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找到真正的我自己

为什么人的本性很难自然的发挥?我是个人,在我极度不适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周围能否定我的一切,或许我在想的事情,有人能够很好的做到,但至少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我可以向善者学习!举个例子,在我的心特别疲惫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通过看山水来获得一丝解脱。问题是这样子的,为什么只有在我内心非常疲惫的时候才想着看一看山水呢?而且在这个时候才觉得生活有如此之多美好的事物呢?就是说,我的本性是如何才能彰显,才能让我的生活,时时刻刻处在一种审美境界呢?就是说,如何才能让我的本性得到最自然的发挥呢?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用发挥自身的本性,与自然的关系结合的很好。或许这就是人们想要的自由或者真正的知识吧。另外,无论再怎么学习,人们也意识到了,真正的知识只能靠自身去获得,在以往知识非常少量,或者可以通过背诵获取的,那只是表层的知识。真正的智者用其一生的实践表达知识,或者用自己一生的思维去探寻真理,所以他们能不断地写出新鲜的作品。而普通人大多都只在简单的思维水平上徘徊。无论事件还是著述都是在表达一个人的所认识到的真知,也就是他们如何使自身的本性和各种各样的现实结合。然而这只是他们的传达,真正能吸收的只有我们自己,我们看到了圣人的做法,自身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显然不是的,我们竟然还是一头雾水。我们作为这个认识主体,真的是必须要去追求自己的道,贯彻自己的本性。我不要做个不完全的人。完全的人就是能使得人的本性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得到最自然发挥的人啊。一个真正的有知识者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人的最纯真本性的发挥者,这样他在做事的时候,永远所想的是发挥人的真正本性,而不是事情所带给人的重压,即使一生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与人争论理论问题,但是他从来不把这争论当成自身人性的阻碍,而是贯彻人性最自由自在的工具。

我认为理想是生活的精质。生活中最理想的部分,自然也是随着生活本身的变化而产生的,而不是一个固定不动的理想,变成了所谓的教义,一旦变成教义,这就成为了一场思维的游戏了,变成了永远与自我隔开的理想了。我们要的不是眼巴巴看着的写着理想生活的书籍和教案,不是这种外在的东西。我们要的不是和自己分开的对立事物。一个理想主义者要的,是随时随地随社会运动而变动的人性的发挥。是随时随地的可实现的理想。我们常常说,有的话里面含有道,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这样说呢?我想,话里含有人讲不清楚的概念才是最大的原因。心是什么?性是什么?天是什么?这几个概念,宇宙里面的好奇者都在追问,却没人说的清楚。即使想说清楚也都失败了。于孟子自身而言,我们不知道他是否会去想这些字的本质,并对此再做一番解读。但我认为,孟子他作为一个原创者,之所以能说出这番话,在于他通过大量的思考,直接体悟到了某种境界,或者也可以说他理智直观到了某种状态,对他本身来讲,他只要原原本本地将这部分东西叙述下来,用某个较为准确的词汇表达出来就行了。所以真正需要自我担忧的是读者,或者只有读者里面的好奇者,他们应该担心自己啊,因为他们产生了对这种境界的追问,却又无法使自己自洽。即使一些人侥幸自洽,又很容易被另一些人所打破,不过总会有人站在他那个时代的顶点,占据了某种解释权,而他们或许确实获得了最终的天道,最终获得了那个预设,预设可能是形而上的,可能是辩证的,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他们在那个时代占据了最高的解释权,他们或许也理智直观到了这种境界吧。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我们无时不刻是在翻译着原创者的语言,用自己的粗浅的境界解读,所以才有理解好的,理解差的,那么,完整按照原文去写,确实也是最可靠的表述那种境界的手段了,不过,只有真得道的人,才能翻译出原话的精髓,或许那已经不是翻译了,而是重新表述。原话是一种点播。

历史造成了时代背景的不同,但时代又是我们共同选择的结果,我们接受任何思想前接受的思想信念是不同的,又见证过现实已经证明了其理论中有部分是不可靠的,应该被否决的,这造成了我们的研究方法的不同,或者从书中做研究的目的是不同的,毕竟人的一生非常短暂,一生如果找不到目的,就是在作非常低效的遍历数字,而如果找到目的了,虽然始终围绕一个事情,但是所有的行动其实都是在贯彻自身的志向,做螺旋式的运动。有的人在朝着一个目的去行动,有的人在傻乎乎的找遍全部数字,而最终不能为自己所用。古人说的意思和我说的意思虽然都是在表达类似的意境,但是他们掌握的概念比较少,他们天才的用非常少的词汇描述了一个意境。古人说话比较纯粹,或者说,他们的描述是朴素的,但是是人的本性的自然描绘,所以比较简单,而我的描绘是人的本性的社会描绘,描述本身就是试图精准定义,而不是表达意境。古人更多的是在定性,而不是在作定量工作。我的个人表达不够凝练。因为人类并没有获得任何新知识,类比的体验更多变成了定义的抽象组合,而这是社会经验的变化,抽象的要求是适用于普遍人,而经验很难向没有经验的人将明白这种特别的体悟。

但我想,人为什么能从愚昧走向开化呢?人又究竟是怎么彼此联系的呢?一切的知识归根结底都是在翻译,这个世间,所有人的肉体都是以肉壳物质的状态存在的,人们能够相遇碰撞,然而精神上人似乎是隔绝的,永远碰不到一起的。或者说,人的个体精神拥有世间的一切人的肉体和物质的既在。然而这有什么好处呢?人的个体精神能够理解世间,都是基于这个既有的必然性人的个体精神彼此理解对方,也是使用的同样的抽象性,而不是真正是精神拿动了物质抽象性的普遍是基于必然的相同。但是个体精神因为被困在肉体的囚笼中,接受的只有这普遍的抽象。接受不到特殊的具体,所以个体精神们互相永远不能直接融合,而只能间接的理解,所以能得到人们互相不能理解的,从现象中抽象出的信念。所以个体精神要想理解另一个个体精神,必须经过翻译,而翻译的实质上是自我理解,即对普遍性的自我理解。只要公共性相同,个体精神的信念相同,一定有相同的结论。如果信念不同,自我理解必然不同,而人假如还以为彼此能够理解,那就自以为是了啊。概念的综合产生的定义,在大众意义上,实际上是漂移不定的。因为其或者用一个包容大的概念和小概念结合来定义,其自身理解的不确定性造成了他人若没有共同经验很难理解,或者他人已经对某个概念形成了信念,很难认同你的这个定义。只要我们去思考人如何从混沌未开到混沌已开的过程,我们或许究竟获得真正的自我。这是一趟旅程,要有多清醒,才能真正地理解这个世界呢?

我是被我有生以来全部信念所支撑的,当我的信念与外界信念发生了互相的碰撞之后,就此就产生了新的思想的剥离还有重建。而在这个过程中,我意识到,如果想要竭尽全力将他人在数十年自洽的体系击碎或者维护这种属于自我的体系,就应该是一种自我解构的方式,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逻辑,接受他人的批判和解构,这样就能达到止于至善的地步。而另一方面,他人的毁誉对个人造成的危害既提高自己的思想,至于物质伤害则很难避免。这样的信念又好像源于强大的社会权力或者财富的占有,男女有生理上的功能差异,历史在最初时选择了母权社会,又在后来选择了父系社会,历史是选择的吧!近代史上有资本主义和封建社会的区别,历史选择了资本主义。似乎历史是这样的一副模样,谁有强权,大多数人就会跟着站队,而在一个社会内部,人又有可能完全被某种道德模式所洗脑,尤其是现实上并没有什么缺憾的人们。在极度的现实贫困下,人就有可能放弃道德,转而使用更有力量的强权。我以前可能真的将孟子的人性善作了一种形而上的理解,这样一个抽象的概念就变成了我所追求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毕竟每个人都能基于现实自己定义一个善。所以哲学必须要回到辩证的现实,我以前把仁当作孟子的人性论的全部内容,现在看来,太偏颇了。因为形而上的理解,我也不能理解仁和心的关系,我把仁性当成人性,把人心当作人性的发端和来源,这样的理解是没有前途的,它唯一的功能就是解释,不能指明人的前途和方向,只不过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化的证据。所以要想真正理解孟子,一定要了解他所说的“知皆扩而充之”和“四端之心”,我将知理解成自觉,自知,或反思后才知道,天生自觉发展的人确实是圣人,后天发现才发展的聪明。仁和心的关系,不能做形而上的理解,毕竟善这种抽象的东西总不如现实的众人都同意的好更具体吧。人扩充发展自己的心端,于是能只做众人都觉得好的事情,从而成为了可以生长的,可以留下来的人性。就好像大火最初是小火,需要有合适的条件,人人都有心端的天赋与自觉,但是却不知道怎么扩充,甚至听了别人的道理,仍然一头雾水,要做人人都觉得好的部分,确实是太难了。自由自觉的实践活动,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行动,人人都所喜欢羡慕的活动,所以人的本性根本上是善的活动,这才是能留下来的善,在历史上变得越来越小,但却越来越包容,这就是人的本性。而且为什么人要坦白面对现实啊?为什么有的答案那么明了,我们还不明白啊?为什么我们要复杂的答案啊?为什么我们有理想的答案,却不是现实呢?为什么人类想要让理想成为现实呢?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的呢?有很多让我心情烦闷的事物,有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我自身信仰的东西,喜爱的东西,都会让我难受以至于要死的地步,仁义,道德,爱情,知识,天赋,权力,美色,财富,人竟然这样脆弱吗?会被自己的欲望甚至相信的某一样东西所奴役吗?这些东西似乎一旦想出来,就成为外界的东西了。这个世间每一种类的物都有值得追求的价值和依据啊,那么我该选择什么?我选择什么才能达到逍遥呢?显然从外界去找是没办法解决的,从外界找一定会痛苦,一定会被物化,那么既然求物并不重要,外界的人也并不重要,那么反求诸己呢?只从诞生这些欲望、信念的个体精神去寻找呢?回到这个心的自然情感,不要让欲望发散人的情绪,以至于达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使得人身体上感受到痛苦,不要让人的身体感受到痛苦,要宽宏大量,仁者与天地万物为一体。或者忘记自己本身的存在,可这尤其难啊!尤其是你被现实逼迫要去上战场,被现实逼迫着去见你不想见到的人,还随时可见。归根揭底,都是自己的心不过关吧,自己的个人精神达不到逍遥大隐吧。

人类的思维本身常常是规范的,对于某一个个体精神而言,人的精神必须需要某一个标准,一个预设,一个前提,否则,个体精神就没法衡量任何事物。当然,个体精神自身是一切的原点,但这个原点可以被虚化掉,因为一个点,也无法确立一个尺度,一个点就是同一性中的同一呀。但是有了第二个点,一切就不一样了,区别开始了,分别出现了。个体精神还是很奇怪,他确定第二个精神点的过程是艰难的,总是第一次陌生,而后渐渐熟悉,而且越是相遇,就越是熟悉。熟悉之后,可怜的人就很容易将注意力放到其身上,以至于这个点被异化成自己,成为了自己的全部世界了,这难道不是非常奇怪的吗?人真是太可怜的动物,这就开始失去自己了。但是有好处的事情是,人们在见过越来越多的人,又会再一次将自身的本身给恢复,这就是精神的扬弃过程。而且,这在时间尺度上,在空间尺度上都是这样,人是自我定义的原点。不管怎样,个人在这复杂的、多样的产品社会中,能找到自己的兴趣已经很好了,何必要贪婪地追求一切呢?兴趣是一件很具体的事情,只要志同道合,就一定会变成一个可以生存的职业。可是该如何寻找自己的兴趣呢?我认为,必须要知道,人究竟在做什么?我认为可以用一个古老的词概括:“学”。所有的人都在作开放性的自我学习,为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一直在变。我们要学的也只是更明白自己,找到自己,在此之后,谈学习才是可以的。那么学什么呢?我认为有灵魂、理智上的学习,有物质、肉体上的学习,有情绪上的学习。第一种学习是有限的个体、狭隘的个体批判自身的狭隘;第二种学习是狭隘的个体在适应人类的生存与发展方式,必须要去学习使用的工具;第三种学习是不完善的个体为自己治疗病症,治疗情感之症、治疗焦虑之证,治疗现实之症,治疗内心之症。这些病症,均是由肉体、事件、物质引起;没有人引导好生长过程中,内心自发的欲望,欲望受阻碍产生的长期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将使得人长期是有病的状态,所以需要学习来拯救自己。我想,我是从狭隘之中走出来的,但我仍保留大量的偏见。偏见是个体生存困境的反映,只有破除这种生存困境,才有可能不偏见。有偏见,就会有敌人、有阻碍,但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要找到破解生存困局的法门,没有破局之法。那么“认知之外”,你就绝不可能知道。现在回想我的幼年时光,我的困境在哪里?没有掌握更高效资源的手段与渠道,所以我渴望着有更多的资源,即一台无所不能的电脑。不过我是有盲区的,即使后来我有了电脑,我还是有困境,我不知道改用电脑作什么?甚至不知道怎么让一台电脑变成更好的电脑,或者变成10台电脑,我没有想过这回事。即使我热爱上了动漫,我也没有想过爱看动漫的困境,那就是怎样看到更好的动漫?我的困境既在外面,也在心里面。我热爱读书,尤其爱读小说书,这也是后来我爱看动漫的原因啊,因为没有更精彩的小说看了。不知道该看哪一本更精彩的小说了,最精彩的小说已经被我读完了,只剩下一些可以放弃的爽文了。我内心始终有这困境,我不知道小说在讨论什么问题。只是我一直在故事的层次读故事,没有深入到作者所处的时代是在讲什么困境,更没有深入去了解小说家遇见的问题是什么?他究竟想问什么规范性的哲学问题?比如权力是什么?人是什么?活着是什么?虽然他们的答案常常是幻想性的,但作为孩童,没有人是不喜欢这方面的。我没有一个引路人,我就是在茫然地寻找着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痛苦地发现自己没有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