阵符文,那古朴石莲也悄然开放,慢慢褪去其坚破石皮,露出泛着淡淡的金血色花蕊。

“先天灵宝即将出世,我即将突破至『炼虚境』大家不妨将其让给我,如何?如有不妥,众位可以来到清虚宗来讨要说法!”自那天雷之上传来高傲之声,众人停下战斗,好奇般的随着这道声音的出处望去,便只见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虚空阵阵扭曲破碎。

从那破碎的虚空之中,走出一白发年轻男子,那男子身着一袭华丽白衣,发束上的宝玉,随着天雷的劈下闪耀出奇异的光辉,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睫毛轻轻颤动着,依旧冷漠,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每走一步脚下都生出雪花印记,带着那上位者的无尽威压。

那其它浮岛更是随着他的步伐支离破碎,刚才战斗的人们早已被那无尽威压压的跪拜在地,脸上青筋暴起,眼球凸出。修为较弱者,早已口吐鲜血,昏死在地,脸上全然没有刚才战斗时的从然神色。而那妖兽早已四散而逃,没来的逃的此时正颤抖的匍匐在地。

“众人,有异意吗?”那人以傲视群雄之姿平淡的俯视着脚下如蝼蚁般的修仙者。

……

“我等后辈没有任何异意,请前辈取走至宝!”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剩下的人都异口同声,“我等后辈没有任何异意,请前辈取走至宝!”

“好!很好!大家以后修炼如有困难可以到清虚宗来找我,记住我是清虚宗副宗主——袁方谏。”

“感谢袁宗主,请袁宗主取走至宝!”

“感谢袁宗主,请袁宗主取走至宝!”

“不错,不错,好一个宗主!”这马屁拍的让袁方谏感到异常舒服,但这终究只是蝼蚁的夸奖,袁方谏很快便把目光又转向到了那金血色莲花之上,他眼中是难以收住的贪婪之色,赤脚踏着虚空,向着那莲花摘去。

袁方谏的手刚刚触碰到那莲花边缘,便突生异变,只见那莲花慢慢旋转起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化,凝成了一朵燃有幽幽奇异火焰的莲花,并爆射出奇异的黑光,而那四方的骷髅头空洞的眼中,也随着莲花的变化而慢慢燃起蓝色火焰。

“敢打扰老夫美梦,你们已有取死之道。”只见那泛着黑光的莲花,忽的化为一道苍老的人形,袁方谏想要抽身离去,但任凭他使出全身法力,也无法挪动其分毫,周围的人更是已经,眼眸发白,失去生机。

“小辈误入此地,并不是故意打扰前辈沉睡,请前辈饶命。”袁方谏已经全然没有刚才嚣张从容之色,现在只有对面前老者深深的敬重与恐惧。

“没事,下辈子注意点就好。”

“前…前…”

还没等其说完,那老者便抬手一挥,袁方谏瞬时化为粉末,独留其身上的稀有级冰系灵根,其他人、妖虽已化为齑粉,但在其原下留下了一种白色能量灵体,那灵体通体花白那老者张开手掌将其尽数吸进体内。

“真是如蝼蚁一般的灵魂,让人食之无味,如同嚼蜡。”老者面露嫌弃之色,随即转向那方血池,抬手一挥,一丝不挂的苏凡从血池中飞出,悬浮于老者身前。

“娃呀,醒来吧。”一声轻呼,让那紧闭双眼的少年,睁开那满是不甘的双眼。

老者随即控制着少年一同缓缓落入地面,双手背在身后,忽然问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苏凡在那位老者眼中看到的是和蔼可亲,和那看不清的修为,“后辈,自然是愿意,可是后辈不过是区区废灵根,怎能拜前辈为师!”

“你是不是废灵脉并不重要,我只想问,你难道不相信去看看那苍穹之上的景色吗?”

苏凡脸色微微动容,恭敬的弯腰抱拳道:“想,怎能不想!”

“所以…”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苏凡连忙跪地,“咚咚咚”三声重重的磕头声随着话音的落下响起。

“哈哈哈,好小子,挺实实物的。”老者欣慰的拍了拍胸脯,目光转向那稀有级一星的冰灵根。

苍岚大陆灵根分为:废灵根、普通级灵根(分为一~十星、稀有级灵根(分为一~十星)、极品级灵根(一~十星)、完美级灵根(分为一~十星)、仙品级灵根(分为一~十星),除一些特殊灵根外。

“此冰灵根虽只有稀有级一星,但对现在毫无修为的你来说正合适,你可愿意融合着冰灵根?”老着微微侧头,望向苏凡。

“小辈自然是愿意,但小辈至今从未听说有人能从别人身上掠夺灵根,转移到自己身体里的方法。”苏凡依旧恭敬弯腰抱拳,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个事情你莫要知道,知道太多事情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危险。”老者捋了捋已经花白的胡子,像老师般教导着自己的学生。

“是,师傅,徒儿谨遵教诲。”

“师傅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你以后可唤我为夭老。”

“是,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