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一个星期的休整后,众车手告别美丽的地中海畔,抵达了神秘的里海之滨,迎来本赛季的第二个街道赛。
不同于摩纳哥的蒙特卡洛赛道,阿塞拜疆站的巴库街道赛道在多数弯角很宽敞,还有一段超长直道和两段DRS,因此即使作为街道赛,本站依然在过去几年间贡献不少超车。
除去超车,巴库的名场面也有不少,2017年KIMI得知自己又能比赛了,然而比赛的部件还没准备好,不禁在TR里大吼:“给我手套和方向盘。手套呢?!马克,给我手套啊!......嘿,嘿!还有方向盘!谁能告诉马克把方向盘给我?!快点啊!!!”
也就是这场正赛,KIMI的队友,当时还效力于法拉利的维特尔“路怒症”发作,在安全车状态下,他认为汉密尔顿弯心处故意刹车,于是并排后报复性别车,险些酿成冲突。
2018赛季,红牛车队当时的两名车手——里卡多和维斯塔潘上演了著名的“内斗大戏”,维斯塔潘防守时,刹车区二次变线,惨遭里卡多追尾,两台车就此结束当年巴库征程。转播还拍到纽维失望摇头后,提前下班的模样。
然后就是安全车期间,暂时排名第6的前哈斯车手格罗斯让,居然在暖胎的时候失误上墙了。最搞笑的是工程师在TR里“甩锅”:“我认为埃里克森撞了我们。”
2019赛季排位赛Q2阶段,勒克莱尔在8-9-10号组合弯,即城堡弯上墙,满心悔恨的他TR里连说了两声“I am stupid(我是傻子)”。自此之后这个弯也获得了新名字:stupid弯。
2020本站因疫情取消。
“一转眼都到6月了,天气越来越热啊。”星期三是赛道开放日,哈斯的车队成员们正在走赛道。一路上,马泽平都在用手扇着风。
工程师笑道:“尼基塔,如果到时候你觉得天气热,我们可以为你的赛车安装饮水系统。”
一般情况下,车手穿着很厚的赛车服进行1个半小时的高强度比赛,消耗很大水分,所以车队会在赛车内安装饮水系统,储存一升左右的水量供车手补充体能。
然而在尽可能减重每一毫克的现代F1,每站比赛搭载一升水无疑会让赛车更重,影响竞争力。所以很多车手通过训练,养成了不带水的习惯,包括马泽平。
除了巴林站太热,而且即将起步时他才穿越过去外,后面的几站他都没带水。
面对工程师的好意,马泽平摆手谢绝了,说道:“那得看周日情况,如果能保持在35度以下,就没必要带水。”
摩纳哥拿分后,他自然想延续状态,赛车能否保持摩纳哥的竞争力也很重要。然而摩纳哥前的升级只是解决了下压力和机械抓地力问题,虽然法拉利引擎终于可以全马力输出,但是直道阻力大的问题依然存在。
根据班伯里的消息,直道阻力的问题还在研究中,这站的升级只能是“如升”了!
马泽平理解研发部门的工程师们,毕竟直到今天,他们开始季中升级的时间仅仅四周,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
所以为了尽可能保留些竞争力,马泽平觉得还是委屈自己一下。
“周五你们打算怎么调教?”马泽平问。
“先给你和米克上个不同的调教。”工程师回答,“一个高下压力,一个低下压力,再从赛车的表现确定最终调教,你觉得怎么样?想试试哪个方案?”
“低下压力。”马泽平毫不犹豫,之前几站直道瞬间被拉开,属实给他留下了些心理阴影。要是让他选择,与其开着弯道快直道慢的赛车傻乐,不如坐在威廉姆斯肌肉车里哭!
“那就看后天练习赛,你的选择对不对了。”工程师哈哈一笑。
阿塞拜疆站的调教向来就是难点,发车直道的距离很长,让人无法忽视尾速在这条赛道的作用;然而进入第二、第三计时段的老城区时,赛道又回到了街道赛弯多路窄的一贯特性。如何在尾速和下压力上找到平衡,是工程师们调校赛车的主要任务。
周四媒体日,马泽平又一次坐在了熟悉的角落,但这次不代表记者会将他轻易放过。当记者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对方“杀气腾腾”。
“尼基塔,”记者问,“摩纳哥的得分一定让你很兴奋吧,这次来到了另一个街道赛,你认为自己还能拿分吗?”
马泽平想了想,说道:“我认为会的,要知道如果没有和汉密尔顿的事故,我能获得的积分更多。车队每个人都在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本站我们会继续优化升级套件的作用,争取双车拿分。”
众人纷纷看向马泽平的位置,马泽平甚至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勒克莱尔嘴角微微翘起,不由心想其他人肯定得到了VF-21的模拟器结果,都知道数据不太好看。但是未战先怯是兵家大忌,加上说大话又不会少身上几块肉。
而且他心底暗想,勒克莱尔你就尽情笑吧,等着明年比诺托说“我们没有理由不赢下剩下的10场比赛”时,你还笑得出来吗?
“最近我们得知哈斯车队人员进行了很多调整,在一批汽车工程学专家进入后,又有消息称哈斯在其他方程式赛事上招兵买马,几天前也有工程师确认将会在下半赛季和今年底加入哈斯,他们已经开始休花园假了。
而且昨天,红牛领队霍纳称你们在接洽他们的高级工程师。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记者问。
马泽平脸上露出诡异笑容,说道:“众所周知,我们的员工是所有F1车队里最少的,这限制了车队的发展速度,所以扩大车队人员规模是必须经历的一步。
至于霍纳说的高级工程师问题,我们确实想要引进围场顶级的工程师,来指导赛车的研发。明年是气动规则大改的一年,为了不落后于人,我们需要能力更强的赛车技术人才。”
众车手又侧目,震惊心想哈斯车队不摆烂了?那明年地球组有的斗了。尤其是阿隆索,作为Alpine车手,他不希望在与迈凯伦争夺的时候,又冒出哈斯来搅局。但是看到马泽平可能获得一台好车,内心又有些高兴他能更好发挥出自己的天赋。
“算了,都是明年的事。”阿隆索心想。
马泽平接着说:“对比其他车队,我们能获得的资源很少,唯一不缺的只有乌拉尔钾肥提供的大量资金。父亲为了我和车队,整日呕心沥血,作为一个儿子,一名F1车手,我希望能够用这些资金请来最顶尖的工程师,车队也是如此想的。我们的首选目标是红牛技术总监——纽维。”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还好维斯塔潘和佩雷兹没被分到这个时段,不然他们指不定会背过气去。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番话在采访结束后便会传遍全围场,造成的影响力不比伊戈尔的“五年车队总冠军”低。
随后马泽平婉拒了在此事上的进一步提问,记者只好将话筒转向勒克莱尔:“夏尔,在摩纳哥站的主场退赛一定让你很难过吧,好在队友塞恩斯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为法拉利斩获一个分站冠军。关于本站,你们的竞争力还能像摩纳哥一样吗......”
红牛和法拉利的“牛马之争”,在本周一终于告一段落。顶着霍纳和马尔科想杀人的眼神,FIA最终决定保持原有判罚,塞恩斯获得了摩纳哥站的冠军,这样维斯塔潘只反超了汉密尔顿9分。
随后,FIA发布声明,将择期召集各车队讨论“罚时期间操作赛车”的问题,很大可能会明确“操作”的定义,比如千斤顶碰一下赛车不算操作之类。
对于红牛,FIA只想说:“看开一点,你们也为F1的规则更改出了一份力,算是做一回好人好事了!”
第二天早上,阿塞拜疆站的第一节练习赛前。
空气温度相比前几天下降了些,大概在27、28度周围徘徊,因为巴库濒临里海,城市里也能感受到一阵阵海风拂面而来。事实上前世看阿塞拜疆站时,马泽平就觉得巴库风景不输摩纳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够亲临这座城市。
赛道温度则达到49度,不用考虑胎温过低的问题,总体来说,本站是个适合比赛的好日子。
“风会不会对比赛产生影响?”虽然海风吹得很舒服,但是马泽平还是更关心比赛一些,这是他失去“自动驾驶”后的第一战。
“可能会有,需要注意。”工程师说道。
随着一练起表,马泽平身先士卒,率先驶上了巴库的街道。
“赛车过1号弯缺少抓地力,3号弯时有些转向不足......”马泽平不断汇报驾驶感觉。
跑了两圈后,戴维斯说道:“好的尼基塔,进站,我们来完善调教。”
毕竟阔别了一年,又有很多新秀在此期间加入,整个一练初期车手们都很谨慎。
然而由七冠王汉密尔顿率先带头,他在15号弯锁死,冲进了一旁的缓冲区。
这也是巴库赛道的特点之一,几乎每个弯外都有个类似“逃生通道”的小缓冲区,长度很长,足够赛车完全停进去。
然而缓冲区宽度很窄,车手冲入缓冲区后,再想出来就得挂倒挡了,如果车手觉得这种方式很low,满足不了观众对F1车手的幻想,也可以用画“甜甜圈”的方式原地掉头。唯一的缺陷就是失败上墙后,自己回P房恐怕会被技师群殴。
汉密尔顿的失误主要是冲得太猛,刹车点选择稍微晚了些,这也代表车手们开始推得极限了。
16号弯的缓冲区比较大,喷涂着阿塞拜疆的国旗配色,其中就包含着绿色。
不知道是不是和阿斯顿马丁车队的绿色有些相似,维特尔和斯托尔两名马丁车手纷纷到此一游,冲出了赛道。
诺里斯也在16号弯失误,并且造成的后果更加严重:直接打滑spin,浓烟滚滚的同时报废了一套软胎。
除此之外,摩纳哥站拿下季军的诺宝又在3号弯冲进缓冲区,不料梅奔车手博塔斯也在里面,两台车直接将这变成了停车场。
失去“自动驾驶”的马泽平成为了一练唯一上墙的车手,同样是16号弯,一阵顺风将他的赛车吹得有些打转,并拍到了墙上。万幸速度不快,护墙又是软水马,赛车被安全带回。
“风很大,16号弯也需要小心些。”马泽平在TR里说。
而场上唯一的红旗触发者是另一名新秀角田,冲进4号弯缓冲区后,他在TR里说:“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挂不上倒挡。”于是就困在了里面。
“科目二不及格啊。”红旗期间回到P房后,马泽平看着回放暗笑。
一练还是在总体和谐中停表。维斯塔潘继续第一,法拉利双雄延续摩纳哥状态,分列二三;梅奔两台车却似乎还未找回状态,汉密尔顿第7,博塔斯仅第10带回,这样的表现让不少车迷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摩纳哥站练习赛的回放。
马泽平和米克舒马赫则丢失了一些竞争力,前者第15,后者第17,但还是对威廉姆斯形成压制态势,至少脱离了“F1.5”赛车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