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李洁曾经科普过这个行业为了抢地盘，那些黑的白的争斗，再想起兆哥说他爸威胁过不听话就动手的言论，郭芯很害怕，整理着衣服和三角巾，不敢抬头。
好在时间不长，很快老兆就被其他人搭讪。
“就少说一句，你怎么能犯这么原则性的错误，气死我！”李洁把换好礼服的郭芯再次拉进休息室。
“快点，别废话，打电话给兆哥，问他身上有没有剃须刀！”李洁忍不住掐了掐快要哭出来的郭芯。
“我才不打，丢死人了，而且，哪个神经病会把剃须刀带身上。”
“我就会啊，化妆包里会带，偏偏今天就落家里了。”
“算了，服了，那个谁，快点过来，你俩一人一边，就用这个眉剪一根根把她的腋毛给我弄没了。”
李洁说完，抓紧晚宴前休息时间眯上了眼睛。
“李姐肯定没睡，不想来剪毛！”李洁和郭芯的助理一边剪毛一边笑得抽筋，郭芯真怕她们笑迷糊了一剪刀见血。
这事对于自己来讲，完全不是原则问题，第一次参加晚宴，也从来没有穿过吊带或者无袖的衣服，谁知道女生不能露腋毛呢。
“你俩别笑了，明天请你们吃大餐还不行么！”说这话的同时，郭芯也忍不住笑得发抖。
“你可千万别笑，你笑我们更剪不好，晚宴开始还弄不好不被骂死啊！”三个女孩疯闹在一起。
“我腋窝会不会有异味啊，早上出门有冲凉的哦！”
“哦，没有就好！”看着自己问话后摇头的两助理，郭芯深呼吸平复情绪，控制自己不要再笑。
走秀的时候，李洁最后要拉着郭芯上台走设计师致谢环节，郭芯死活不去，本来就不是她独立设计的，哪有那个底气。
酒过三巡，郭芯坐立不安，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不懂得如何去敬酒，也不愿意。
别人来敬酒的时候，每次都是被吓到弹跳起来，结巴着回应。
也许正是这种青涩，让在场的有些人目光聚焦。
不远处的兆哥，待在父亲身边应酬，游刃有余，眼光不断瞟向郭芯，看到有人走近，就用眼神表达着不高兴。
并不是怕兆哥不高兴，完全是不喜欢，每一次有人来敬酒，都显得局促。
“巴老，巴老！”长台对面一阵起哄，传说中的大画家应声站起。
“好，我这就去画室即兴一副送给我们兆董。”
“小姑娘，看你挺无聊的，去给我研墨吧，就不现场作画了，画室什么都是齐的，我胰腺做过手术，滴酒不能沾，看着你们喝酒也难受，正好避一避。”
因为李洁咖位很高，今天是长台晚宴，按照西式的座位安排方法，越靠近中间的客人越重要，巴老和兆家父子就在李洁和郭芯斜对面的正中。
“好！”郭芯站起身，逃也似地离开餐桌。
身后的李洁和兆哥同时皱紧了眉头，相视一望。
这孩子，一点心机都没有，就算对方是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也不能就这么跟人共处一室啊，还第一次打照面，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俩人相互递眼色让对方跟过去，奈何李洁一直被品牌方霸占走不开，兆哥被父亲紧紧看住根本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