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树上的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季札佩剑上的红穗也随着和风一荡一荡,几朵飘落的桃花恰巧落在季札的脸颊上,衬得桃花格外的粉红。
季札缓睁开了双眼,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中,便长出一口气,他忽然想起了父亲便抬头寻找,却始终不见父亲的身影。
“季公子,您醒了”,一位仆人见季札已经醒来便连忙扶起季札,季札问道:“我怎么回到家中的,我不是……”
“城外的巡逻士兵及时发现了您,要不是您带着佩剑,他们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仆人微笑着答道。
“大胆!怎么跟季公子说话的,什么乞丐!”一旁的主慌忙出声喝止。
“无妨。”季札对她微微点了点头,“那父亲呢?”季札问道,这时仆人和主管却都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季札心中忽然一阵慌乱,料想到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便急急忙忙要赶往父亲的寝宫。
“季公子,您的伤刚好,不能远行,我们扶着您走!”仆人赶忙上前道。“不用!”季札不顾全身的伤痛,此时他的心里只有父亲,那个倔强,坚强却又苍老,脆弱的父亲。
寝宫内。
“父亲,我回来了”,季札看见父亲已经满头白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眼泪刷得一下就下来了。“孩儿不孝,没有照顾好父亲”,季札埋头痛哭。吴王余昧见状,笑了笑,费力地将手轻放在季札的头上,低声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亲交给我的使命已经顺利完成了!”季札低声啜泣,只见余昧抬手指了指床边的箱子。季札连忙跑到箱子旁,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两封信和传国玉玺。原来这两封信中一封是传位于季札的,一封信是传位于二儿子也就是季札他哥哥的,季札回来后,这件事便由他来守夺了。
“父亲,我……”此时此刻的他不再犹豫,不再彷徨,季札捧着传国玉玺,痛哭到,“孩儿定继承您的遗忘,鞠躬尽瘁,一心为国,让吴国繁荣强盛起来……”说罢,吴王余昧便溘然长逝,临死也带着微笑,霎时间寝宫内哭声四起,十名和尚双手合十,掌中夹着念珠,快速念起经文: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利哆毗迦兰帝,阿弥利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他们哪里知道,在那凄清的后花园里的那一棵桃树已经调零殆尽,似乎它也在一夜之间灯枯油尽,满地的桃花,却无人过问……
但,一个国家可以没有一位公子,但绝不能没有国君。
皇宫中,一位龙颜凤姿,端坐在龙椅上的新任国君,眼神坚定,心如磐石,“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亲,您就在天上看着吧,孩儿一定会完成您的志向的!您就安心的睡吧!”季札望着下面的满朝文武,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