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徐徐的吹床亦在轻轻的摇,如果这便是死后的世界这床倒还真不是一般的软,栗子此时不禁在想为什么不早些来体验这死的滋味:“笑,就你还有脸笑,都快累死我了。”
“哎呀,楠望,怎么你也死了,为何死了还会感到痛?”
“死什么死,紧要关头那位最终突破了六品,不过你的伤倒还不算难治,难的是青木,现在也只能指望北幽那边的搜索小队能够顺利找到我当年随手丢弃的天丝云木了。”
“天丝云木,你也丢得下手,不过你干嘛不把青木丢到灵域那生命之树边上,那不才是正版的原汤化原食嘛。”
“何止,早被那位丢到灵露坑里泡着了,但那样顶多也只修复它那肉身,灵魂方面的损伤非天丝云木不可,怎么样,没想到九张狂船舱里会是这布置吧。”
“九张狂?那为什么我的修为还是蕴真六品?”
“白痴,这自然还是在你的灵域里,别忘了我也是蕴魂境,只是身处高空我能治病风景两不误,最令人火大的是你那小九,妈的,我都以为它死翘翘了呢,结果一番折腾才发现,只是吃撑了,玲龙的问题则我那丹露精华液便可解决,应该就这些了,哦,那位说你这脑子有坑,原本便讨厌那黑蛟结果你还给她弄条白蛟,下次再见定要重罚。”
“黑蛟。白蛟,这莫非说的是第二灵宠,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段。”
“哦,那就应该是青木瞅准时机该出手时便出手了,否则你那九头鸟又是从何而来,如果我没猜错机会当在濒死瞬间,不对,应该是极度亢奋的状态下,亢奋,不不,极度疯狂,极度…啥呢。”
“绝望。”
“极度绝望,舍命一搏,应该就它了,真是知道也不好弄啊。”
“好弄不好弄那是后话,问你个事,活了那么久你可曾见过御灵人。”
“问这干嘛?”
“这么说你知道。”
“当然,师姐和我原本便是,不过至少那时候的御灵人队伍还是挺正常的,之后随着彼此修为的提升禁忌逆轮的影响越来越强所以师姐便带我回了东羽这边,再后来师姐和我虽仍在干御灵人的活但你也知道在这边草木系的御生珠基本没人要,战乱连连御生珠还越搞越多干脆也就不管御灵人那套直接丢尺方格里拉倒,世上哪有那许多灵源充沛的地方嘛,然后随着我年龄的增加对御灵人那活是越来越反感,于是东羽这片基本也就师姐一个人忙活了,全都不知道是图什么,无聊。”
“以前不清楚但现在可图把这灵域种满灵植以求灵源更加充沛,或是种出灵宠让更多人能够自由选择与灵宠实现亲密互动,要不你教我一些御灵人的手段。”
“教不了,会遭誓言反噬的,不过若真如你说得这样我可以考虑重操旧业,小哥哥,这里的荒地你卖不?”
“不卖,但想种随意,只是自己带来的人自行管理,别一天天械斗不止搞得这灵域和外边一样乌烟瘴气。”
“放心,我有噬心蛊,哪个恨乱来叫他死无全尸,哦,在这弄死无数遍然后带回去直接弄死。”
“你好变态,不过,我喜欢,但你师姐不会就是那位吧,其实她到底叫啥。”
“呵呵,自己问吧,我怕她打死我,现在的她我只称呼为那位,之前那人才是知我懂我还非常疼我的师姐。”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诶,我有事,先走一步。”
“快滚,成日没个正形,你…时间才那么点,似乎也跑不了,好点了没?”
“若是你恢复原本的容貌我会好很多,这造型这声音直还不如楠望的那些傀儡。”
“退下,互相监督,有任何异动者,杀。”
“是。”
“好吧,他们也不觉得闷,成天都是这几句。”
“千万年来权力的游戏都是这玩法,我又何必例外,但无论事如何因这次若非有你我必将万劫不复,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果然还是这草木系的御生珠,若你让我亲一个此处二十天便给你足额的真灵丹。”
“滋,这样?”
“…这是亲你师妹吧,我和你应该这样。”
“好了,说好只是亲一口,你过分了,但,其实我就叫永贞,记着别跟人说喔,否则后果会很严重,二十天后我会再来,相信你能信守自己的承诺。”
“啪,让你贱,这起码还得休息个几日,不行,还是回自己那吧,起码更有利于这身体恢复。”
“知道了,送送。”
“你没走!居然还偷听!”
“谁偷听了,孤在等国师汇报工作,还愣着干嘛,送他回去,房外盯着,孤没到不许他出门。”
“有病啊,我需要出门嘛。”
“以前或许不需要但现在需要,如今你若想离开这灵域必须得到孤的首肯,乘你病,要你难受,不,是乘青木病,要你难受。”
“唉,原基础上多加五天。”
“行,回头我会安排人去监督。”
“牛,我这才刚一妥协你就不孤了,你不孤我孤啊,该不会是青木那毛病你能治而不治吧。”
“呵呵,国师的天丝云木确实丢了,那是我当年送她的礼物,不找回来我会揍她。”
“骗子。”
“不,这叫话术,送走。”
再身提人便往窗外跳直就跟鬼差拿人没两样,不过这空中甩飞舟的手段栗子却是心服口亦服,身法什么的几乎全没用仅凭巧劲便能让栗子四平八稳落在飞舟上,真不知道得练多久才能如此娴熟:“没想到你除了茶壶还会玩飞舟,就是这造型直还不如上次,上次像幽灵这次整个就一夜叉,母的。”
专业就是专业,话说成这样个女侍居然眼都没眨过,甚至栗子左手搭肩右手搂腰亦毫无波澜,本着不嫌弃不放弃的精神栗子使出了看家本领:“一枚自带雷纹的真灵丹,只要你开口说话。”
“我。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声音真甜,行,答应你的真灵丹弄出来便第一时间给你,来回我不出门你不进门门却可以开着,但我又想喝你泡的茶,怎么办呢?”
“没问题,你都把门打开了我自然有办法把杯子送到你跟前,就是,你这手,有点痒。”
“你这到底是多久没和人说话了?”
“一直有说,是。”
“好吧,敬业,原本离得这么近,闹半天是来实地勘察好骗我这地的,原本便是看着碍眼却找不到人来种的荒地,简直多此一举,不会在我这玩帝国争霸吧,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呵呵,此处这东南西北我都还不知道该如何区分呢,你呢?”
“紫气东来,那生命之树所在应是正东,然后你这房子应在西边,最后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此处与外边其实差不多,只是日月星辰都有些古怪,纯靠蒙。”
“呵呵,挺好,你若太过严肃我直怕自己会吓出病来,不过你拿茶壶现身那会我可险被吓…怪难为情的,当时的我似乎啥也没穿。”
“没事,该听的听、该看的看、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打死也不能问,这是我们影子的规矩,谁是东羽的帝君我们便听谁的命令,影子不会参与任何权力之争,绝对单纯,绝对忠诚,绝对服从,绝对会先帝君一步死伤殆尽,但当时那种事我们影子确实无能为力,所以我们选择静待死亡降临。”
“你的灵宠应是黑暗系。”
“不,影子的灵宠是上一任影子,这对影子而言代表着无上荣光,我似乎说漏了嘴。”
“没事,我就说当时那屋里为何会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不过能让我见一下你的上一任吗?”
“你见过。”
“哦,就是忽然间你人便没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长见识,这是我的灵宠九头鸟,其实它的存在我也是刚知道,那时候过于专注除了头顶上那时空裂缝基本啥都顾不上,来,坐了你的飞舟,作为回报我请你骑鸟,瞧,我居然没事。”
若说栗子够疯那影子则是疯狂与技术的完美共同体,飞舟上边收了飞舟且落脚点离栗子不多不少刚好一尺专业程度直都令人神经虚弱了:“嗯…这应该就是当年帝君骑黑蛟征战四方的感觉了吧。”
“应该不是,她是骑我们这是站,因为黑蛟只有鳞我这九头鸟则有毛可拨。”
“呵呵,做你的灵宠真是不容易啊,即得与你出生入死还得这么被你虐,真羡慕你们能有这第二灵宠。”
“羡慕,让我找找,咦,居然还真有战宠,好在此事我无需青木帮忙,手上那尺方格给我。”
“这认了主的尺方格给你也没用,嗯,拿去。”
“透彻,想清楚了?”
“我该想清楚什么?”
“那自然是,带你装逼带你展翅又高飞。”
影子会半空收飞舟栗子这灵宠可是高空全无需靠收,想它消失它便已消失,正当影子吓出一身冷汗屁股上又给栗子狠狠补了一脚,这高度要啥没啥任影子如何能耐亦只有摔死那命,哪怕上一任影子现身亦不过是没准能死得了无痕迹,但即是影子又岂会被困难吓倒,只见她扯紧衣裤以增加风阻及稳定身形,效果虽不明显但下降速度却也慢了一点,最主要这身形稳定她才有机会拼死攻击地面以求反冲能够降低身体损伤,一个不走动甚至还没准能因此捡回条命:“想我了吧。”
正准备和自己赌命的时候被人一把搂腰简直不要太恐怖但栗子这九头鸟出现的地方更是刁钻,二人这脸基本是贴着悬崖一闪而过:“好了,之前不羡慕我们有第二灵宠嘛,现在,你也有了。”
“别。别开玩笑,你可险些死在我手里。”
“瞧你这说的是什么笑话,就你刺上的这点毒,直都还不够我塞牙缝呢,难怪没人告诉你小九那吞天蛛是被我给毒翻的嘛,我这人从来都只讲究说一,不二,好了,我到地方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还来!”
几乎是同一高度,区别只是栗这次只揣了影子这屁股,逼人如此适应自己的第二灵宠除他栗子怕也没哪个了,而影子不愧是影子,她人没死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却比栗子还快:“你怎么确定这黑鹰能载我?”
“那得看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