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即拍了拍手,便有人呈上了一盘金子,豪气万分道:“不知这些钱可够。”
这些钱再来几十桌都不是问题,更加确定沈柚萱心中的猜想,此人身份非富即贵。
“除此之外,我还想和沈小姐谈笔买卖。”
听到这里,沈柚萱终于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在下姓秦名潇然,愿意花万金买下苏小姐的菜品秘方。”
沈柚萱这才惊觉,原来男人身份竟然是有名的富商,在全国各地都有他的饭庄酒楼,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产业。
“沈小姐可以放心,我苏某人绝对不会影响你的生意,大可以放心出售。”
秦潇然的产业遍布全国,若是能够乘机搭上这条线,对于琼月楼只有好处,若是名气能够打出去,何愁日后没有客源。
“菜肴秘方可以卖,但是我有个要求,万金我不需要,但是你卖出去的所有收益我都要三七分。”
沈柚萱的菜肴虽然可贵,但万金实在是超过本身价值,然而沈柚萱却能够毫不犹豫拒绝。
秦潇然深深看了他一眼,“沈小姐可想好了,眼前万金唾手可得,若是分成,万一销量不好,岂不是得不偿失。”
“纵然万金可贵,但也不及聚宝盆源源不断。”
沈柚萱又岂会放过这个嬉羊毛的好机会,要这万金又能如何,长远的利益才是她所追求的。
听到她的话,秦潇然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沈小姐这么有自信?”
“我相信自己的菜肴,也相信公子的实力。”
沈柚萱胸有成竹,顺便也夸了把秦潇然,眉宇之间的耀眼光芒,无论如何也挡不住。
秦潇然仿佛看到一颗新星升起,只怕未来全国首富的名单上又要多加一位女性了。
“那么合作愉快。”
原本沈柚萱以为还要多费些唇舌,没想到秦潇然居然欣然同意。
杨子毅目睹真个过程,咂舌不已,忍不住嘟嚷道:“你离开那个家之后,财运挡都挡不住,先是九皇子,后面又来个全国首富。”
说起沈家,沈柚萱若有所思。
“他们失去赵家这个靠山,想来日子应该不太好过,碰巧今日赚了点小钱,你过会送点过去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沈柚萱满脸都是讽刺。
杨子毅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气愤不已道:“不是吧!沈家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关心这群人死活干什么,还让我回去送钱。”
沈柚萱却是露出凉薄的笑容,视线深处满是冷漠,“想要当头打狗,总得先给狗一点甜头啊!”
杨子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是他格局小了,就冲这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以德报怨。
沈家。
“这个不孝女!别以为送几个破钱过来我就会原谅她!”
沈熙栋怒骂不止,却是死死抱着钱盒子不撒手,直到送钱的人离开后,这才双眼冒光的打开盒子。
“算这不孝女还有点良心……”
“父亲。”
“当家的。”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他连忙关上盒子转过身去,正好对上两双期期艾艾的眼睛,原来是沈若雪还有刘香兰。
不由得皱眉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沈若雪眼尖的看到那一闪而逝的银子,满怀希翼的开口。
“父亲女儿的首饰已经许久没换了,这些都是京中过时,带出去要被人嘲笑的。”
失去赵家靠山后,此事又是因沈若雪和刘香兰而起,沈熙栋为了惩罚她们,以至母女俩最近过得都挺清贫。
听闻她们的话,沈熙栋横眉怒目。
“你们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们,赵家怎会如此,朝中不少官员都和我划清界线,连带着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
说到这里,沈熙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果真是败家娘们!还以为能够像以前那样任由你们挥霍无度。”
母女俩吃了瘪,还被骂的狗血淋头,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沈熙栋见她们走远后,又四处望了望,见周围空无一人,这才像是做贼似的,神秘兮兮将钱藏好。
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不久,又有道影子翩然而至。
沈照章抱起盒子,就从后院的小门离开,“有了这点钱,小爷定能大杀四方,把输掉的全部都赢回来!”
只见他眼下乌青,满脸憔悴,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身子,原来也是个败家子,好吃懒做,吃喝嫖赌却是无一不精。
今儿是赌输钱回来,本想问刘香兰要钱回本,结果却被罚跪祠堂,听说沈柚萱差人送钱回来,便偷偷溜出来。
正好碰到沈熙栋藏钱,小心躲藏起来,等到走后偷了钱就往赌场跑去。
这一切全部都被沈柚萱安排在沈府的人看在眼里。
听完线人的汇报,沈柚萱心情很好,“你做的很好,继续盯着他们一家人。”
眼线拿着大堆的赏赐,喜滋滋的回到沈府。
杨子毅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好像沈柚萱一早就知道沈照章会偷钱似的,却见她继续吩咐。
“再让人将沈照章引到华京来。”
沈照章哪用别人引诱,只是稍加几句便抱着钱盒子迫不及待走进来。
“沈少爷来了啊,今天玩点什么。”
“沈少爷今天状态不错,肯定能够满载而归。”
一口一个沈少爷,只把沈照章喊得飘忽所以,很快便跟赌场里的“兄弟”们打成一片,玩的不亦乐乎。
沈柚萱在楼上冷眼看着,意味不明道:“让人多多关照他。”
接下来沈照章可谓是顺沈顺水,在众人惊艳羡慕的眼神中,赚的盆满钵满,然而一个人的贪欲永无止境,永远都想赢得最多。
手上有足够的筹码之后,便开始玩的越来越大。
输的第一场并没有什么,直到第二场、第三场……
沈照章双目赤红,显然已经上了头,“给我全部压小!”
“沈公子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压的。”
旁边传来戏谑的声音,沈照章身体一僵,只见原本成堆的银子早就没有,而他身上能当的全部都当了,就差这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