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九天十地大阵

随着卷帘的叙说，陆川脑袋里逐渐浮现出灵芯娇俏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就勾了起来。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灵芯便成了我座下的仙童，而后因为性子贪玩，便下到凡间了……”

卷帘看着陆川的神情，抿了抿嘴唇，咽下了一抹苦涩。

“走了，带你去看看你如今该负责的事情。”

卷帘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陆川这才回过神来，紧跟其后。

两人一路驾云而去，到了凌霄宝殿。

卷帘领着陆川到了凌霄宝殿后方，一处云雾缭绕的地方。

卷帘指着下方的云雾说道：“凌霄宝殿除了是众仙举办朝会的场所，同样是一座大阵的枢纽所在，此阵名唤九天十地大阵，乃天地初生时所诞生，维持着三界运转，不论是天干地支，或是万物生灵，都可在这大阵上找到踪迹。”

“你的职责便是监察此阵，若是发现大阵何处有什么异常，便将此事汇报即可。”

陆川顺着卷帘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片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见。

“阵呢？”

陆川狐疑的问道。

卷帘轻笑一声指着云雾：“这就是，用心去感受……”

陆川再度将信将疑的朝着云雾看去。

半晌后，云雾依旧是云雾。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这里的云雾不会消散，只是一团团一簇簇的翻滚着，如同棉花一般。

见陆川还没看明白，卷帘大将笑着解释道：“这每一缕组成云雾的烟气，就代表着一道阵纹，也代表着一个人、一件物、或是一桩因果、一粒尘土，这方圆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里的云雾，便组成了这三界众生！”

陆川听完，抬眼望去。整个人都傻了。

只是一团的云雾自己就看不出个什么了，现在卷帘告诉自己，这方圆三万多里的云雾都得要自己监管？

这怎么监管？

似乎是看出了陆川的为难，卷帘又笑着说道：“其实，这东西别说是你这个对阵法一窍不通的人了，就算是我想要面面俱到也不可能的，这三界中能做到的恐怕唯有老君一人了。”

陆川心中一动，猜测到了什么，看向卷帘。

卷帘笑着解释：“其实你只要看‘大势’就行，这云海大部分时候都是极为平静的，就算有云团翻滚，但对于整个云海来说影响都是微乎其微的，但如果某处突然泛起千丈巨浪，或是深陷出百丈漩涡，就代表着三界中有大规模的异常，这种情况你就需要汇报了。”

见到卷帘这么说，陆川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如果只是监察云海上大的起伏，这倒不难。

随后，陆川又好奇的问道：“这九天十地大阵既然如此重要，为何天庭敢把这大阵交给我来看管呢？”

陆川极有自知之明，自己虽说名义上投靠了天庭，但实际上身份是极为尴尬的，天庭肯定不会信任自己。

卷帘听完陆川的话，哈哈大笑一声。

“你试试，全力攻击这云海。”

陆川心中一动，朝着云海发出了一道情绪之力构成的法力匹练。

下一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云海丝毫没有反应。

卷帘笑着解释：“这九天十地大阵乃是负责整个三界运转的大阵，别说你了，就是老君亲至，都不一定能将其损坏！破坏大阵，最起码需要拥有毁灭三界的能力！”

难怪……

陆川暗暗咋舌。

“我让你接手这差事，其一自然是因为灵芯的原因，其二，则是因为这九天十地大阵可以说囊括了整个三界中所有的阵法，你随意寻一处云团钻研，就是一道玄妙无比的阵法，对你来说，算得上是大造化了。”

陆川闻言一阵大喜。

自己如今的短板就在阵法上了。

不管是炼器、炼丹、乃至符箓等等，阵法的作用都是不可忽视的，如今有机会接触整个三界的阵法，陆川自然喜不自胜。

卷帘最后叮嘱道：“虽然这九天十地大阵囊括了三界中所有的阵法，但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好高骛远，即便是其中随意一团云团都足够你钻研数百上千年的了，若是打着研透这云海的主意，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陆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略微收拢了一下激荡的心，朝着卷帘拱手一拜。

“小子谢过卷帘大将之恩了！”

不论卷帘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这番作为对陆川来说帮助极大。

陆川这一拜也是情真意切。

……

卷帘大将走后，陆川便背靠着一根石柱坐了下来。

面前就是起伏的云海。

卷帘大将没有交代这云海不能触碰，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危险的，陆川好奇的将手伸向了云团。

云团就像是虚幻的一般，陆川的手伸入云团，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甚至组成云团的云丝就这么从自己掌心穿过，如入无物一般。

陆川心中一动，这云丝的感觉和神罚台的锁链倒是有些类似，只是神罚台的锁链却介于有形无质和实体之间，自己的情绪之力能附着上去，但这云丝却连自己的情绪之力都附着不上去。

暗自感慨了一下云丝的神奇之处，陆川紧盯着眼前的云丝，细细揣摩了起来。

以自己对阵法的理解，别说云海了，恐怕就连云团都参悟不了，陆川决定先从最简单的，构成云团的云丝开始观察。

随着逐渐入神，陆川发现了云丝的一些规律。

云丝虽然总的数量没有变化，但云丝也是会消散的。

每有一条云丝消散，便有同样的一缕云丝诞生，陆川隐隐有了一种感悟，这大概就是一条生命踏入了轮回吧。

虽然还是那条云丝，但却又不再是那条云丝了……

每一缕云丝都像是单独存在的一样，似乎是毫无规律的漂浮着，但却在某个节点和别的云丝触碰，缠绕，而后分开。

因果……

轮回……

新生……

陆川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些感悟，但却语焉不详，玄之又玄。

单单只是其中一缕云丝就让陆川受益匪浅，但当陆川决定将视线移到两条云丝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种玄之又玄的感悟瞬间消散。

陆川无奈苦笑一声，果然还是不能贪心。

重整心神，陆川再度盯着其中某一条云丝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