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美洲殖民机会来 看准由头巧施财 本是戮劫自由地 管他战乱与灾害

博格兰的四个儿子分别是:尼布采桑、央斯里达、巴格杨鲁和霍利求则。在孩子们还是很小的时候,几个孩子都要求参与阴角兰土地上的农场劳动,都靠自己劳动一点一点的积累自己的私人财富,孩子们必须使用这些私人财富,才能从父母那里得到食物、衣物和其他的东西。所以,对孩子们,博格兰更是尤其的苛刻,但是孩子们自从长大之后,都知道了这些完完全全是作为父母对孩子最大的爱、历练和教育。

由于从小体验了劳动的艰辛,博格兰的四个孩子读书也很卖力,分别毕业于墨尔本大学、乔治大学、达特茅斯学院和度克兰大学,都很快拿到了博士学位;一门四博士,可谓是高知家庭了;孩子们毕业之后,都先后在父亲和叔父的集团里面久经磨练和耳濡目染,也到欧洲和其他地方去游历增长见识和实习。博格兰因为自己也遭受了磨难才百炼成钢的,所以,也要求孩子们学会吃苦耐劳。博格兰带领孩子们打猎、征服海洋、与黑社会斗智斗勇,让他们体会失败之时的痛苦和挣扎,让他们在辛勤的汗水中体会财富的来之不易。

博格兰让孩子们在森林中学会绝境生存一个月,在此过程之中,四个孩子都差点就成为了饿狼和猎豹的口中食物了,但是博格兰都安排好了:在关键时刻,都有救命保护措施,才使得孩子们都没有失去生命。通过这些方式,使孩子们立刻就成熟了许多,一下子就长大了,明白很多的事理了。大视野决定大思维,孩子们见得多了、看的广了,经历的苦难和事情多了,就越能体验事件的真知灼见了。精英教育的模式就是这样的,看似残酷,实则意义深远。

博格兰因为看到新发现的美洲发展起来了,他认为美洲是未来最大的一个市场机遇,建立超级市场网络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的。所以,博格兰在和仇本斯商议之后,决定在自愿的基础上,派遣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到美洲去,分别到桑莫拉州和钮乐去考察市场。临行前,博格兰谆谆告诫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别一步就想登天,别一口就想吃成一个大胖子;一切都要慢慢来,不准打无准备之战,要逐步稳打稳扎的前行;不要靠父母,要靠自己!

两位后生都俯首帖耳的听从了父亲的教诲。刚刚开始去的时候,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也只是默默无闻的做一些小生意来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一开始就学会低调做人,坚决做到财不外露,他们像小本生意人一样,开始学做甘蔗、粮食、马匹、棉布、烟酒、旅店、饮食和煤炭等毫不起眼的小生意,逐步积累起来财富;慢慢的、慢慢的才开始做一些大宗的陆运、水运、烟酒和奴隶贸易,最后才在金融市场上开始逐步崭露头角。开始,对这两位呆在美洲的年轻人,像极了老实巴交的小生意人,那些来自欧洲的资本家是根本看不上他们;只是知道他们实则是一个小小度克兰帝国的后生,还以为他们是逃难到美洲来的;所以,钮乐和桑莫拉州的财主们对他们是轻视并充满了鄙夷的,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时刻牢牢记着父亲的话:“别想一下子就造出大海!要从小溪开始;一滴水一滴水的积累,方能掀起冲天的巨浪,你们才能架舟搏滔击浪。”

随着对美洲市场的熟悉,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逐渐开始涉足金融行业了。10多年之后,并且大手笔似的一鸣惊人:他们先后贷款给这两个州的总督及政府,用于殖民统治,使得他们两兄弟一下子就站到了两个地方的金融高地,也使得周围的财主们看的眼睛都变绿了,一下子就俯首帖耳了,不佩服都不得行。博格兰在得知孩子们有出息了之后,又暗中给予了他们巨额的资本金,但是禁止他们追逐小利坏名声,目的是要让他们在美洲大干一场,显示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和本事来,并在美洲长久立足,将美洲作为自己未来的家园一样经营。因为他们判断,新兴的美洲,必定是未来金融角力的主战场之一,必须要预先占领和布局,必须要取得先机才能抢得机会的;要想在这样精英云集的市场上站稳脚跟,若没有一点未卜先知的看家本领,怎么能够行得通呢。

在来到美洲之前,博格兰就认真组织了孩子们学习了阴佛战争之中的金融战争知识,也告述了自己如何和弟弟仇本斯在战争中利用技巧赢得巨额资金的故事;博格兰给孩子们事先就上了最为实用的金融课,最后,直接支持孩子们在美洲战场上继续续写他们兄弟们曾经在欧洲的辉煌。

他们非常幸运的赶上了美洲的独立战争,这使他们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之一。在后来对母国独立战争起源分析中,许多的老学究们大多采取了系统全面而抽象地论述它的起因、原则和意义的手法,什么社会的阶级矛盾、社会变革演变、宗主国阴角兰的压迫等等,其实这些都是虚妄和片面的说法,都不是主流和主要因素。如果以世界金融人的眼光,从另一个视角去看,看这场革命的金融背景和其所起到的核心作用,才是正确的和主要的,因为钱才是最根本的东西,最为实在的东西,是最能引导一场真正革命的主要变革因素。“金融之下无国家,钞票之上才政治。”这是德克斯家族博格兰先生告诫孩子们的名言,也是后来的子孙们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但是在一般的场合,是不能说也不会说的。这是非常深奥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资本家提供经济基础,与政治家结盟,构建上层建筑;上层建筑从而反作用于经济基础,促进和刺激资本家获得巨额的经济收益,双方相得益彰!从而实现改变社会进程的目的。

人们还常常说,最早到美洲大陆谋生的人大多是非常穷困的贫民或者淘金者,是那些被贵族阶层压迫的人士,或者说是那些显贵们的私生子或者多余的无法给与遗产的薄命儿,其实并不一定都是这样的!因为凡事都有个例外,也有很多的资本和资本家随行去的,比如德克斯家族和耶曼尼莫为家族的后生们,以及太多的欧洲精明透顶的资本家的后代们,就是一个例证。

羊群逐草、商人逐利,本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钱多起来了,拿到什么地方去用、去增值,是资本人自己的选择,谁也管不着的。资本逐利是本质的,特别是到了移民潮的中后期,更为明显。因为市场有了,就有盈利的机会和未来,资本增值的自然性和急迫性就流露出来了——有钱不挣,那不是傻子吗。平民们除了随身的简单行李和生存的必需品、少量的路费外,几乎没有什么财产和金钱。当然淘金者是例外的,资本本性是谁也改不掉的。“只要有人和生活的地方,就会有实业和金融。”这也是仇本斯的信条和名言;所以他要鼓励后生们到陌生的地方去开创新的天地,打出一片江山来;不要一直守在一个已经没有了商业机会的地方,这是投资者的大忌。对此,中国古话也有说明:小商靠守、大商靠走!中国的古代丝绸之路、茶马商路就是这样走出来的;与西方其实是同样的道理。中国开辟的古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其实也是循着这样的路径去的;只是中国是和平的、是民间的、是互利的而已;而那些殖民式的就完全不同了,全然是血淋淋的、弱肉强食的。

到了当地之后,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及众多的流民才发现:市场上流通的货币极为短缺!因为当时的母国南美都还没有发现大型的金矿和银矿,再加之与宗主国希番亚、普太雅、阴角兰的贸易严重逆差,这就使得大量金银货币流回了殖民输出国,更加加剧了流通货币的稀缺,所以不得不采取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来生存下去和实现相互满足。这在阴角兰移民美洲的群体人群之中,表现的尤为突出。但是,精明的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知道——这是一个处女地,这是一个历史性的巨大商机,万万不可错过!

当时,由于已经通过了几十至上百年的向美洲移民的占领,通过辛勤的劳动创造出来的大量产品和服务,因为流通货币短缺而无法进行充分和有效的交换,从而严重地制约了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和市场繁荣。为了应对这个难题,人们不得不使用各种替代货币进行商品交易,诸如动物的皮毛、贝壳、烟草、大米、小麦、玉米等接受程度较高的实用物品,被各地用来当钱使用,这就跟发生在中国的数千年前的物物交换时代一样了。仅在新泽西州、桑莫拉州和钮乐州,那时就有多达15种以上不同的物品被当作法定可以交换的货币,政府和民间可用这些物品进行税务缴纳、公私债务偿还、财富存储和商品服务买卖。当时所有这一切替代货币都以阴镑、先令作为会计结算标准,再者就是金银;但是非常不方便,社会效率极为低下。在实际运作中,由于这些物品的成色、规格、接受度和可保存性都相差很大,难以进行标准计量,因此矛盾和纠纷非常非常多,交换也非常之困难,甚至影响了社会稳定。所以,虽然实物交换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没有货币的燃眉之急,但仍然构成了对商品经济发展的严重障碍,发展的瓶颈被明显的感受到,也在市场行为之中被不断的凸显出来了。“苦难就是磨练和机遇,这对意志力强盛的人来说是这样!对意志力薄弱的人来说,就是灭顶之灾!”这也是父辈们特别是仇本斯告诫大家的;以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为首的德克斯家族后生们,自然看准了这个大好的时机,就开始行动了。

长期的金属货币奇缺和替代实物货币应用的不便,给新生的异域经济带来了严重的发展障碍;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看在眼里,觉得这是非常之大的一个商机和可以有广泛作为的地方。于是,他们找到了另一个州,即北卡罗莱纳州的约翰·盖命斯总督,尼布采桑急迫的对他说:“我们必须要发行自己的货币了,没有我们自己的货币,就会长期受制于人,就会阻碍商品经济发展的潮流和使命。长期的物物交换是非常被动的,矛盾和纠纷频出是影响社会稳定和效率的,长期依靠阴镑更是没有前途的;没有自己的便捷货币交换规则,没有自己的银行交易系统,市民们的生活品质就得不到保障。尊敬的约翰·盖命斯总督,我们以全体州民的名义,向你申述:我们需要自己的货币!这也是全州人民的希望。”

约翰·盖命斯是一个非常开明的人,也非常大胆。总督和他的助手们经过反复研究和论证,觉得这是必须要的而且是必须要及时办理的事情,确实是民生所系;虽然也明确知道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的心思,但是也属于一个商人的正常范畴,也是看到了问题本质的,更是人民需要的,因此也没有在意。于是,约翰·盖命斯就召集州政府的所有领导人和市民代表,在议事厅举行了听证会,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作为倡议人,出席了这次重要的地方会议。会议上,社会各届的代表力呈了物物交换条件下存在的种种弊端和没有货币的烦恼;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尽量阐述清楚了发行纸币代替金银硬通货的好处,并提出了纸币和金银币兑换的比例、基本原则和相应政策,还有和阴镑及其他国家的货币兑换措施,以及发行纸币的具体条件等等。最后表决的时候,以47票赞成、16票反对和7票弃权通过了发行货币的决议,上报给了宗主国阴角兰予以备案;居然,阴角兰也很快批准了;但是要求该州仍旧以金银为基础计算该给宗主国的税赋,发行货币只是作为方便该州之内的商业流通之用。

于是,北卡罗莱纳州政府跳出传统思维,以霍利求则和尼布采桑以及其他实业家一定的金银货币数量作为发行货币量的基数,开始了一种崭新的尝试,那就是由政府印刷和发行纸币作为统一和标准的法定货币。这种做法,其实早在六百多年前在中国就实现过的了,还是在北宋的时候,四川的交子,就是这样的货币,只是当时美洲并不知道而已。这种纸币和欧洲流行的银行券最大的区别就是在流通的时候,它没有任何金银实物作必要的抵押,是一种完全的政府信用货币,依赖政府的信用存在而流通,一旦政府信用失去或者倒台,就是最大的危机了,虽然有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以及其他实业家的金银作为基本担保,但是数量少,会随着货币量的流通需求不断增加的,与社会居民使用的量比起来还是占比很小的一个小数目。但是,社会上的所有人都需要向政府交税,而只要政府接受这种纸币作为缴税的凭证,它便具备了市场流通的基本要素。这也是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希望政府采取这项政策的原因;于是,盖命斯总督授权他们兄弟成立银行,发行纸币,按照宗主国阴角兰的银行体系,他们兄弟占有股份为50%,政府占有股份为50%。这样,他们兄弟以佣金和成本入股政府纸币发行系统,新的货币很快就发行了。

博格兰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极力赞赏儿子们的智慧和胆识,并给他们面授了新的玄机:一定要想办法扩大在纸币发行之中的控股比列,并力求控股最大化并最终控制政府。希望他们在美洲干的更好,掌握主动权和先机,然后再发展到其他地方去。并建议他们迅速扩大战果,在更多的州去发行货币,如果在美洲的金银硬通货数量不够,他们可以在阴角兰本部、度克兰本部、佛挼里斯和吉尔曼银行本部抽调过来,只要有前途,资本金不是问题;这样以便垄断新大陆的金融产业所有权和经营权;让货币一天也不停止的运转,让黄金白银能够每分钟每秒钟的增值,实现财富的不停息的几何级增长,像永动机一样运作,从而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博格兰曾经骄傲的说过:“时间是不会停止的,只要我们控股了,财富就会一直增值下去;后代的家族精英们就可以依靠祖上积攒下来的巨额财富一直暴富下去,直到永恒!这就是我们家族构想的财富永动机;也是精英家族延续的秘诀;但是前提还是必须世世代代努力学习、劳动和团结,才能永葆精英本色。”

新的货币果然大大地促进了社会经济全面迅速发展,商品贸易日趋繁荣,流通日益顺畅,市场交换日益方便快捷,极大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降低了社会生活的运行成本,人民生活日益趋好。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于是继续扩大战果,在美洲的十个被殖民州都采取了近乎同样的措施和手段,改头换面的利用不同的面目出面与各殖民州政府商议,发行了货币,拥有了代表政府的银行股权,只是比例有所差别而已,最大的州达到了80%,最小的是仅仅40%。这些都是没有费多少资金就建立起来的庞大货币体系,使得美洲各州的经济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迅速的活跃和发展起来了,各州的实力大大增强;而没有发行货币的殖民州则死气沉沉的,人民生活在困苦的物物交换系统内,生产发展极为缓慢,社会服务成本高昂,人民怨声载道。

通过各殖民州的货币发行,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皆赚得盆满钵满的,很快成为了美洲银行业的背后霸主,经营体系迅速统一的建立起来了,从事银行业的人数也急速的增长起来,精英规模越来越大,这令博格兰和仇本斯都感到非常意外。其它的金融家看到他们的成功,也纷纷复制他们的模式,在美洲各地开始兴建银行,做起了钞票生意;但是,由于资金没有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雄厚,都受到了排挤和打压,二兄弟通过合法竞争,将那些小资本银行挤出了市场,让他们几乎血本无归,有的则被他们二兄弟收购了。由于那时候在美洲还没有发现金矿和银矿,所以这一举措对金银币的直接流通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以后,德克斯家族迅速的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参与美洲的大量银行事务,占据美洲这块地盘上主要的银行产业的至高位置。人民群众方便的用纸币支撑了交易体系、实现了自由快速的交易行为,银行家避免了金银的流失,保住了财富的基础,其实这是非常划算的稳妥生意和市场秩序,也是利国利民的举措;因为它适应了时代发展的潮流,被美洲人民所拥护。

正因为如此,世界各国也注意到了被殖民地政府和新大陆的金融手段,同时也感受到了新的金融霸主对这块土地的威胁;这一新的货币发行尝试,大大的激活了市场潜力,大家都相当清楚这种纸币所带来的对商业的巨大刺激作用,特别是对于缺少金属货币的母国地区,意味着什么!基于信用的买和卖,不用金银了,使得商家可以每月或每年定期结算相互之间的信用余额,这将减少交易的许许多多不便。一个管理良好的纸币系统,不仅不会产生任何不便,甚至可以在某些情况下拥有更多的优势,比起金银币的流通来,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无疑是适应生产力需求的,是人民群众欢迎的经营模式,所以才被殖民地人民接受了。

但是,现实世界里的市场繁荣,只是对殖民地政府和人民有利,对阴角兰皇室、政府利益和一些欧洲的大银行家却是非常有害的;德克斯家族在美洲的盛况,震惊了欧洲的其他银行家们。因为,这是一种没有抵押的货币!注定了就是传统银行家的天敌,因为没有政府债务作抵押,政府就不需要向银行借用当时最为稀缺的金属货币,银行家手上最大的砝码一下子就失去了威力。那么,银行家控制的金属货币不就等于是有信用的废纸价格了吗。为此,博格兰和仇本斯又感到了不可思议了。经过周密的计算,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控制的金融比例,占欧洲的总量还是很小的一部分,于是,他们召开了高层秘密会议,拟推动以改革打压纸币发现为基础的议会决议;挽回即将失去的优势,推行传统的金银抵押体系,从而绑架各国政府,长久的持续的获得最大化的利益;就这样,他们和欧洲的银行家一道,亲手扼杀了孩子们创新的纸币交易系统,力求占据更大的利益。

当时,钮乐州的总督弗兰尼斯正在阴角兰的首都访问,阴角兰银行的主管问他新大陆的殖民地为何如此兴旺发达的原因时,弗兰尼斯回答:“这很简单!在殖民地,我们发行自己的货币,名叫美洲新币。我们按照商业和工业的需要来发行等比例的货币。这样,产品就很容易地从生产者那里传递到消费者手中。用这种方式,创造我们自己的纸货币,并保证它的购买力,我们的政府不需要向任何大资本人支付利息,只需要对极少的硬通货支付一定的利息,但是比列非常之少,银行家得到的也就少,政府的负担最小化,人民的负担也就大大减轻了,这就为安居乐业作了最好的奠基;开垦的新大陆才生机盎然、各种事业才兴旺发达;我们乐此不疲。”

然而,这种新的纸货币,必然会导致美洲殖民地脱离阴角兰银行家和欧洲银行家们的控制,其中就有部分是德克斯家族的控管。愤怒的阴角兰银行家和耶曼尼莫为家族银行巨头们立刻行动起来,在他们控制之下的阴角兰议会在当年就通过了《货币法案》,严厉禁止美洲殖民地各州印发自己的纸币,并强迫当地政府必须使用黄金和白银来支付全部向阴角兰政府的税收,不足就要向银行家借真金白银来支付;这样,又将30个州的殖民政府轻而易举的绑架在了欧洲的银行家们的战车上了。因为当时的各州都是阴角兰控制下的附属品,总督都是由阴角兰政府任命的,没有自己的话语权,所以他们就都屈服了,被迫停止了纸币的发行和流通。

但是一下子,经济发展就好像停滞了,社会运转也好像暂停了。弗兰尼斯亲眼看到了这个法案给殖民地各州带来的严重经济后果:只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殖民地里的情况就完全逆转:繁荣时代结束了,经济严重衰退,以致大街小巷都站满了失业的人群,蓬头垢面的可怜样儿非常的令人心痛。人们盲目的站在街头,不知所措的望着远方的天空,惘然若失的样子显得异常的忧郁——难道我们来到新大陆开垦错误了吗?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呢?鬼才知道!如果阴角兰不剥夺殖民地政府和银行的纸币发行权,殖民地人民是愿意支付各种税赋的,是会认阴角兰这个宗主国地位的。这个法案造成了开垦新大陆者的大量失业和不满,殖民地开垦陷入危机,矛盾就与日俱增。殖民地不能发行自己的美洲新币,从而将无法永久地摆脱阴角兰国王和其他国际银行家的控制,是开垦新大陆的殖民者后裔们之所以要发动独立战争最主要的原因。这些话就是弗兰尼斯事后发出的最为强烈的声音,也是事实证明了的;德克斯家族的银行家们也希望殖民地政府被牢牢的控制在自己和广大的银行家手中,以便有巨额的财富利益,以致千秋万代不变。另一方面,他们也希望被殖民地人民起来反抗阴角兰政府,这样战争就会很快爆发,爆发起来之后,银行家们的盛宴就开始了。法案之后,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则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因为他们借支给各州的钱是硬通货,照样增值,各州无论如何还是赖不掉利息的;因为私人财产借支给各州政府的,他们怎么能够赖账呢;一旦赖账,各州政府就将失去政府信用而垮台,这是任何一个殖民者都不愿意看到的事实;而且,即使这些政府垮台了,后继者依然要偿还上届政府借支的债务。可是一旦战争爆发,各州政府更需要借支大量的硬通货,那么他们支付的利息则是天价的。最后,不管战争谁胜谁负,重建是需要大量钱财的,还得借款,所以,所有的银行家们都是希望爆发战争的。

于是,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极力四处游说,鼓动各州争取重新发行纸币,但是前提就是要以足够的金属货币为抵押物发行,向银行家们举债作为政府信用的保障,才是可行的途径之一;但是,游说都没有成功。迫于宗主国的命令,美洲各地出现的萧条使得人民群众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不得不靠借债过日子,就包括各州的政府机关,都难以支撑了,于是再向阴角兰政府求援,得到的回到是:“你们为什么不广开财路呢,殖民地就是为了多得财而设立的,如果殖民地是花钱的乐园,我们还要她干什么呢。现在的殖民地变成了你们向皇室和政府要钱的手了,这是绝对不容许的!”所以,殖民地的总督及官员们显得万般无奈了,不得不在夹缝之中寻找生存的机会。

在财政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在阴角兰政府只知道向殖民地政府要钱要税收的情况下,各州的总督们不得不无奈的向银行家们借债过日子了,因为政府不可能不过日子,要维持运转就要有钱,不然,谁来为政府打工呢?所以,借债是必须的。于是,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兄弟的银行本金也捉襟见肘了,各州又不能及时支付利息,不得不向阴角兰的父亲和度克兰帝国的叔父借债来支撑。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和叔父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意思,还极力鼓励他们借钱给各州的政府来维持运转。博格兰私下对这两个孩子说:“我的上帝啊——属于我们的时代到来了,等着吧,世界就是我们的了,未来也是我们的了!这将是一个改变世界局势的历史阶段。”

于是,回到美洲的时候,兄弟二人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十个州的总督们的要求,向他们借支巨额的黄金和白银,用来作为政府庞大的开支和支付向宗主国阴角兰的税金以及豢养军队警察等其他的日常费用。一共三十个州的新美洲,就八个的州政府向他们家族的银行业借支了大量的金银,抵押就是各州的税收,还有两个州没有谈拢。如果届时各州还不上了,就要将各州的税收权交给债主们去收取。借款利息则是各不相同,年利息有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十的,临时借款则更高;本金和利息如果当年还不上,就共同作为下一年的本金计算。于是,利滚利的借款,成为了各州最大的负担,使得各州的债务水平一年高过一年,最后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了。而借钱给各州政府的其他银行家们,也是一样的好收益。作为丰汇达银行美洲分行,则赚的一年比一年多。于是,殖民地各州都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境地了,受制于丰汇达银行和其他各个银行的控制,但是又摆不脱人家的金库,因为没钱和欠钱总是软弱的,哪怕她是政府或者各个党派;拿人家的东西,手就软了,说话就没底气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税收权流失了,交给了德克斯和其他家族的人组建的公司来收税了,税源被控制在了金融家们的手中;金融家们收取的税收,必须在扣除完银行家们的还债款和利息之后,才能划拨给政府使用。

有一天,佐治亚州的总督杰克·布朗找到了尼布采桑,要求减缓还贷的时间,尼布采桑没有答应,二人不欢而散。但是,作为州政府,又不可能赖账的。于是,杰克·布朗带领团队再次邀约了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在议事大厅里面,召集了其他银行家、幕僚们商谈解决问题的长久办法。杰克·布朗询问是否有可以一劳永逸解决债务问题的办法。兄弟二人毫不思索的回答:“有——我们一定有,但是就看你们敢不敢做了。”

话音一出,语惊四座,众人将目光一下子齐唰唰的扫射到他们二人身上。

“真的吗——?”杰克·布朗一时间真的慌了,以为他们二人是在跟他开玩笑的,“我尊敬的客人和金主,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们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霍利求则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呢,总督大人。我们从遥远的阴角兰和度克兰运来数吨的黄金白银,供你的政府开办银行和发行纸币,金银又供人民使用和缴税,我们仅仅收取微薄的利息。我们怎么敢轻易给你开玩笑呢。”

“那就好!那你们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样的局面呢?阴王和议会不让我们发行纸币,我这里又不出产金银,我们借债又还不上,还要年年给阴角兰缴税,我们自己的税收也低,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呢?”杰克·布朗说道,“只要你们拿出具体的办法来,见到成效,我宁可总督不当,也要去努力实现。”

尼布采桑说道:“办法是有的,就怕你不敢干!”霍利求则补充道:“开弓可是没有回头箭啊,我们要的是言出必行、言而有信,你们都是贵族出身,不可以做出尔反尔的事情哈!否则,受伤的不仅仅是我们自己,也包括你们政府和你们的贵族颜面。”

“这个,我知道!我以杰克家族的名义起誓:绝不半途而废!”杰克·布朗说道,“赛斯·富尔顿,你是我的助手,你看看有什么好办法结束这样的局面呢。我们这样年年负债,我们的人民怎么还得起这样的债务呢?”

“我的看法或许和尊敬的二位金主有着共同的取向,那就是起来反抗,不向我们的阴角兰政府缴税,自己单独干!这样,我们就可以拥有各方面的权力了,政治、经济、外交、教育、税收、军队等等,都可以自己掌握了;那时,我们就再也不是受气的窝囊废了。而且,我们还可以重新自己发行自己的货币,重现昔日的辉煌!尊敬的总督先生,你问问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先生吧,他们是不是这个意思。”赛斯·富尔顿接着说道:“此为一劳永逸的最佳办法,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壮举!是会被历史载入史册的,青史留名也是必然的;只是暂时不知道后来的历史书写者会怎么样来看待我们,是大逆不道呢还是开拓创新呢?由他们说去吧。”

杰克·布朗听后,吓了一跳。幸好,阴角兰皇室派来监督总督的尤里斯·大卫没有来现场,今天正好是他休假的日子,他带领侍从外出打猎去了;不然,就要告他们谋反了,因为会议上所说的意思,大家都是清楚的:就是造反、闹独立。

当杰克·布朗将目光转向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的时候,他们二人都微笑着点点头,左右手分别掠了掠美丽的胡须,没有说话;因为这样的话,本来就不应该由一个银行家来说,只应该是一个政客来直接阐述。

看到这样的情景,杰克·布朗心神领会了,于是由惊变喜,随后问道:“那么,仅凭我们一个小小的州,有效果吗?还有,钱从何来,一旦发生战争,那经费需要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谁能告诉我,谁给我们钱?哪里有那么多的金钱来供我们发动如此规模的战争?纵使有钱了,阴角兰那么强大,谁能打得过她,是不是所有的州都答应我们的要求呢?这一系列的问题,我们都必须要解决,否则,这个话题永远也不要再提起来了。不然,我这个总督的位置不保不说,大家都不好过,或许坐牢、或许被枪决,谁知道呢?因此,我们要小心翼翼的了。”

“我们先头就说过嘛——开弓没有回头箭的!”赛斯·富尔顿说道,“要干,就要趁早,否则就会陷入犹豫不决的困境。现在,我们年年借债,税收跟不上,经济日益萧条,上缴的税收连年增长,我们如果不另寻出路,就是死路一条!没有比这样的办法更稳妥了。我们独立之后,一切就是自己说了算,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致于钱嘛,我们还是可以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就找银行家们借呗!战争,是需要金钱来奠基的;反之,经济,是需要战争来推动的,这也是日不落帝国教会了我们的嘛!如果没有战争,我们的主子国,会有那么多的钱财吗?会有那么多的殖民地税收吗,能够坐享其成吗?能够号称日不落帝国吗?很多事情,我们不去试,就根本不知道出路在哪里。总有一天,我们建立的国家一定会胜过阴角兰帝国的。”

杰克·布朗叹息道:“这么多的钱,要招募这么多的军队,要凑集这么多的货物,要做这么多的工作,谁能替我们完成呢。美洲这么多的州,有几个可以联合起来呢?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鸡飞蛋打的。还有——这么多的钱,首先从何而来呢?”

尼布采桑说道:“总督大人,这个你没必要担心,我们可以给你想到办法的。美洲的三十个州都可以走向联合,实力就大了,阴军可能就会顾此失彼。另外,佛挼里斯、印达尼、度克兰、希番亚、普太雅、贺兰德,这些国家都和阴角兰有着历史以来很深的矛盾和仇恨,都是被阴角兰打败了的势力,可以作为我们的外援和国际力量的。关键是我们是否有信心和决心,起来推翻阴角兰的殖民统治。”霍利求则补充道:“我们还是有点积蓄的,可以给你担保借款,或者帮助你们发行债券,或者给你联络其他的银行家联合贷款。这方面,我们是有经验的,我们是发展了好几十年的国际大银行集团,有着数十万从业的人员作为你坚强的后盾的;实力,你是不必要怀疑的,我们拥有的金银数量,是你想象不到的。”

“世界,从来都是冒险家的乐园!不冒险,哪有出头的日子呢。”赛斯·富尔顿说道:“两位已经是金融界的大佬了,对于运作政府的贷款事宜,怕是轻车熟路了吧。这正是我们的依靠和出路之一。我们也想和你们合作,就是不知道利息高不高?我们承受得起不,如果利息太高了,我们还不如不借呢。要我们的人民世世代代的还你们的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就是税收的压力,都是够大的了。”

“我们从来都是不贪心的,为的就是有一个公平的交易环境,不要总是做别人的殖民地。你看看,凡是一个殖民地国家或者州,哪一个是有自主权的,哪一个是兴旺发达的,哪一个是拥有自己的话语权的。说不让你发行纸币,你就没法了;看看,现在失业率这么高,宗主子们的税收一年比一年多,哪有你们的出头之日呢。你们还犹豫什么呢?为了明天和未来,你们应该有政治家的决断力、精神和风采,果断的采取行动!这才是一个政治家应该考虑的问题,而不是优柔寡断的在那里磨蹭和思考,这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从大的方面来说,这也是一个为了美洲人民长远利益着想的大事情。”

霍利求则说道,“发动战争,意味着争取自由和民主,至于怎么发动,那是你们政治人物们的事情,用不着我们多嘴。至于如何凑到钱,给你们足够的金融支持,这是我们金融家的事情,也用不着你们操心。你们获得的是未来和新生的一个国家,还有这个国家里人民的幸福,民主、人权、公平、正义都将由此而来;而我们,则赚取一点点可怜的利息而已。这次和上次合作发行纸币的利息一样,能接受不?因为羊群逐草、商人逐利,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私人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你们是知道的。何况,你们是代表一个国家和政府的信用呢。”

霍利求则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明白的很;不由得想起了仇本斯叔父告诉他的话:“一旦发动了战争,他就必须要借钱,那他就必须要支付利息,控制了政府的钱包,获得了货币发行权,你就得到了天下。所以,一个优秀的银行家总是善于抓住战时与和平时期的机遇,将政治家们指挥的团团转的。只要发生战争,就需要钱,我们的黄金白银就该增值了。大量的政府借债一般是还不上的,这就给了我们利滚利钱生钱的机会,我们躺着也赚钱的机会就来了。一旦他们战胜了或者抢劫了很多的财物,那他们自己的屋子里堆得下吗、安全吗?他们还不是要放在我们银行的保险柜里呢!情况一变,这些财迷们死绝了或者下台了、或者被人赶走了,永远回不来了,这些财富不也是我们的了吗。”

杰克·布朗还是犹豫不决,看了看赛斯·富尔顿和其它的幕僚们,之后抱歉的对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说道:“这件事情太大了,容我们考虑考虑再说。不过,尊敬的德克斯家族的先生们、财神们,你们贵族的冒险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们一定加强沟通,也请你们为我们做好最好的准备吧。我们所要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哦!利息是我们基本能接受的。如果要举事,我们再商议吧。”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杰克·布朗四处游说,特别找了弗兰尼斯先生,征求了他的建议;并召见了当时的经济学家、政治家并听取了他们的意见。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活动的目的,很快就被尤里斯·大卫知道了;他立即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将密信写好,藏在保险袋里面,准备秘密的送回阴角兰蓝顿去了,自己则装着安然无恙的样子保持不变。

就在这非常敏感的时期,赛斯·富尔顿和霍利求则都早就密切的注视着了这些举动,组建了秘密的特工队伍,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刚刚在密信送出的时候,就被赛斯·富尔顿派出去的人截获了,挡获了那封密信,抓获了送信的人,将告密信直接送到了赛斯·富尔顿的手中。于是,在一场外出追逐打猎的活动之中,擅长打猎的尤里斯·大卫莫名其妙的摔死在了悬崖之下;警察调查原因结论是:打猎时意外摔亡。本来,这个消息该立即报给阴角兰蓝顿总部的,也被杰克·布朗压下来了,很久以后才报到阴角兰政府那里,推说是公务繁忙,失业太多,时间都用在安抚民众去了,派出去的人也在路上牺牲了,所以隔了很久很久才上报给阴角兰政府。阴角兰政府也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迟报也是有原因的,也就没有追究了,因为也无法追究了。因此只得另外派遣了一个叫布朗特·约翰的人去主持监督他们,但是根本起不到作用了,一去就反而被赛斯·富尔顿派人秘密隔离和反监视起来了;前任的死,他是知道了,所以,也不敢造次。

因此,弗兰尼斯和杰克·布朗,还有其他6个州的总督们再一次聚集在一起了,他们找到了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商议如何贷款和如何凑款的问题了。

经过密切的商议,由尼布采桑主持旗下的丰汇达分行凑集黄金20万两作为本金,每个州5万两,暂借给四个州作为战争使用,利息为最低的年利息6%,最高的为9%;如果四个州不能在3年内还清贷款本息,那么3年的利息就作为本金开始,从第4年起也计利息,以后每年都是这样的;如果五年之后,州政府还无法还清贷款,那么将无法还清的部分也作为银行本金计算在内,由州政府每年还本付息,以全州的税收和财政收入作为全额度担保。如果贷款还不够用,那么作为丰汇达有权力和义务代表政府发行债券,等价销售给平民,年利息为7%,直到还清全部借款本息为止;如果本届政府无法还清的债务,自动转移到下一届合法政府那里,债务不因为政权的转移而减少和改变。

从民间借款来筹备的战争,这是殖民地争取独立发动战争直至战争结束的最好形式。一旦州政府还清了所有的债务,那么州政府就和银行家门没有任何联系了,但是可以优先作为金融业的顾问被国家和州政府聘请,作为制定金融政策的咨询者或者机构存在,国家或者州只付给佣金;当然,这其中的玄机也是非常之多的:那就是,还是金融家们在掌控国家的财政政策和饭碗,在冠冕堂皇的言辞之下的利益是谁都知道的:我最爱你——钱途。

于是,经过两年的紧密筹备,弗兰尼斯率领的州率先公布了独立的战争宣言书,之后一个又一个的州跟进来了,短短的时间里面,就有11个州相继提出了解决与阴角兰殖民者之间平等相待的述求,纷纷要求独立了。作为阴角兰帝国,自然是非常愤慨的,立即宣布了新的这11个州的总督的任命,并派出了大量的部队来到美洲平叛。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起义已经像决堤的潮水一般疯涨起来,因为他们都通过各个银行借到了足够的钱,也希望独立自主了。战争的导火索在任何一瞬之间,都是可能被迅速点燃的。尤其是在美洲闹独立的时候,阴角兰本土还在为其公司的利益着想,制定着各种苛刻的条款来对待美洲殖民地,这就使之成为了独立战争爆发的直接导火索。

当时,阴角兰政府为倾销东身毒公司积存的茶叶,通过了《救济东身毒公司条例》,为这个占领身毒的国际级大公司开辟更加广阔的财路。该条例给予东身毒公司到母国殖民地销售积压茶叶的专利权,免缴高额的进口关税,只征收轻微的茶税。该条例给与了东身毒公司国家一样的特权,还特意明令禁止殖民地人民贩卖私茶,所谓私茶,就是母国人民自己经营的茶叶。东身毒公司因此垄断了母国殖民地的茶叶运销,其输入的茶叶价格较私茶便宜一半,而当时人们饮用的被阴角兰认定为走私茶的茶叶,占据了消费量的百分之九十。东身毒公司的特权茶叶以便宜的价格打压了本土的茶叶销售,而导致很多的自由贸易和本地经营的茶叶商人无法生存,母国茶叶价格被阴角兰的东身毒公司操纵,世界各地来母国流通的茶叶销售受到严重影响,其他本地民族工业受到极大的打压,形成了绝对不公平的倾轧和碾压。

因此,母国人民认为东身毒公司是由阴角兰一手扶植起来的霸权特权公司,事实也是这样的,因为东身毒公司确实是皇家特权特授的超大型跨国公司,依靠来自中国的低价茶叶和其他商品赢得暴利。假如美洲人民饮用东身毒公司的茶叶,就等于他们还继续受阴角兰殖民者的压迫、剥削,被迫接受阴角兰对殖民地征税和制定法律。《救济东身毒公司条例》引起母国殖民地移民人群的极大愤怒,导致了钮乐、费城、查尔斯顿人民拒绝卸运茶叶到市面上销售。随即,有东身毒公司的多艘大型商船前往殖民地,几艘开往派斯顿,其他几艘分别前往钮乐、查理斯顿和费城,然而钮乐和费城两地的茶商拒绝接货,这两艘商船不得不开回阴角兰。东身毒公司的第一艘茶叶商船“达特茅斯号”先停靠在派斯顿附近由阴军驻守的布勒要塞,后来在格里芬码头卸下除茶叶以外的其他货物;于是,船上就只有茶叶没有被卸下来。此后,派斯顿市民8000多人集会抗议。当天晚上,在耶拉奇·瑟尔斯和马拉塞·韩克保的领导下,80名自由之子化装成殷帝安人上了茶船,将东身毒公司三条船上的342箱来自中国的物美价廉却深深侵害了当地人民利益的茶叶全部倾倒入海。当时,《马撒主赛时报》描述道:“涨潮时,水面上飘满了破碎的箱子和茶叶。自城市的南部一直延绵到多彻斯特湾,还有一部分被冲上岸”。这是殖民地人民第一次公开以倾茶事件反对阴角兰殖民者霸权和统治的典型运动,开启了母国独自领导独立运动的序幕。

派斯顿倾茶事件以后,阴角兰政府认为这种行为是对殖民当局正常统治的恶意挑衅,为压制殖民地民众的反抗,随后,阴角兰议会通过了惩罚性的法令,即《派斯顿港口法》《马撒主赛政府法》《商业司物法》和《殖民营法》。这四项法令通称为“强制法令”,规定阴军可强行进驻殖民地民宅搜查,取消马撒主赛州的自治地位,封闭殖民地最大的港口派斯顿港。这些法令明显地剥夺了殖民地人民的政治、司法和基本的民主权利,激起了他们的联合反抗。在巨大的金融支持之下,有了钱的底气之后,三十州都行动起来了,在暗中进行着迅捷的招兵买马活动,一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拉开了——各州都在积极的充分的准备着,殖民地里涌动着如何争取独立和自由的暗流。招募、组织武装部队,更是鸣罗密鼓的进行着,因为谁都知道,即将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没有钱和没有军队,那将是很难堪的。在残酷的镇压面前,事先准备充分一点,到时牺牲就会少一点,获得的权力也就会多一点;因为只有打赢了即将到来的战争,才是三十个州的唯一出路。

因此,在财政问题解决之后,在各州都有具体的资金、资本支持和款项凑集之后,三十个州都联合起来了,并在奈克新盾打响了第一枪,这也是美洲新生代殖民者对宗主国打响的第一枪;当然不是当地的土著人起来反抗打响的第一枪,因为土著殷帝安人是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意识和能力的;他们的生产力水平太为低下了,做一些局部的反抗还可以,这样有组织有预谋的反抗和行动,是不可能的。

一天清晨,空气格外新鲜,阳光明媚,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800名全副武装的阴角兰轻步兵,在一名少校军官约翰·劳斯的率领下,向奈克新盾进发,准备去平叛。突然,他们行进不久后,就发现在村前的草地上,站着一队母国洲的民兵,一队早就组织起来的民间军队,人数在1000多人。于是在奈克新盾镇打响了母国历史上著名的独立战争的第一个战役——奈克新盾战斗。

“停止前进!”由杰克·布朗授权汉尔斯顿上校指挥的民兵们发出命令,直接指向阴角兰的轻步兵,目的是阻止阴角兰政府军的干预;但是阴角兰军队的士兵们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相反的是更加气焰嚣张起来,根本就不把衣衫不整的民兵们放在眼里。

“别听他们的,冲!”负责指挥的约翰·劳斯少校举起了指挥刀,刀锋直接指向民兵队伍,吼道:“我是阴角兰帝国的少校,奉命前来平定叛乱,看谁敢阻拦。”

“开枪——让他们尝尝民兵的厉害。”汉尔斯顿上校命令道,“这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了;勇士们,前进、前进,胜利属于我们光荣的美洲人民的。”

“砰——呯——呯——”枪声急速的响起来了,子弹在天空胡乱的飞舞穿梭,只听得见“嗖嗖的——”擦过风的声音。民兵们事前经过了周密的计划,从各个方面都布置了射击的位置;他们虽然衣衫褴褛,但是军容威震严肃,极大地震慑了对方。阴角兰军队虽然军容华整、服饰有模有样,但是轻敌和骄傲使他们对眼前衣服都不齐整的民兵不屑一顾。所以,在短暂的对峙之后,双方都没有任何客气的开枪了,英勇的民兵毫不畏惧的扑向了英姿飒爽的阴角兰殖民地军队,从四面八方开枪了。阴角兰军队则不断调整队形,迅速展开了阵势,但是还是不能力敌。很快,经过激烈的战斗,民兵们打死打伤阴军270多名,受伤人数也超过了300人,所以阴军战斗力锐减、心虚了;民兵们也伤亡了一些人,但是越战越勇,乘胜追击合拢,攻势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架势。约翰·劳斯少校慌了,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指挥着剩下的殖民军队,撕开一个口子就带着剩下的人仓惶地逃跑了,跑在最后没法逃脱的人甚至举起双手投降了,其余的人直接跑回了派斯顿。此役,民兵们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欢欣鼓舞的照开了祝捷会。从此,母国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母国独立战争的导火线被点燃了!

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枪打响之后,奈克新盾的枪声传到了三十个州,鼓舞了各个州的斗志。于是,每个州都在害怕之中迅速开始了紧张的筹备,急速招兵买马,急速筹集资金,和金融家们的谈判也急速的就签下了协议,许多悬而未决的借款借债付息事项一下子就敲定了。所以,无论是德克斯家族、还是汉斯顿家族,拟或是耶曼尼莫为银行世家,都派出了强大的经营阵营,与三十个州的总督们、财政官员们展开了密切的合作,贷出了大量的真金白银给各个州的政府们,让他们用于招兵买马和训练部队之用。一场由金融家们出钱出力、政治家军事家们出人出兵的新老殖民者之间的战斗就在美洲打响了……

作为日不落的阴角兰帝国,也是旧式精英人士领导下的国家和精英财团控制下的政府,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所以,阴角兰和殖民地的战争全面爆发了,导火索就是奈克新盾的枪声。其实也就是新到殖民地的后裔或者其他国家的移民及其后裔对宗主国压迫和剥削的反抗,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土著居民对殖民地的反抗,这样的情形只有在身毒、摩西戈和之后的中国才发生过。究其原因,是随着殖民地经济的发展和民族意识的增强,阴角兰与殖民地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的结果,也是抢夺利益权的角逐;更是资本博弈在美洲大地上的激流勇进。尤其是与佛挼里斯进行了多年战争后,阴角兰为弥补战争损失,加重对殖民地人民的盘剥与压迫,从而使殖民地抗阴斗争从经济、政治斗争发展到武装斗争,但是,这些毫无例外的都是金融家们操纵的结果;当然,这也自然少不了政治家们的利益和荣耀追求。金融家们要的是赚钱,政治家们要的是自主、独立和国家声望;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为利益而战的独立征服战争就拉开序幕了。

战争期间,杰克·布朗和弗兰尼斯领导各殖民地普遍成立通讯委员会,结成利益共同体,共同领导抗阴斗争;从组织上保证了战争的严密性。众多的银行家和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领导的银行提供了巨额的资金支持,使得争取独立的战争有了足够的财政信心,从而大大增强了殖民地人民独立的信心。“战争,其实就是钱和利益争夺的焦点,只要打仗就要花钱,只要花钱就要贷款,只要贷款就要产生利息,这样,钱才能成为活钱,否则原来的财富就只是一个数字了,永远无法增值!”这是父亲博格兰的谆谆教诲,他们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战争打响之后,霍利求则和尼布采桑一直不停的奔波在各大洲之间,成为解决战争期间财务问题的专家和操盘手。在他们的劳碌奔波之下,着眼于解决母阴战争走向的会议在紧张的筹备之中。随即,三十个州召开了史无前例的第一届大陆会议,会议拟就了呈交阴皇的请愿书和抵制阴货的法案;被殖民地组织者在费城召开了殖民地联合会议,这就是母国历史上的第一届大陆会议。佐治亚州因总督动摇或者是害怕未能参加这次大会,其他二十九个殖民地的58名代表都参加了会议,出席者多为富商、银行家、种植园奴隶主和各州的主要政府官员。大陆会议通过了《权利宣言》,要求阴角兰政府取消对殖民地的各种经济限制和前面提到的5项高压法令,重申不经殖民地人民同意不得向殖民地人民额外征税,要求殖民地实行自治,撤走阴角兰驻军和新封的总督;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殖民地必须发行自己的货币,这点丝毫不用商议的。如果阴角兰不接受这些要求,母国殖民地政府将会号召人民,将于会后立即抵制阴货,同时禁止将任何原料商品输往阴角兰,断绝阴角兰的原料来源。大陆会议同时还向阴王呈递了《和平请愿书》,表示殖民地政府和人民仍然对阴王效忠,如果不同意这些请求,就不会再效忠了!这是因为殖民地还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战胜阴角兰时的必要示弱。会后,各殖民地政府鸣锣密鼓的进行迎接再次战斗的准备,训练民兵并贮藏军火、购买舰船并训练水兵、招募年轻人入伍参训迎战,全面做好了广泛的战争动员宣传;并迅速建立了骑兵部队,作为配合兵种参与协同作战。尽管这次大陆会议没有提出独立问题,但它是殖民地形成自己政权的重要步骤之一和垫底,也是暂时缓和矛盾的必要措施,目标就是麻醉敌人;目的是为了给以后的行动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也是最终走向独立自主之路的奠基和序幕。

在有了钱之后,各地的殖民地政府盘算着阴角兰政府将如何答复的问题。当然,这些问题和意见,无异于宣判了殖民地的脱离,所谓的效忠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托词而已,或者说是政治名称说说罢了,拟或就是面子上的敷衍,更是一种策略!因为羽翼还未丰满的各州,虽然财政有了暂时的保障,但是对未来谁胜谁负还是没有太多的把握的。因为各州还没有做好各种准备,所以这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罢了;阴角兰政府自然是没有答应的,谁都知道他们是不会答应的。

因此,殖民地的各州,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于是,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又联合了欧洲和本地的银行家、实业家以及各大财团,召开了动员会议,例举了独立之后的种种好处,号召他们努力支持各州独立之战的筹备,并说明了目前保持团结和联合支持闹独立的重要性。因为从眼下看来,如果仅仅凭借任何一个州或者是几个州的力量,都还不具备抗衡阴角兰帝国的实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道理谁都懂的。另外,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费尽心机,花了大部分时间尽量劝解他们,希望他们不要半途而废,必须坚持下来,哪怕面临严酷的战争形势,也要团结民众一起抗争;一旦胜利之后,获得的利益和权利将是万世的,代代受益的,远远比投资事业更加具有潜力,因为谁都知道:这笔生意在现实意义上等于就是花钱购买国家权力,收益是永恒的。

在尼布采桑和霍利求则的大力游说下,在北部美洲各界实业巨子的支持下,各殖民地代表在费城召开第二届大陆会议。在有了强大的金融支持后,殖民地政府决定建立母国联合大陆军,包括陆军和海军,陆军还包括骑兵在内,次日任命共济会总会长巧直·瓦星墩为联军总司令,总览陆军和海军的指挥权;会议由此就坚定了与阴角兰本部展开战争和争取美洲独立的决心,并于会议结束的时候签署了著名的《独立公告》。

瓦星墩以此为契机,迅速领导组建了各方面的部队,训练了正规军,组建了骑兵团,初始组建了海军军团,凑资开始购买马匹和战舰,以及各种枪弹和后勤物资;并开始大规模招募士兵入伍参训等待投入战斗,并大力开展各种演练和战术操练,提高部队作战能力。

《独立公告》其实就是母国建立的开端;之后又通过了《联邦宣言》。这部条例是殖民地筹建三十个新州联合政府的第一个正式文件。按照这部文件,母国联邦的中央政府权力很小,各州保留了很大的独立性和实权;各州享有征税、征兵、进行法律裁决和发行纸币的权力,这是金融家们怕联邦权力过大而刻意设置的条款,也容易被各邦所接受;联邦国会只有宣战和媾和、派遣对外使节、掌管邮政、调整各州关系、对外代表一个国家等仪式性的象征权力;而各州的税收、征兵和法律权利、货币发行权力,又集中在出资给各州打仗的财团和共济会兄弟手中。所以说,母国的权力是资本家们、共济会兄弟们给的、买下来的,不是哪个母国总统和政府人物的;掌管税收权、货币发行权和法律制定权的资本家和共济会兄弟们,才是母国的主人和老板。相反,总统、国务卿和议员、部长、大法官等等,则是他们的傀儡或者说是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