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见李知安沉默不语,继续深情款款的道:
“当年一夜之间,皇后薨逝,你失去了母亲,而朕失去了发妻。本应该将你留在身边好生照料着,但是当时朝政不稳,树敌太多,朕害怕他们对你下手,所以朕不得已才将你送到外面,这三年,朕又何尝不是心痛!”
闻言李知安小心翼翼地瞥向李风一眼,眉头紧锁,眼尾红润。
此刻李知安心中一阵冷笑,要不是她自己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或许她还真的还会相信南渡帝的话。她不觉地注视了南渡帝一会儿,眼角依旧湿润,泪光闪闪的模样让人瞧着真切,不像是假的。
但他的目光似乎不在李知安身上。
“父皇。”
“父皇——”李知安连唤了两声,南渡帝才反应过来。李知安的猜想是正确的,南渡帝不是为了自己才伤感,但他又是为了谁,这个问题她自己现在还不得其解。
于是李知安顺着李风的话的回答道:“儿臣怎会不知父皇的良苦用心,儿臣是断然不会怪罪父皇的!”说着,她咬了咬后槽牙给李风磕了个头。
“好,好,快起来,既然如此,卿儿赶了这么远的路,辛苦了吧,那为父便不留你了,回寝宫休息吧。”
李风将李知安扶了起来,以一种慈父的口吻关爱道。
待李知安离开了宣政殿,南渡帝李风突然开口道:
“出来吧!”
那老者从一屏扇后面拖着一袭黑衣,款款而行,他是张骥,他到李风前拜见行礼道:
“参见皇上!”
李风瞧了一眼张骥,询问道:“怎么样了?”
张骥行了个附身礼,道:
“皇上放心,公主的体内确实已经种下的蛊虫,只差最后一步,只要皇上想要,随时可以驱动蛊虫,届时公主将成为傀儡,为皇上效力!”
李风听到揉了揉眼睛,高兴的对张骥说道:“好!朕再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朕要看到你最后的一步。”
南朝殿
屋内挂满了珍珠链子,殿堂的桌椅都是檀丝木的,富丽堂皇,好一个繁华的宫殿。
卧榻躺着一个娇艳的女子,身着粉色百褶流砂衣裙,竖着一个垂云髻,头戴梅花贵冠,嘴里还嚼着葡萄,两侧的婢女在微微的扇着风。
突然一个婢女低着头,双手抵在腰前进屋,跪在那女子的面前,禀告道:“禀告公主殿下,南黎公主回京了。”
那女子从床上坐起,扔掉手中的葡萄,惊喜的问:
“当真?”
“奴不敢欺瞒公主。”
婢女颤颤的回答,像是怕极了眼前的人。
“太好了,三年了姐姐终于回来了。”
而她是当今的南朝公主李朝云。
“乔兰,走,去南黎殿。”
李朝云的眉眼弯成了月牙状,面带笑意,朝着南黎殿一路小跑。
李知安给李风请安后,换了一身素雅月白衣裙,头饰很简单,只有一根木簪子,她去了临江陵墓祭南戎已逝德善皇后江咏歌,也就是李知安的母亲。
李朝云在南黎殿内呼唤了几声:“姐姐——”
见没人答应,留意几眼后,便见她婢子望另一个方向去了。
临江陵墓
“姐姐,你在这儿吗?”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入李知安的耳中,回眸,见一个娇艳动人的女子闯了进来。
这里的守卫并不森严,使点手段就进来了。
李知安闻声赶紧给调整好状态,偏头,有些惊喜,有有些警惕:
“朝云?”
“姐姐,许久未见了,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李朝云作势拉住对方的手,可李知安却转了身避开了:“父皇封锁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