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憋气
- 从吸收气运开始提升命格
- 歪歪小虫
- 2531字
- 2023-09-10 01:02:29
秦重从棚子里走出来,围着倒地的老黄牛转了一圈,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瞪着傅易,骂道:“使那么大劲儿干嘛?饭吃多了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白瞎了这么好的脑花,还有鲜牛血了。”
傅易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将脸上溅的血点子用袖子擦了,轻描淡写地说道:“第一次杀,劲儿使猛了。下次会注意。”
秦重见傅易认了错,便冷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走到棚子里,抱起桌子上酒坛子,进了铺子。
“后生可畏啊!”老陈眼神古怪地看了傅易一眼,然后盯着倒地的老黄牛看了一会儿,便将烟袋锅子系好,回炉子旁烤烧饼去了。
小蔡用手在脸上一抹,整个脸给涂得如京剧脸谱似的,他眼神有些震惊地看着傅易,尴尬地笑了下,说道:“牛!易哥,你比俺叔牛!”
小蔡一直以老蔡为榜样,但傅易杀牛跟老蔡,完全不一个风格!
傅易也冲小蔡尴尬地笑了下,说道:“干活吧。你叔不在,咱俩有的忙呢。你先去调卤汁吧。剥牛皮我来。”
小蔡欣喜地答应着跑了,他正不想剥牛皮呢。
昨天就剥坏了,给老板熊了一顿,再弄不好说不定要扣工钱呢。
傅易看着小蔡屁颠屁颠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拿起尖刀蹲在了倒地的老黄牛身前。
傅易看过无数次老蔡剥牛皮,但自己一实操,发现还是困难重重。
遇到几个位置,他没把握剥好,就只得削了层牛肉下来。
牛皮剥下来了,再小心翼翼地将那层牛肉弄下来。
几次下来,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整张牛皮剥好,傅易算了下,至少比老蔡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傅易用油乎乎的手背,抹掉了额头上的一层细汗,感叹道:“这剥牛皮,还真是考验耐心啊。”
傅易将牛皮在棚子外面挂好,里面向着太阳。
一天时间,太阳差不多就将牛皮晒好晾干,晚上关门的时候,就收了皮子卷好放存库里。
攒够一个月,老板会让老陈赶车,拉到县上去卖了。
傅易拾掇好牛皮,并没有去搞下水,他得先将小蔡要卤的肉先搞出来。
然后把肉交给小蔡去卤,他再去搞下水,这样,才能赶上趟。
几天过去,秦重见老蔡不在,傅易、小蔡也把卤肉这块给安排了起来,而且一天比一天像样,便渐渐放心了下来。
而且秦重清楚,这中间,主要发挥作用,其实是傅易。
秦重喝了一口酒,瞥见了傅易忙碌照顾客人的身影,嘴角浮起了一抹浅笑。
“这小子,还有点良心。该顶起来的时候,给我顶起来了。”
“好兵的第二条,就是有纪律,服管。这要是在军营里,老子该提拔你了。”
傅易依旧是每日早晨起来练拳,即便是活儿最重的几天,也不曾中断过。
这日早晨,傅易打完了三趟拳架子,憋着的一口气忽然从嘴里吐了出来。
那口白气如箭射出,像喷气式飞机的尾气一般,许久才散。
锻体境第一重大成后,傅易又接连练了几天,他忽然发现逐渐可以控制全身毛孔的闭合。
第一重大成,筋骨皮膜,连成一片,控制毛孔的闭合,本来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是,能在三趟拳架子中间,保持毛孔一直闭合,是需要坚强的意志的。
毛孔闭合就能存着气,气力不泄,就能越打越猛。
但这股气,并不是真气,真气行于脏腑筋脉,乃是内息。
此气却是一股外气而已,但尽管是外气,含气不吐,同样可以增强力量。
傅易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调出了属性面板。
姓名:傅易
天赋值: 5
能量值:1560
气运点:6(可分配于命盘的气运点0点)
命盘:命如草芥、天煞孤星、客死异乡、意志如铁、躯体强健、资质平庸。
境界:锻体境第一重
武技:长拳(领悟进度31%)
大半个月下来,能量值又增加了100多点,对长拳的领悟进度也增加到了31%。
长拳毕竟不是什么高深的武技,可见确实能熟能生巧。
只要拳谱没有问题,即便如资质平庸的傅易,只要勤加练习,领悟进度也会缓慢提升的。
傅易一边察看完属性面板,一边慢慢调匀了呼吸。
待呼吸平稳后,傅易便拿起杀牛的那把尖刀。
开始试探着随着拳式挥舞着手中的尖刀。
傅易之所以开始练刀,是因为秦重那一刀给他的印象太深刻,就仿佛印在他心上一般。
傅易一边练一边摸索,感觉不对,就停下来思考,有了想法就继续试。
虽说如此勤勉不辍,但半个月下来,他还是一式刀法也没试出来。
把拳法的发力方式提炼出来,并融入成刀法,化拳为刀,谈何容易啊?
知道和做到的距离,从来就是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望山跑死马啊。
更何况,你真的望见山了吗?
傅易既要苦心琢磨修炼,白天铺子里的工作也颇为沉重,半个月下来,他竟然瘦了一圈。
但他的目光却更加深邃坚定,这样一瘦,反而更给人一种精悍之感,跟原来那种肌肉男的气质一对比,完全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
大半个月后,老蔡竟然已经可以拄着拐下床。
镇东头的李医师的药酒还真不是盖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老蔡这才二十多天,竟然已经能下床了。
虽说腿被木板子固定着,移动僵硬,但拄着拐也能勉强走动了。
“在床上躺太久,人都快长毛了,躺不住了……”
老蔡拄拐出来,笑呵呵地向大家打招呼道。
晨风料峭中,老蔡颇为苍老疲惫地看着,被傅易生猛地捶死在血泊中老黄牛。
那手法跟他一点边都不沾。
这时,老板秦重笑着走了出来,看着老蔡说道:“老蔡,以后卤肉这块,我看就教给傅易负责了。你需要养伤,就坐镇后方吧。多带带他。”
老陈小蔡听了,表情各异地都看向傅易。
小蔡、傅易都是每月一钱银子,而老蔡每月有三钱银子。
这一改,工钱也得跟着改了。
老蔡许久没说话,眼泡子肿着,斜眼瞥了小蔡一眼,嘴唇抖了抖,才挤出了一个颤抖的好字来。
接着,老陈去烤烧饼,小蔡去配卤料了。
傅易拿起那把尖刀,向老蔡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蔡叔,你多指教。”
老蔡一双死鱼般眼珠子,毫无表情地看着傅易,一言未发。
傅易也不以为意,蹲下身去,开始剥牛皮。
老蔡拄着拐站在傅易的身后,一副魂不守舍的失意相。
老板秦重坐在棚子里面,老蔡还会不咸不淡地假装指导几句。
秦重一走,老蔡便闭了口,只一个劲儿盯着棚子上挂着那杆子破旗子看。
傅易也看出了老蔡没有教自己的意思,也没说什么,只是按自己的方法把牛皮子剥了下来。
老蔡看着那挂在棚子旁晾着的牛皮子,眼睛眨了眨。
老蔡不得不承认,虽说手法笨拙,但活儿还是干下来了。
“啥事都怕认真二字。怪不得老板选了傅易,还是小蔡不是这块料啊。”老蔡看了看那张牛皮,又看了看在摆弄卤料的小蔡,不由感慨道:“干活,净挑简单不挨骂的干。肩膀软得跟面团一样,能成啥气候啊?”
老蔡这一天只是看着傅易和小蔡干活,一天下来,也没说几句话。
有时小蔡跟他说话,他也总是爱答不理的,搞得小蔡也有些不快。
倒是傅易见了老蔡,总是恭恭敬敬的,一天下来,老蔡没给傅易一次好脸,但傅易却总是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