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终考核日

很快就到了最后考核，虽然《光亮术》已经做到了最基本的成功，但维嘉并没有松懈，在后续的几天里，他就在不断地冥想、练习、睡觉中度过。

不过哪怕是维嘉足不出户，他都能够感觉到这几天学院的气氛极其不正常，对于考核前夕的学院来说，这几天未免有些太安静了。

考核日早上，维嘉的宿舍里。

“咕噜。”为了确保今日考核的效果，他喝下了一管宁神药水。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紧张的情绪，他迈出了大门。

路上，天气晴朗，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天空呈现出一种清澈而明亮的蓝。

沿途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路上拥有着很多与他相似的学徒，有的在捧着书默默背诵，有的面无表情，有的面带慌乱，当然也有面带嬉笑，完全开摆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看着他们，维嘉一阵恍惚，好像感觉自己回到了高考考前，他的心跳也开始逐渐加快，手心也开始微微出汗。

顺着青石板路，很快，维嘉就来到了考核区，是最后一节课他上课的那间教室。

“你怎么才来？”他刚到那里，他的肩膀便被克林勾住了，熟悉的声音从他的耳畔传来。

“感觉怎么样？”

“反正今天可是我在学院的最后一天了。”他打趣道。

“克林。”深吸一口气，维嘉说道。“我感觉我或许能成功。”

克林愣了一下，强笑道。

“恭喜。”虽然他的笑容略微有一些勉强，但他的恭喜似乎是真心实意的。

维嘉还想说一些什么，却被他阻止了。

“考核时间还没到呢？”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缓地说道。

……

由于维嘉来得比较晚，在他到了之后，考核很快就开始了。

“第一位，洛安卡·冯布伦。”教室内传来呼喊。

沃金斯学院考核的形式整体上是一个单人考核的形式进行，学徒们一个面色紧张地进去，又一个或喜或悲地出来。不过由于考核失败的后果对于贵族学徒来说不算严苛，所以在场的众人面色还算平静，部分一看就不抱希望的，甚至还有闲言说笑。

“求求你，让我再来一次”。

“我这次一定可以通过。”

正在维嘉慢慢悠悠地等待着时间流逝的同时，另一个考核区内传来了颤抖的哀求。

一位身穿粗亚麻的平民学徒，此刻他正跪倒在地，面向他面前的一位巫师学徒哀求。

维嘉的视力很好，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甚至还能看到那位平民学徒衣物上的补丁。

“那边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学院招过来的平民学徒。”另外一个接话了。

“不至于吧，他们就这么娇贵吗，当个仆役还能哭天抢地的。”

在维嘉的记忆中，沃金斯学院的学徒共分两种。

一种是贵族学徒，学院的初步招收一般不是很计较资质，更多的是充当一种维护统治的手段，所以当时维嘉才能够进入沃金斯学院。

另一种则是平民学徒，学院对于他们资质的要求远远要比贵族学徒严苛得多，一方面填充学院底层学徒的同时，那些通不过的，也会被学院用于充当仆役。

但哪怕是仆役，学院最差也能保他一个温饱，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弥足珍贵。

“估计是脑子不清醒，借高利贷准备考核了。”一个知晓内情的人插嘴，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挺了挺胸膛。“何必呢，这下他得用身体还债了。”

“他不是男的吗？”

“你在想什么，我指的是上实验台，一个新鲜的实验品在学院里可贵了。”

从维嘉耳边传来看客们三三两两高高挂起的交谈，有的怜悯，有的嘲笑，有的感叹。

沃金斯学院里，每次考核之前，总有那么些学徒像之前的维嘉一样，资质不够，又想当学徒；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就只好靠资源去堆——这就需要高利贷了；倘若他们侥幸通过考核还好，至少在学院的保护下，他们还不至于莫名其妙地死掉；但是如果他们通不过，他们的结局可能就是学院里某位巫师实验台上的一堆肉块。

学院严令禁止在普通人身上做人体实验——仅限于社会学意义上，所以若实验品只是在生物学意义上符合人这一要求，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学院那些高利贷的差不多相当于两头赚钱，怎么都不亏。。

而且在这个年代，奴隶制还是合法的，所以他们更是有恃无恐了。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更希望你还不起债。

“维嘉·卡列尼。”

正在维嘉一边偷偷听着他们交谈一边思考的时候，教室内的呼喊令他惊醒了过来。

走进教室，维嘉端坐而下，根据巫师袍来判断，在他面前坐着5位巫师学徒。

从他们胸口的徽章来看，这些人中有一位三等巫师学徒，四位二等巫师学徒。

“学徒，你好”在维嘉坐下之后，那位三等学徒开口，他甚至没有自我介绍，而是直接说道。

“考核目标共有三项，成为一等学徒，任选一门基础知识通过考核、独立完成一次成功的施法。”

“请问你是否了解。”

“了解。”

“好的，那么请开始第1项。”

“拿起桌子上的测灵水晶球，将精神力灌注入内。”

他依言而行，将手放在水晶球上，将精神力探入其中，一阵柔韧的阻碍传来。

测试水晶球都是特制的，只要精神力强度足够才能刺穿水晶球表面的阻碍，令它发光。

维嘉持续灌注，就如同刺穿了一张极为柔韧的膜一般，在一阵豁然开朗的感觉过后，水晶球上发起了柔和的光，但与安格的测试不一样，眼前的水晶球并没有显示元素亲和。

“精神力水平测试通过。”说着，那位三等学徒说道，然后其中一位二等学徒在手中的表格记录了一划。

“接下来是法术测试，请说出你要进行测试的法术”

“光亮术。”

在一阵波澜不惊的施法过后，维嘉的这一道考核也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