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群众普遍反映的情况来看,周山猛很有可能就是策划一系列针对赵启辉犯罪活动的幕后黑手。
围绕周山猛近期活动情况的调查迅速展开。
就在这个时候,仲安华PP机传来刘敏的紧急呼叫:“王刑2号,我是089,出现紧急情况,需要面谈,请回话。”
仲安华立即作出回答:“我是王刑2号,半小时后在老地方见面,完毕。”
在市东郊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饭店里,刘敏戴着眼镜和口罩焦急不安地坐在一个角落。这时候已经快到中午,饭店里的客人并不多。这里是刑警队特勤工作的联系点。
刘敏看见仲安华急急忙忙地从门口走来,正要走上前去迎接,被仲安华用目光制止了。
仲安华在刘敏身边坐下来后,小声地问:“有什么紧急情况?”
刘敏说:“刚才江康亮与我联系,邀请我下午到城南和周山猛见面,问我去不去?当时我没有回答,就说让我再想想,中午给他回话。”
仲安华连忙说:“当然要去,这是接近周山猛犯罪团伙的好机会一定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你以什么借口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因为你并不是周山猛的手下,突然出现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你要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进行推脱。并且要把你去的事情提前告诉周山猛,取得周山猛的同意你才能去,突然去了太冒失又不安全。
这要作为你去的前提条件,否则绝对不能去。如果你去的话,首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尽可能地少说多听。要注意观察他们的行动意图。
你对江康亮一定要装着很害怕、很不情愿的样子,迫使江康亮对你的安全作出承诺。
你进去以后我会派人在附近保护你的安全。没有特殊情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有耐心不要想一下子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说话间仲安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普通的电子表递给刘敏说:“这是一个定位器,你去的时候把它打开。这样我们能够及时掌握你所在的位置,出现突发情况可以随时出动。去吧不要太紧张,放松一点,祝你成功!”
望着刘敏远去的背影,仲安华迅速取出对讲机轻声地呼叫:“王营3号,晚上狸猫可能与周山猛见面,有关事宜已经安排到位,请指示。”
曾毅回答:“我是王营3号,请按预定计划进行,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要确保089号的安全,完毕。”
1月5日下午5时20分,刘敏在大华饭店见到江康亮。
刘敏首先说:“我认真地想了一下,我就这么突然地跟你一起去见周三爷好像有一些不太合适。我们两人之间虽然是好朋友,但是我毕竟不是三爷的人,我直接去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是不行的,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江康亮很着急地说:“你也是太见外了,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我已经和三爷联系过了,他同意和你见面。
我说:‘有一个一起玩得比较要好的朋友想见见您。’
周三爷忙问:‘是什么人?’
我说:‘是狸猫,这个人是很不错的,我和他还是老同学。’
周三爷说:‘是狸猫呀,我知道这小子是一个狠角色,可靠吗?’
我说:‘绝对可靠,我和他相处多年办事情是很靠谱的。’
周三爷又说:‘能让他加入我们吗?’
我说:‘只能试试看,狸猫一个人弄惯了,不习惯受到约束。’
周三爷最后说:‘你就把他带过来我们见一面。’”
刘敏还是装着很害怕的样子说:“我看我还是不跟你去了,我可不想和你们搅和在一起。周三爷名气这么大,我怕是没有这个福分去沾光了。”
江康亮有一些生气了,很不高兴地说:“你就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的,我只是请你陪我去转一圈,也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我就想让你多结交几个朋友。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呢?别人不敢怎么对你,否则我会对他们不客气的。”
晚上8时,江康亮带着刘敏,来到城南一个破旧的化工厂院子里。院子很大,看上去这里已经是荒废许多年了。
这时候院子里站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人,都是流行的小痞子打扮。
看见江康亮和刘敏一起走进来,大家都盯着刘敏好像饿狼似的要一口把刘敏吃掉。刘敏吓得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引来那群人的哈哈大笑。
刘敏抖了一下身子对江康亮说:“我不进去了,我到外面大路上等你。”
江康亮说:“这些都是一帮狐假虎威的家伙,没有什么可怕的,谁敢动手,我把他的牙都给拔了。”
其中一个为首的大汉说:“江四,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我看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弟兄们,这两个小子不长眼跟我一起上,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说着就要动起手来,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
房间里传出一个阴森的声音:“是谁这么大吵大闹的?”
大汉连忙回答:“报告师爷,是江康亮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子闯进来,不懂得规矩,兄弟们准备教训他们一下。”
江康亮小声地对刘敏说:“他是齐擎,是三爷的军师,这里内当家的。”
齐擎转过身子好像刚看见刘敏似的说:“哦,原来是狸猫兄弟,你可是周三爷请来的贵客,徐六谁给你们这些家伙的胆子,敢在这里喊打喊杀的。”
刘敏说:“师爷,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齐擎说:“不好意思,没有吓着你吧?”
刘敏装着心有余悸地说:“没有关系,就是这阵势有一些太大了。”
齐擎说:“都是误会,进屋谈吧。”
这是一间破旧厂房改造的,为了安全起见,门窗都被封死了,只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开了一个小门。室内空气很浑浊,加上昏暗的灯光给人心理上造成了很大的压迫感。
坐下来寒暄了一下,齐擎说:“今天本来是三爷叫江四来汇报情况的。听说狸猫一起来,三爷很高兴,交代我一定要接待好小兄弟。
刚才三爷打电话说有急事,今天晚上就不过来了,具体事情由我来安排。”
紧接着齐擎问刘敏:“听说老弟来头不小,是不是有什么大靠山?”
刘敏故作惶恐地说:“小弟就是草民一个,父母离婚,从小跟爷爷奶奶生活,哪来的什么靠山。有一些话都是道上的朋友瞎吹的,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情。”
齐擎说:“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加入我们一起干?”
刘敏不好意思地回答:“师爷,我从小就是散养的,一个人游荡惯了,不喜欢受人的约束,请你们放过我吧?我根本就不是干你们那一行的料子,对不起了,我不能答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师爷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弟办的,我愿效犬马之劳。”
齐擎说:“看来我们是一见如故,好呀!我就等你这一句话。如果今后老哥遇到过不去的坎子,请老弟能够伸出援手。”
刘敏信誓旦旦地说:“没有什么问题,我狸猫一口吐沫就是一个钉子,你就放心吧。不知道师爷遇到什么难事情?初次见面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师爷还在考验我?”
齐擎说:“老弟你过虑了。我虽然第一次与你直接接触,但是你的为人我调查过,年轻气盛敢作敢当。我相信我是不会看走眼的。目前还真的遇到一件不大不小的难事,让我感到十分为难。”
江康亮说:“师爷,你就说出来看看,只要我们两人能帮上忙的绝对不含糊。”
齐擎说:“我把事情告诉你们,注意一定要保密,出了这个门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会招来杀生的大祸。
今天找你们来一方面是三爷要见见狸猫,要当面听一下公安机关侦破赵启辉家案件的进展情况。了解一下公安机关近期内对三爷有没有什么动作?
另一方面是对发生在赵启辉家的事情,如何做好善后处理工作。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处理得不好就会引火烧身。”
刘敏说:“这件事情现在很清楚,不知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齐擎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敏说:“要听真话,可能最近你们要倒霉,很有可能公安机关要下决心把你们一窝给端了。要听假话,你就把场面上的东西说一下就能够应付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群众的舆论对你们非常不利。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件事情是你们一手策划的,人言可畏呀!师爷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怎么向三爷汇报是你的事情。你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开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今天你既然找我来,我知道你也有难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我不想跟你们搅和在一起,不然的话到时候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擎说:“小兄弟的话太中听了,都是肺腑之言。老哥听了以后茅塞顿开,跟你们说吧,我对这件事情如何处理一直处于矛盾阶段,下不了决心。现在我的决心已定,不管怎么处理,首先要确保自身安全。命都没了,要其他东西还有什么用?”
刘敏说:“赵启辉家的案子关你什么事情?要你去安排善后工作?是不是这件事情真是你们安排人干的?”
齐擎说:“跟你们说老实话吧,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干得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案件发生以后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不管公安机关什么时候抓到凶手,但是这件事情谁是主谋?谁是幕后策划者,公安机关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现在矛头都指向三爷他是不可能接受的,他必然要找出种种原因把自己洗干净。
对付赵启辉我一直冲在前面,召开会议、密谋策划、集资财物、寻找打手这些具体活动都是我按照三爷的要求去做的。如果三爷要把我推出去,我是必死无疑。我知道现在已经是一个死局,不管是谁都不能解开这个死结。
到时候三爷会把所有的行为都推得一干二净,让别人给他做替罪羊,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这些年来,三爷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找人顶罪的,公安机关拿不到证据,对他也没有办法去处理。
现在一下子杀了两个人,纰漏捅大了,再收买一般的手下去顶缸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须要有一个有身份的人去顶罪,三爷才能逃过这一关。目前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所有与赵启辉家公开对抗的事情都是我出面指挥的,我去顶罪最有说服力。
我敢肯定三爷很快就会把我抛出去顶罪。这也是我为虎作伥的必然下场。但是我还是不甘心呀!我不愿意去做替罪羊。我不是什么好人,帮助三爷干了不少坏事情,这次公安机关是不会放过我的。
如果我现在就去坐牢还能保住一条小命,为了争取活下去的机会,我要反抗。我不怕你们到公安机关去告发我,我已经有这个思想准备。”
刘敏故意装作很糊涂的样子说:“师爷,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齐擎说:“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齐擎望了刘敏一眼继续说:“狸猫你虽然没有和任何人搅和在一起,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是一条汉子,为朋友能够两肋插刀。我相信你,我就直说了。七八天前,三爷派人到赵启辉家收保护费。赵启辉不但没有给钱,还把去收费的人教训了一顿。
事后三爷坚持要报复,就叫我联系几个与赵启辉有矛盾,有身份的人聚集到一起研究教训赵启辉的办法。这件事情是由我具体负责落实的。去年12月30日,我在大华旅社召开了秘密会议,大家在一起共同商讨针对赵启辉的办法。
开始还有人唧唧歪歪地想打退堂鼓,三爷就直接打电话过来说:‘如果谁不听从安排,就是跟我周山猛过不去,你们就看着办吧?’
在座的人都被吓得诚惶诚恐地再也没有人敢乱说话。后来大家达成一致意见,就是各家出钱,从外地找人来教训赵启辉。
为了保证行动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每家先集资2万元作为行动的经费,谁把事情做好了就奖励谁。”
江康亮问:“你们那天聚集在一起要对付赵启辉的都是什么人?他们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办好吗?”
齐擎说:“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请的人都是赵启辉的死对头,这些人早就想教训赵启辉了,苦于势单力薄没有办法下手,现在有三爷挑头摆平这件事情大家都高兴。
来开会的人都是大老板,他们当场开出两万元的支票给我,并且都表示回家就安排专人去落实这件事情。”
江康亮又问:“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你究竟请了什么样的人去对付赵启辉?”
齐擎警惕地靠近了江康亮,小声地说:“这话只能对你们两人说,如果传出去是要出人命的。出了这个门谁都不许再提起这件事情。
我请的是前进贸易公司的朱江涛,他是郯城人,因为生意上的纠纷与赵启辉闹到法院,两个人矛盾很深。
新锐贸易公司的秦力颜,他是临城人,是做煤炭生意的。以前是赵启辉的生意伙伴,后来被赵启辉欺骗,差一点被弄得破产。秦力颜可恨死赵启辉了,一直在寻找机会进行报复。
另外一个人叫姜步康是本县湖滨乡人,与赵启辉的矛盾更大,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还有一个人,你们根本是不会想到的竟然是赌鬼丁会齐。
三爷不知道从哪里找出这么样的一个人,听说丁会齐的老婆与赵启辉有染。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曾经因此大打出手,双方互有损失。这次三爷把他找来,就是想借刀杀人。
丁会齐是一个赌鬼,最缺的就是钱,我们现在提供资金,让他去教训赵启辉,他高兴得嘴都笑开花了。”
江康亮问:“这件事情你安排得这么周密,有这么多人要对赵启辉下手,三爷应该表扬你才是,怎么还要处罚你呢?”
齐擎说:“这件事情也怪我多管闲事,就是我多了一句嘴,三爷就把事情都交给我去办理了。他什么都不问,当起甩手掌柜的。事情办成了是他的功劳,办砸了就是我的罪过。
开会的时候都说好的,就是要狠狠地教训赵启辉,把他整垮制服就行了。什么方法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弄出人命来,如果惊动公安机关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谁知道你怕什么就来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小杂种,安排两名杀手一下子将赵启辉的女儿和岳母都杀了,闯下了天大的祸。
现在公安局的人都上了这个案子,三爷吓得躲了起来,要我来支撑这个门面。你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还敢冒头?人被杀了,到现在也没有人敢来领奖金。
你们看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能怎么办?大家都做宿头乌龟,到时候三爷就会把我出卖掉。”
江康亮问:“如果三爷逼着你去顶罪,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我看你只能去当这个替罪羊了。”
齐擎说:“三爷迟早会这样做,他已经放出狠话要我去顶罪,就是想看看我的反应。如果他真的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束手待毙的。”
江康亮问:“你能有什么办法对付三爷?你不是他的对手,我看你还是跑吧?躲起来避一下风头,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留着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齐擎说:“你们不知道周山猛的手段,如果我躲起来了,我的家人怎么办?
周山猛是会赶尽杀绝的。好在我还有后手,周山猛这么多年干的坏事我都知道,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就跟他鱼死网破。
周山猛能混到今天,主要是他开始起家的时候没有人敢惹他。他是街上出名的胡桃子。俗话说好汉怕赖汉,赖汉还怕歪死缠。
周山猛就是那种歪死缠,跟别人打架打得过的打,打不过的也打。有时候被人打伤了也不去医院包扎,还要缠着对方。久而久之别人都害怕被他缠上。
周山猛出名了,势力扩大以后他就缩到幕后,指挥手下去干坏事情。公安机关早就盯上他了,就是很难抓到证据。有一些被周山猛侮辱、殴打、敲诈的人公安机关去调查,这些人都不敢出来作证。
如果周山猛真的对我动手,我手里有他的犯罪证据,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江康亮说:“这回我是被你带到坑里去了,如果三爷知道我们和你单独见面,不会怀疑我们吗?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齐擎说:“把你们拖下水我也是无心之举。没有办法我现在面临的是死局,正好又被你们撞到了,只好大家都认命吧。
究竟是谁动手杀了赵启辉的家人,我也不知道。我估计请杀手的人也不敢来拿奖金了,他很可能直接找周山猛,我们就面临着被抛弃的下场。
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只能联起手来共同对付周山猛。我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你们两人。如果你们不做好自保的准备,周山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今天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与我见面就是一个错误。周山猛疑心很重,当你们一踏入这个门的时候,就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
我把有关周山猛的一些材料都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密码是我的生日。这是保险柜的钥匙,狸猫你是局外人,你保管安全系数要大一些。
万一我真的出事了,你们把这个交给公安机关可以保你们小命。这是我能够帮助你们自保的唯一办法。”
刘敏故作慌张地说:“师爷,小弟是第一次与你见面,你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是不是你在考验我,我可承担不了如此重任,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齐擎说:“跟你说实话吧,要是按照我的本意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做。
不要看我现在呼风唤雨的,身边的人都对我唯唯诺诺的,其实我知道他们看上的是我手中的权力,一旦我失去权力,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把我咬成碎片。
我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狸猫你不同,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我现在面临的情况是周山猛随时都会向我下手,我也是走投无路才选上你的。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当你今天走到这里的时候,你就没有退路了。我把东西交给你,希望你能够为我报仇。你有这些东西在手,周山猛也不敢轻易对你下手。”
刘敏无可奈何地说:“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答应能行吗?如果我不答应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个门。我是无缘无故地被你给拖下水了,看来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齐擎看见刘敏答应了他的请求,立即把手里的钥匙递给刘敏,接着说:“现在再说说三爷要见你们的事情。明天上午9点三爷约你们在大华旅社3楼307房间见面,你们就把最近收集到的情况告诉他就行了。
其他无关的事情不要多说,周三爷疑心很重,千万要多提防。尽量要少说话。今后,除了我直接找你们以外,不管是谁找你们都不要到这里来。
这里就是一个狼窝,没有一个好东西。如果你们稍微不注意他们就会把你们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也不要议论他们的事情,这是自保的最好办法。”
江康亮、刘敏在齐擎的护送下,提心吊胆地离开了城南。
在路上,江康亮对刘敏说:“明天上午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见三爷。”
刘敏很不情愿地说:“我才不去呢?太可怕了,今天快把我吓死了。”
江康亮哀求说:“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去,算我求你了。”
刘敏说:“那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江康亮献媚地说:“还是狸猫兄弟你够意思。”
刘敏与江康亮分开以后,立即把与齐擎见面的情况向仲安华作了详细的汇报,仲安华对刘敏的表现给予了充分地肯定。
仲安华对刘敏说:“接下来的工作很危险,你要按照我们的安排去做,千万不要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