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殇郡主便是衣莲珍,那日被承桑穆萨撞破后,承桑穆萨便将她关到了城外的一间茅屋中。
寒王得知女儿在外面过的不好,自然要来找个说法,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吴千凝入东宫已经一月有余,皇宫上下,里里外外,这些日子过的分外安宁,殊不知,在这表象之下,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管事公公一路小跑,喘着粗气,急急忙忙的跑进了殿内:“皇上,大事不好啦!”
“发生了何事?”
“西荣的使臣在忘月江渡口被人灭口了,护送的宝物也丢了,这件事西荣皇帝也已经知道了……”
这次的使臣是寒王经过西荣皇帝的允许派来接回秋殇郡主的人,却不曾想死到了南戎。
南渡帝李风黑着个脸道:“为何现在才来报!”
“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让褚青枫到望月江城去查,若是查不出个结果,他也不必回来了!”
“是,皇上。”管事公公款款而退下。
如今这南戎,北冥,西荣,三国之中,西荣军事实力在于南戎北冥之上,如今西荣使臣死在了南戎,南戎也没有真正的与北冥结盟,若是不能给西荣皇帝一个满意的答复,南戎恐怕危矣……
光凭军事力量南戎根本打不过西荣,现在,南渡帝必须得有一个庞大的势力组织,才能与西荣对抗,这个势力组织南渡帝便想到了眼线遍布天下的故渊宫。
想到这里,南渡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李知安。
“摆架——南黎殿。”南渡帝阴沉道。
南黎殿里,李知安在与江霰安静下棋。
“皇上驾到——”曹公公扯着嗓子道。
“他怎么来了,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江霰不满的抱怨。
“你先去暗室里面躲一躲。”说着,李知安收了棋盘,从桌案上翻出一本书出来做着模样。
随即闻声,她开门出去迎驾:“儿臣拜见父皇。”
“嗯,卿儿平身。”南渡环视了一周,似乎在寻找的什么东西。
“父皇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望儿臣了。”李知安知道南渡帝此次前来,定是有什么别的主意,不等他开口,便先问了一句。
“卿儿,你这是在责怪父皇没能早点来看你吗?”南渡帝迈着步子进了殿内。
“自然不是,只不过这些天,儿臣就只能在这一方院子里活动,属实是没有什么趣味。”李知安给南渡帝倒了杯茶水,顺着南渡帝的意思说了下去。
南渡帝听着这句话笑了笑说:“这倒好说,从此刻起,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内外,不过,出宫的话要多带一些侍卫。”
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李知安佯装开心的笑了笑:“多谢父皇。”
“卿儿,你可知道你母后有一个江湖门派叫故渊宫?”南渡帝端起茶水,单手撑在桌案上喝茶,余光注视着李知安的一举一动,一行一言。
“知道一点,但儿臣并不认识他们。”李知安先给自己撇清了关系。心中暗道:果然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不知道也没关系,待会儿朕会遣人送几副画像过来,你认识认识,若是遇到了他们,他们与你说了什么话,回来都要与朕讲。”
李知安笑着嗯了一声,随后,南渡帝满意的离开了。
这时江霰从暗室内出来,倚靠在柱子上,双手抱胸,道:
“看来他还惦记着故渊宫呢,还记你下山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吗,先宫主的死与南渡帝脱不了干系!”
“你说的不错,母后出事的那天晚上,宫里的嬷嬷也与我说了此事。。”
李知安叹了口气,眯着眼睛,也许是想到了某件事,心中有些暗自神伤,她在感叹十几年的感情敌不过皇权富贵,在惋惜江咏歌的一生,也在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算了,她没有以后了。
从一刚开始的下山,在未知的未来,她便不惜一切讨回公道,哪怕自己也身死俱焚。
……
李知安的生母是江咏歌先皇后,而江咏歌是前任故渊宫的宫主,故渊宫宫主之位只传承先任宫中的直系血亲,而江咏歌的息下便只有李知安一人,这也是南渡帝这么着急接回李知安的原因之一。
控制了李知安,也就控制了故渊宫,这便是南渡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