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开前最后的工作

花山夏生的翻译工作很顺利,毕竟《坟场里的孩子》就是他脑内英转日写出来的,现在翻译起来已经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了。

而且出版时因为有了插画这种可以丰富内容的存在,就删去了很多会显得冗余的环境描写,所以字数比写的时候少了很多,虽然他也想赶紧写完,但是作为人类是有极限的,一笔一划的用了三四天才解决战斗。

除此之外,他也没忘记要捎带给中森明菜的礼物,之前录音的时候有问过光晕唱片的制作人,英国还有一种非常小巧的笛子,爱尔兰哨笛。

哨笛起源于中国的箫,十一世纪传入欧洲。十五世纪爱尔兰宫廷就有关于御用哨笛手的记载,哨笛有六个孔,俗称六孔箫笛,或者六孔哨笛。

因为这种哨笛在爱尔兰传统音乐里使用最为广泛,所以又被称作为爱尔兰哨笛,或者爱尔兰笛。

已经把那本译本交给霍尔主编去印制了,花山夏生终于闲了下来,这可能是他来到伦敦后最悠闲的一天,因为可以从早逛到晚,所以就一个人不紧不慢的挑选着要带的礼物,茶叶、巧克力、护肤品还有那支哨笛。

三月的伦敦依旧阴沉沉的,这让花山夏生也有点惆怅,分别总是悲伤的。

将打包好的礼物放回了亚瑟的小公寓后,他先去了趟雷普顿俱乐部,虽然一开始是不情不愿的,被亚瑟背刺了,但这一个月的相处也足以让他对这里产生些许的感情。

“下午好,托尼。”花山夏生招呼着。

“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早?”托尼朝他招了招手,他还挺喜欢这个小伙子的。

花山夏生也挺喜欢托尼的,因为这是个很直爽的人。

“对了,你的课程要上完了。”托尼提醒道,潜台词是提醒你该交钱了。

就是有点钻钱眼儿,不过也能理解,俱乐部也要运营的嘛。

“不了,我该回去了。”花山夏生停下了腹诽,“今天是来告别的。”

他从包里掏出了相机,“来留个纪念。”

“伙计们!都停一停,我们的东方小子要回国了,都过来合张影!”

“喔!”不知道是谁怪叫了一声,好像是听托尼说话的时候被对练的队友偷袭了一下。

一众人哗啦啦的全来了,站在花山夏生右手边的是鲍比,那个想成为拳王的黑人小伙,这次花山夏生终于看到他的脸了,谈不上英俊,但留着粗粗的八字胡;而站在他后面的是冠军哈里和歪鼻子丹尼,这是他们在俱乐部里的绰号。

“好了好了,干自己的去吧!”托尼照完照片又大喊着催促道。

站在花山夏生身边几个拳手在离开前还用戴着拳套的手拍了拍他,像是拳手之间的祝福。

“嘿,鲍比,你留一下,再给我俩单独照一张。”托尼把相机交给了鲍比,自己站到了花山夏生身边照了一张。

“之后我会把洗好的照片给你们寄回来的。”花山夏生临走时跟托尼说。

“对了,你先等等。”说着托尼跑进了休息室。

等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一对有些破破烂烂的拳套,他把拳套挂在了花山夏生的脖子上。

“这可是我年轻时比赛戴的拳套,我用他KO了一个看起来比我壮一圈的德国佬。”他拍了拍花山夏生的肩膀,“希望它能给你带来点好运。”

……

回到小公寓时,亚瑟已经回来了。

“你又去俱乐部了?”看花山夏生脖子上挂的破旧拳套,亚瑟问道。

“是啊,去告了个别。”花山夏生摘下了拳套,掂量了掂量。

“什么时候走?”亚瑟问,“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还不知道呢,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喝一杯就算了,等订好机票之后再喝也不迟。”

……

第二天一早,花山夏生坐亚瑟的车去了趟尤斯伯恩出版社,拿到了《CoCo》的译本。

这样他在伦敦的最后一件要紧事也解决了,“霍尔先生,我们去找尤斯伯恩先生合张影吧。”花山夏生建议道。

“好啊,走吧,彼得应该也已经来了。”

“早上好尤斯伯恩先生,我该走了,来合张影吧。”

“咔~”

“走吧走吧,以后别忘了回来看看我们。”霍尔打趣道。

“会回来的,他可还要回来领卡内基奖呢~”尤斯伯恩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但这语气越认真也就越好笑。

花山夏生在笑声中离开了尤斯伯恩出版社。

“然后我们去哪?”亚瑟问道,“在你上飞机之前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了。”

“真的吗?说的我都想多留几天了~”花山夏生一时间是真有点不想走了。

“那就留下呗,反正你现在有的是钱了。”亚瑟没把花山夏生的话当做玩笑。

“算了,再不走我就走不了了。”花山夏生苦笑着,“在伦敦的朋友比在东京的都多了。”

“那你可真够惨的。”亚瑟用同情的语气说道,他可是个朋友遍天下的人,“所以你干嘛还要回去啊?”

“我在伦敦已经感觉到冷了。”花山夏生说了句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谜语,时间越久,被拽走的毛线就越多。

亚瑟皱着眉看了看他就没再说话,作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

买好了机票,明天就走。

因为说好了走之前和亚瑟去喝一杯,所以两人去了一家酒吧。

“你来的时候我带你去全伦敦最老的拳馆,”亚瑟系上了安全带,跃跃欲试的说着,“你走的时候我就带你去全伦敦最老的酒吧!”

和朋友去喝酒让他有点兴奋,但花山夏生现在对酒是有点谨谢不敏的,毕竟已经喝死过一次了。

“你不会喝完酒还想开车回家吧?”花山夏生劝亚瑟珍爱生命,远离酒驾。

“先开回家咱们再打车去。”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伦敦最古老的酒吧,叶奥尔德冠冕酒馆,位于卡姆登区的伊利广场,虽然坐落在两条街道旁但依旧舒适静谧。

这家酒馆据说最早建立与1546年,但根据英格兰历史文件来看,它似乎始建于1773年。

总之是个很古老的酒馆。